“倒是风水轮流转了,我也算是还了点人情了。”严文渊喝完了剩下的半瓶酒,结账后便也回家去了。
第二天
一向不是很注重穿着等外在形象的迟郁破天荒地穿上了正式的白色的中山装,细致地打理了头发。
站在接机处,随着到达时间的接近,迟郁越来越紧张,不时地整理衣服,担心不能以最好的面目迎接心爱的人。
“到了!”
一时间,迟郁的世界里只剩下那个一袭墨绿色腰身处绣着金纹的旗袍,头发用一根玉簪挽在脑后,脸上有着三分陌生的成熟的邹瑾。
“邹先生,久仰,欢迎回来。”张巍一边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和邹瑾握手,一边默默地怼了怼迟郁示意他有点表示。
迟郁眼里带着庆幸喜悦和思念,伸出手开口道:“好久不见,邹小姐,欢迎回来。”
“许久不见,迟先生。”邹瑾伸出手回握,眼中亦有浅淡的笑意……
几十年之后
“后来呢,后来呢?邹老师,他们两人和好了吗?”台下的学生迫不及待想知道故事的后续。
邹念卿无奈道:“经过迟郁先生的不断追求,两个人自然是破镜重圆了。”(不然我是怎么生出来的?)邹念卿心中默默说道......
“铃铃铃”下课铃声响起,在同学们依依不舍的目光中,邹念卿走出了教室。她妈妈和她爸爸还在家等着她一起吃饭呢。
邹念卿是迟郁和邹瑾膝下唯一的女儿,生她的时候邹瑾难产,差点就没救回来。因此哪怕很多人都劝他和邹瑾再生一个,迟郁都坚决不同意,还求了迟老夫人让邹念卿随了母姓,在当时成了一段人人艳羡的佳话。
由于年轻时战争留下的旧伤,迟郁的生命在他51岁时走到了尾声。
“莫哭,我先去下面探探路,攒点家业,省得你到时受委屈。”迟郁努力地擦拭着邹瑾眼角的眼泪,温声道。
“好,那我就给你两年准备时间,到时候再去找你。”
邹瑾知道迟郁的心思,在他离世后帮邹念卿打点好,看见邹念卿组成了自己的家庭和幸福的生活。两年后便选择了脱离世界。
——————
“醒了,醒了!也不知这雌鲛人在鲛人族群中是什么地位,这性子可是够刚烈,咱们几个人都差点没制住她。”一个身穿白色大褂的研究员感慨道。
“不该问的别问,你只要告诉我这个鲛人是不是已经确定不会有什么威胁性了!”身穿一袭军装的男子面无表情冷冷道。
“那是自然,我钟严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这种职业素养还是有的。”钟严赔笑道,这人他可得罪不起,一个帝国指挥官的副官的亲信背后的庞大势力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好,明日你想要的报酬就会到你手里,记住你曾经承诺过的。”亲信不再跟他多言,带着手下推着面前装有鲛人的巨大鱼缸,从实验室门口登上飞行器,向指挥官府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