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戏曾经红过一段时间,是靠着一段哭戏红的。但她一直认为,她的爆发戏可要好得更多。
“明择?”陆戏看着门外走来一个身长玉立的男人,甜甜道。
这是她的男朋友,杜明择。
杜明择微笑着往她手里塞了几个药片:“快吃药。”
陆戏撇了撇嘴:“不好吃。”
所有人都告诉她,她的身体不好,要多吃药。可她觉得自己没有病。
杜明择摸了摸她的脑袋:“乖。这么大的人了,还爱撒娇。”
陆戏抱住了他的胳膊,将脑袋抵进他的臂弯:“啊,我什么时候可以演戏?”
“我都已经被雪藏了那么久了。”陆戏将脑袋收回来,眼泪汪汪地看着杜明择,“俊彦……不对,明择。”
她突然有点心虚地看着杜明择:“我不知道那个俊彦是谁……”
杜明择“噗嗤”一笑:“都说了,我不叫俊彦,我叫杜明择。”
“嗷嗷嗷。”陆戏扒着他的肩膀。
两个人嬉笑打闹间,一个气场强大的女人走了进来。
“哦?我来的不巧。”赵媛挑起眉,嘴角微微扬起。
“兰因姐!”陆戏惊喜地抬起头,大喊一声,“你都多久没来看我了?”
赵媛轻轻走了进来,点了点小姑娘的额头:“二十四岁的人了,还记性这么差?我叫赵媛,以后叫我小媛姐就好了。”
陆戏虽然是二十四岁,但心智却跟十八九岁的女孩子一样天真烂漫。
“你好久没来看我了嘛。”陆戏怔住了,道,“话说兰因姐是谁?”
赵媛顿了顿,随后飞快地白了她一眼:“肯定又是你在哪认的干姐姐。”
“我哪有到处认干姐姐的习惯……”陆戏有点委屈,轻轻地“哼”了一声。
“你还贫!”赵媛又瞪了她一眼。
杜明择笑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媛姐,什么事?”
赵媛沉默了一瞬,压低嗓子对他说:“方勉盈。”
陆戏听力很好,听到了这句话。
方勉盈……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她正浮想联翩时,杜明择拍了拍她的肩:“我出去一下哦。”
陆戏有点不满地撅起嘴:“什么嘛……”
“回来陪你看电影。”杜明择吻了吻她的发梢。
“好耶!”陆戏欢呼一句。要知道,杜明择平时根本不允许她刷手机,很少让她接触电子产品。
除了到处旅游,她感觉自己的人生真是无所事事。
杜明择抽身离开,看着赵媛倚着走廊的墙壁:“她有什么事?”
“这么下去不是事。”赵媛脸上露出几分愁容,“你该告诉她真相。”
“她会接受不了的。”
杜明择突然肯定地说。
赵媛在业内的风评很好,面对所有人都是温和有礼,不卑不亢。这回赵媛难得不悦地皱起眉,说的话也跟着刻薄起来了:“杜明择,你还要我演多久?这么长的时间,你不累我也累了,你付得起这么久的片酬吗?”
“对不起。”杜明择低下了头,尾音颤抖,“可是,没有办法。”
“算了,我理解你。”赵媛叹了一口气,“但是你有想过吗,假如这件事情被捅破了的话,后果会是怎么样?”
“她会怎么想?”
东南坼末日没大纲,不写
东南坼虽然这篇也没有大纲,但是我就是想写!
东南坼(理不直,气不壮)
人是一种很奇特的生物,他们总是喜欢用自以为是的牺牲去爱他人。
杜明择告诉陆戏:“我今天要去见个人。”
“见谁?”陆戏警觉起来。
她总觉得有这么一个人,是她的潜在情敌,稍不留神,就会夺走杜明择。即使她还没见过那个人。
杜明择苦恼道:“一个不是很熟的人,你不会吃醋了吧。”
“行吧!你去吧!”陆戏假装是个大度的女朋友,但是无意识加重的语气和她不自在的语气助词还是出卖了她自己。
杜明择有点好笑,抚摸了一下她的脑袋:“我只爱你。”
“你还爱我……”陆戏小声嘟囔着。
杜明择没有听清:“你说什么?”
陆戏自欺欺人地将脑袋缩进被窝里,声音闷闷的:“没有说什么!你赶紧去,要不然我就要后悔了!”
杜明择轻轻笑了一声。
真走了……
待杜明择的脚步声越来越远,陆戏一溜烟爬了起来。
她赤着脚,轻轻走在地板上。
这是她和杜明择的“小窝”,里面的很多装饰都是她非常喜欢的。
但是奇怪的是……墙壁上空有相框而没有照片,洗手池里也从没有镜子。
但她一点都不好奇自己的脸。不知道为什么。
她悄悄走进衣帽间——据说搬进来的时候就有了,但是她一直没有进去过。
她今天打算出去。
她从来没有背着杜明择出去过,杜明择对于她的离开似乎特别紧张,也非常敏感。
哼。
她才不要杜明择跟别的女人谈笑风生呢!
陆戏扒拉着里面的几件还算好看的衣服,脱掉睡衣就往自己身上套。
她想要拿出一双漂亮的高跟鞋,这样跟那个女人站在一起的话,或许会显得更有气场。
但是那本该放着高跟鞋的柜子里只放着一张照片。
“咦?”陆戏将那张照片拿了出来。
照片上是一个女孩子,黑色的短发,白色的衬衫,长得并不漂亮,只能说是清秀。
陆戏捋了捋自己的长发,赌气地拿起衣柜里的一件白色衬衫。
——
“我暗恋过你,我喜欢过你,我爱过你。”一个戴着眼镜的女人坐在杜明择的对面,手里捏着一张设计稿。
“我不求你回应我的爱,也不需要你回应我的爱。”
“我仅仅只是告诉你,我曾经对你有过特殊的情感。”
杜明择颔首:“童小姐,感谢你喜欢过我。”
“但我已经有女朋友了。我还是希望你能给我一张漂亮的设计稿。”
童缪故作轻松地将稿纸给他:“在设计这件事上,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我相信你会喜欢的。”
杜明择顺手抖了抖纸张,细细扫描着那漂亮的线条。的确是非常完美的戒指,让杜明择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实品。
“谢谢你,童小姐。”他感激地看着童缪,“我实在是等不及了。”
童缪露出一丝干巴巴的笑容:“你知道我是谁吗?”
杜明择:“你?”
“你说过,你再见到我,一定会认出我来的。”童缪垂着眸,嘲讽道,“这世界上不是所有故人能被一眼认出的。”
“很抱歉,辜负了你的喜欢。”陆戏刚顺藤摸瓜来到餐厅时,就听见杜明择的一句话,“希望你能遇到更好的人。”
陆戏瞬间炸毛,扒拉着餐厅的木质窗户,听着二人讲话。
这个可恶的苏莉莉,不就仗着自己家里有钱,就敢直言要包养杜明择!
“唉,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再说好像也没有什么必要了。”童缪笑了笑,背起挎包,踩着黑色高跟鞋就离开了。
陆戏看着童缪离开餐厅,便“唰”地溜进去餐厅。
“你怎么能出来见她呢?”陆戏坐在杜明择对面的沙发上,瘪着嘴,等着杜明择来哄她。
但是试想的哄声没有听见,反而见杜明择紧张地说:“你怎么出来了?”
陆戏当然不觉得杜明择跟那女人有点什么,她明白杜明择喜欢自己喜欢得不得了,所以敢恃宠而骄:“我怎么就不能出来了?”
“当然没有什么。”杜明择勉强一笑,声音都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颤抖,“赶紧回家吧……”
陆戏撅了噘嘴:“不要嘛……我要去逛街。”
“不行!”杜明择突然大声地说。
陆戏才不怕他呢,她太有自知之明了,知道自己一撒娇杜明择什么都妥协了。于是,一阵软磨硬泡之下,杜明择同意了。
看着陆戏就好像一只沉睡千年的吸血鬼突然醒来,被人类社会日新月异的进步而感到震惊不已,连娃娃机都不会抓,杜明择感觉心就被扎得千疮百孔。
他……做错了吗?他……做错了吧。
就在这时,一个姿色妍丽的女服务员走了过来。
女服务员盈盈笑着:“小姐,你长得可真漂亮。”
“是吗?”陆戏瞥了一眼后面因为沉思落后了几步的杜明择,道,“谢谢你,你也非常漂亮。”
女服务员掏出一个东西:“这是送给您的赠品。一副《坠落在童话森林》联名的小镜子,希望您能……”后面的话陆戏全都没听见,她紧紧盯着那面小巧精致的镜子——即使她从没见过这个东西,但她知道,这就是镜子。光滑的玻璃面倒影着她的脸。
跟她今天在鞋柜里见到的那个女人的脸一模一样。
“参与我们的拍摄活动……小姐?”
陆戏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脑袋嗡嗡响,有另一股灵魂占据自己的肉体似的。她感受到眼前头晕目眩,但是她无能为力,连倒下的动作都无法控制。
意识昏昏沉沉,仿佛要将曾经的记忆撕开。耳边只恍惚传来女服务员的声音。
“……小姐!小姐!您醒醒!”
忽然,她好像坠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让她安心。
“勉盈……我对不起你……”
她觉得自己的肩颈又凉又湿。
天……又下雨了啊。
上一个这样的雨天,好像也是他陪着自己度过的。当时他答应过她,往后岁岁年年,每个雨天都跟她一起过。她还记得,挂在阳台上的晴天娃娃是被她亲手摘下的。
她脑内乱糟糟的,感知世界的能力也在逐渐消失……她意识彻底丧失前,她最后一个念头是:
话说,食言的好像是她。
东南坼这个故事主要是想讽刺过度保护,本来是打算在亲情章再写的,但是手痒没忍住。至于后面内容就是主杜明择视角了,因为女主疯了,但是我是神经病,不是疯子(?)写不来所以就不写女主视角了 ,这一章写女主晕倒都很勉强。
如果时间能倒流,杜明择是一定不会让陆戏……不,准确来说,是方勉盈接《入戏》的,哪怕方勉盈是因为这部戏而爱上他的。他宁愿方勉盈不爱他,也不要方勉盈因此痛苦一生。
杜明择对方勉盈是一见钟情,当初方勉盈被助理搀扶着来到剧组,看着她那因生病有些苍白的面庞,他只觉得怦然心动。
《入戏》实在是写得太好了——不然方勉盈也不会深陷其中自认为自己是“陆戏”。陆戏的一生太苦了,就跟方勉盈的一生一样苦。
陆戏家境一般,有个疯娘,生下她的时候她的母亲就难产而死了。她一生下来就是个小傻子,每天傻兮兮的“她只看见父亲的脊梁被压得越来越弯,但她不知道怎么去做,才能让父亲的脊梁挺起来。在她眼里,这就好像是一根钢筋被压弯了。”
终于有一天,“父亲带着她吃了一顿大餐——是从来没去吃过的海底捞。吃完之后,父亲哄着她来到了铁轨旁:‘戏戏,到时候我们就卧在这里上,好吗?’她呆呆点了头,父亲的眼泪就流了下来:‘我们都闭着眼,不要动。’水滴掉在她颈窝里。下雨了啊。卧在铁轨上时,当远方的火车头渐渐朝他们冲过来的时候,她看了一眼闭着眼,似乎在熟睡的父亲。她害怕了,她不想死,于是她在火车头马上就要撞来的时候,一个酿跄摔到了铁轨旁的荒地上。察觉到动静的父亲睁开眼睛,他刚开口:‘戏……’火车在一阵轰鸣声碾过了他的身体。从那天以后,她再也不傻了。”
从此陆戏的一生就在越走越窄的路上渐行渐远。她明明更擅长爆发戏,却因为主演觉得她喧宾夺主从而被删掉,让她有点名气的还是一段哭戏。她的爱人刘俊彦,明明是爱着她的,却迫于权势,被迫在大小姐苏莉莉面前伏低做小,曲意逢迎。她一点都不开心。
杜明择痛恨时光不能倒流,更痛恨自己来得不巧,没有早点遇见方勉盈。
“俊彦!……不,明择……明择?”方勉盈疯了,如果说之前她是一个自以为是的正常人,只是处在一个跟现实世界镜像的世界里的话。那么现在,她就是在两个世界的相接处死死挣扎。她不明白,自己是陆戏,还是方勉盈?
其实即便是所有人,都不明白,她是谁。究竟是方勉盈镜像成了陆戏,还是陆戏镜像成了方勉盈。他们处在的世界,究竟是真实的地带,还是虚假的泡沫?
方勉盈拽住杜明择的衬衫,嘴里含糊不清地叫着他的名字:“明……俊……”
杜明择摸了摸她的头:“勉盈。我是明择,我是明择……”声音在颤抖。
方勉盈的双眼中含着泪光,身体因为痛苦而微微颤抖,她仰头望着杜明择,仿佛想将所有的悲痛都倾泻给他:“我想死,我想死,我想死!”
她知道他拒绝不了她,杜明择带着厚重的鼻音:“好。”
东南坼emmmm末日可能又要往后延了,我想写古风。我的文章一般都挺跳脱的(?,以为我从来不写大纲,都是即兴发挥
东南坼一开始不知道怎么给陆戏写个悲惨的身世,但是真稀里糊涂写出来还感觉挺悲凉的
两个人相约在病房里跳楼,因为楼层较高,医护人员担心方勉盈会想不开,就将窗户上了锁。杜明择亲手打开了窗户。
窗户够大,两个人一起跳,绰绰有余。
“你要闭着眼,我们闭着眼跳。”杜明择这么告诉方勉盈,他望着楼下车水马龙的街市,她牵着他的手。
方勉盈呐呐地点了点头,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杜明择闭上眼,抱着此生从未有过的决心,背着这个世界往下倒。
就在他想要反握她的手时,却看见泪痕斑驳的方勉盈一脸茫然地松开了他的手,好像刚刚的一切都是她做的一场不真切的梦。
“勉……”杜明择只觉得手心一空,那肌肤相触带来的微微暖意好像就不曾存在过。他想努力稳住自己,但已无法改变,他的身体直直坠了下去。
在视线逐渐模糊之际,他只看到方勉盈震惊地看着他,豆大的眼泪在阳光下折射着动人的光。她浑身发抖,似乎是不可置信刚刚发生的一切。
“明择!”这是她发疯后第一次真正叫对他的名字。
终于听见了啊,杜明择的心里充斥着一股从未有过的满足感。这么死……好像也值得了。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肉体在急速降落,但他的灵魂却好像飘到了方勉盈的身边,正在同往常她哭的时候一般拍着她的肩膀,好声好气地安慰她,许诺下次带她去哪玩或者往她手心塞一颗她最喜欢吃的糖。
旁人看来的短短几十秒钟,对于杜明择来说,却比他生活过的那二十多年还要长。
在此刻,时间的流速变得极其缓慢,每一刻都如同一幅画卷,在他的脑海中徐徐展开。他并没有像书中描述的那样“往事都像回马灯一样播放”。方勉盈一颦一笑就占据了他此刻的所思所想。他的脉搏,只为她跳动。这一刻,他的世界只剩下她,她的一举一动都成为了他生命的全部。
他从小就知道一个道理:物极必反。他口口声声说他对她的深情,又何尝不是一种无情呢?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该让方勉盈意识到,她不是陆戏。
面面俱到的保护,也是一种伤害。
这一切都想通后,那因为从高空坠落在地片刻的撕心裂肺的疼痛,也仿佛消散了。
他的意识逐渐消散,在最后一刻,他想起的:还是她。
此时此刻,在方勉盈看来,杜明择就像一朵艳红的梅花,开在了喧闹的街市里,开得肆意又夺目。
“你是谁?”警察走后,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手里拿着报告,问她。
方勉盈:“……”她垂下眸,不说话。
医生叹了口气。
方勉盈不疯了,但是她也再不肯说出自己是谁了。她并不是不疯,只是换了种方式,继续疯。
有一天,赵媛拎着水果来探望方勉盈,一眼就看到挂在病房窗户上的一个晴天娃娃。
“很好看。”她发现赵媛一直盯着那个娃娃,于是开口,也去看那个娃娃。晴天娃娃宛如白色的小精灵,面朝着方勉盈随风飘摇。
东南坼杜明择的自杀是必然,而方勉盈的临阵脱逃也是必然。
东南坼番外写童缪
童缪和杜明择的过去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因为那只是她的一厢情愿罢了。
八岁
童缪的自然卷发乱糟糟的,没有打理的时候,看上去就像一只山羊。她的父母很早就离婚了,母亲已经改嫁了,父亲好像也并不在意她这个女儿,梳子总是放在她拿不到的地方,所以她从来没有打理过头发。
同一个小区里那些顽劣的男孩子,会嘲笑她没有母亲,经常拽着她的头发叫她小山羊。
她不是小山羊,她有名字。
“呦呦呦,小山羊,梳辫子!”一天童缪正在偷偷扎着辫子,那群男孩突然跳了出来,一边“略略略”地怪叫,一边做着鬼脸。
她好不容易拿到的皮筋被他们一扯,“啪”地掉在了地上。
她顿时急眼了,来不及抽噎,就凑到大马路上想去捡那个黄色的皮筋。
“嘭!”她还没有拿到那个皮筋,一个穿着得体的男人怒气冲冲地将车门一甩:“女娃子!干什么呢,这儿危险不知道吗?你爹娘干啥去了!”
童缪从没见过别人这么凶地吼她,哪怕是她爹都没有过,一时之间哭哭啼啼说不出话。
“行了,李叔,人家小姑娘也不是故意的。”这时,一个长相俊朗的小男孩从车上跳了下来,那男人的神色顿时变得谄媚:“杜少爷……”
杜明择不理他,走到童缪跟前,看着她那张脏兮兮的脸,没有什么神色:“你长头发的样子或许更好看,也不需要扎。”
“下次要小心。”说着,他将一个漂亮的头绳塞进她手心里,接着就离开了。
童缪呆呆望着躺在她脏手里的那只花色的干净头绳。
她鼓起毕生最大的勇气,对那个要离去的人喊:“如果我再留了长发,你会认出我来吗?”
那个男孩子望了她很久,只晃了晃身形:“会。”
杜明择上了车,杜母看着他弯弯眉眼,对坐在前面的李叔道:“去最近的购物中心。”
他皱了皱眉:“干什么还要去?”
“你把送表妹的礼物给了那个小女孩啊,那一个头绳可要好几百呢,说送就送。”杜母掩着嘴优雅地笑了一声,调笑道,“没想到我儿子还有做暖男的潜质呢。”
“那还是再去给晓晓买个礼物吧。这个头绳也没什么,那个女孩看着怪可怜的。”杜明择一时半会儿想不起那个女孩的脸,只想起那“啪嗒啪嗒”掉在地上的泪珠。
杜母欣赏着自己的指甲,听了这话嗤笑一声:“看人家可怜就这么可怜她?”
“为什么不呢?”杜明择望着自己的母亲,疑问道。
杜母“哼哼”一句,也没说话。
“她或许并不需要你的施舍。”
这才是杜母想说的。
很久很久以后,杜明择凭借着优越的成绩上了该省最好的高中。
一个留着刚及肩的自然卷发女孩子向他走了过来,脸色通红,手里还套着一个早就已经过时了的头绳。
“你还记得我吗?”
她呐呐地说。
有这么一个人吗?他实在想不起来。
趁着杜明择愣神的时刻,那女孩迅速地说了一句,嗓音清甜:“我喜欢你!”
“对不起。”原来是来表白的啊,杜明择无奈地苦笑,轻车熟路道,“我不喜欢你这种类型。”
他只看到那个女孩失望地离去。
杜明择自诩不是个健忘的人,现在再想起来那个女孩。记得一切与她有关的事情,却好像唯独忘记了她长什么样。
东南坼前半章童缪视角,后半章杜明择视角
东南坼我承认童缪在这一段感情里是挺难受的,但是世界里有的是这种意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