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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杀

锦帐鸳鸯何已已

那日何立很晚才从宰相府回来,衣袍上染着鲜血。鸳鸯去问,他只说那血不是他的。

鸳鸯知道的,宰相府总管何立,最能抓人软处,以此相逼,没人能从他的牢房里平安过关;她也知道的,何立步步为营走到今天,孤独已是他最自在的常态;鸳鸯更知道自己的出现,也许暂时打破了他尘封的内心,可再一次对犯人用刑,再一次以软肋相逼的时候,何立慌了。

“他不能爱你,他不想有软肋。”

鸳鸯捕捉到何立在看向自己时,眼神里欲望与克制的矛盾,宠溺与拒绝的挣扎。他开始刻意疏远她,也不常叫她在身边伺候。

鸳鸯第一次觉得他何立如此自负,他以为自己能控制一切,甚至是汹涌的感情。

突如其来的相亲相近,又毫无征兆的戛然而止。 鸳鸯当真难受了好几日,她赌气不出院子,更不去给那一盆盆茉莉浇水。小红小绿两个小孩子,自然是不懂这些情情爱爱的事情,只知道姑娘这几日不高兴总动不动就掉眼泪,老爷这几日也不高兴总…动不动就摔杯子。这两个人相互别着,谁也不主动找谁。

一日鸳鸯实在是难受的紧,她想着自己做什么要和一个老头子置这种气?

“人是我自己看上的,若不努力争取试试,错过了岂不是要后悔终身?!”

于是鸳鸯打起精神,冲外面小红招呼:“红丫头!你去帮姐姐把维安令安随便哪一个找来到我跟前儿!”

“得嘞!”

鸳鸯听小红答她这么一句,真是哭笑不得,怎么和她在一起久了会变得这么江湖气重么?

不一会儿,令安过来打了个欠,站在门口儿等着鸳鸯说话。

鸳鸯起身走过去,倚着另一个门边儿招招手让令安把耳朵靠过来。

“我且问你,老爷这两日,在忙些什么?”

“回姑娘,”令安稍稍探过来,仍是低着头对鸳鸯说道,“小的前儿刚和多安吃酒,从他那儿听得说老爷前两日着了风寒,有点儿咳嗽…”

“着了风寒?!”鸳鸯一声大叫,震得令安耳聋只得用手指转了转耳眼儿。

“姑娘别担心,老爷已经全然好了,如今也不咳嗽吃药了。”

鸳鸯伤心,生病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她,这如此外…都怪那日武义淳和秦桧!要不…要不…要不她早就得手了!

“老爷若回来了,你知会我一声。”鸳鸯决定采取行动。

“老爷今日休沐,现人在书房呢。”

鸳鸯站在书房外,思量着如何编排这段儿久别重逢的开场白。要用什么表情什么语气呢?要温柔还是冷淡又或是…哎呀,怎么刚刚来之前不想好,此时要在何立门前转圈儿…

鸳鸯正在为难,门被“哗”一下打开,是何立出来,转脸看见鸳鸯瞪眼张嘴的受了惊吓,一动不动的站在一边儿。

何立也是狠想念这个丫头,只是担心自己沉沦才故意违背心肠不去见她,今天也实在是想的有些甚了,才决定去做一些事情。

“你在我门外做什么?”何立用折扇阖上鸳鸯掉下来的下巴,眯着眼问她,心里却因二人如此默契而暗暗高兴。

“我…我…那个…那个…”鸳鸯磕巴病犯了,说不出话。

“跟上来罢。”

这是鸳鸯第一次除了路过真正来到外院儿,她随着何立到了一处从外面看就透着阴冷的屋子。顺着台阶下去,寒气逼人,鸳鸯缩了缩脖子。何立见了,顿了片刻,对身后跟着的人耳语几句后仍带着鸳鸯继续向下。

“你站在这儿等,没我的话,哪儿也不许去,什么都不要碰。”

说完,有人替他开了面前的铁门,何立提着袍子走了进去。门被“嘭”得关上,潮湿的混着血腥的寒冷的空气冲进鸳鸯的鼻腔。

“我知道你带我来这儿是做什么,”鸳鸯站在原地愤愤的想,“吓唬我?!这种办法亏你也想得出?我难道还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不知道自己在你身边会有什么下场?是我先爱上你,我必不能就此放手 !相比于死我更害怕后悔!”

“姑娘,”鸳鸯回头,见是刚才跟着她和何立下来的人,“您的披风,老爷要小的看着姑娘穿上。”

“多谢了。”鸳鸯接过来穿上,那人随即退了出去。

何立准备要走,发现手上沾了血,他接过下人递来的手帕,擦了半天也擦不干净,有些烦躁的微微皱眉时面前的铁门被下人打开,他看见鸳鸯笑意融融的站在原地看着自己。

“这丫头…”何立摇头笑笑,回手将帕子扔给身后的人,走到鸳鸯身边歪了下头很是好奇的问道,“姑娘这是看到什么好笑的事儿?”

“确实好笑,”鸳鸯也学何立歪头迎上他询问的目光,“大人好笑。”

“哦?姑娘不妨展开说说?”

“这水牢里味道不好,要不大人带我换个地儿再说?”

回到书房,何立仍坐在书案后面看着面前的姑娘,他真的对这丫头很感兴趣。

何立放松向后靠住椅背,手肘支在扶手上,食指轻轻敲着自己的太阳穴,“姑娘说说吧,何某哪里好笑?”

“大人也不知到底要吓我几次才肯罢休,”鸳鸯款然立于桌案前,秋香色的一口钟顺着她圆润却又有些单薄的肩膀垂下,衬的姑娘白净可人,清丽如妃。她定定地看着何立,一字一句的问他,“不知刚才水牢里的姑娘,有没有鸳鸯漂亮呢?”

“她冲我哭骂的大声,你即听见,也不害怕么?”何立换了姿势,手指敲在扶手前头,“何某不是什么好人,姑娘不知道么?”

“大人这是两个问题,鸳鸯只答大人一个答案,”何立听见鸳鸯学他说话,挑了下眉含笑盯住她的眼睛,等她下文,“鸳鸯心痴,对别人不感兴趣,除了…何立何大人。”

“姑娘真的是,很有些意思。”

这是何立对鸳鸯此次水牢之行最终的评价。

之后的日子何立恢复如常,鸳鸯也如愿能总跟在他旁边。尽管何立仍与鸳鸯保持距离,但鸳鸯知足,只要能看到何大人就非常好了。另外鸳鸯也知道,何立这样封闭的人,很是需要时间给自己开锁,也许是某个她意想不到的瞬间,她便会愿,只是那个瞬间,且需再等等。

至于她害不害怕…自然是怕的,水牢里的女人叫的凄惨,她听了怎能不有所触动。但生死由命富贵在天,鸳鸯一向看得开。如真到那一天,她不会让自己成为敌人击垮何立的软肋,她自己会解决自己。实在是没法子,鸳鸯深知自己从来都是这样冲动的性子,尤其是对感情。

日子悠悠,春已过,夏偷凉。虽已入夏,可五月初的天气夜里也还算凉快。

一日,何立从外面回来的晚,用过晚饭仍在书房忙碌。鸳鸯照旧为他磨墨扇风,不觉已过人定。鸳鸯有些犯困,站在何立身后磕头。

忽而窗外吹来一阵怪风,熄灭房中烛火,有黑影跳进直逼何立而来!寒光闪过鸳鸯的眼睛,片刻间不得犹豫她猛然起身挡在何立面前。一下钻心的疼,鸳鸯感觉脖子一凉,顷刻间,血液的腥味冲进鼻腔。

再定睛看时,诡刃已插进刺客的脖颈,鲜血喷涌,溅了鸳鸯一身。面对生死,鸳鸯被吓得瘫软,将要滑下跪倒,却被何立扶住,转身将她放在椅子上。

何立仔细看了看鸳鸯颈上的刀伤,应是无碍,便回身去拔诡刃。忽又有人推门而入,是一个黑衣暗卫,看见刺客死在地上,扑通跪下说道:“是卑职失责,让大人受惊。”

“我无事,去叫人来收拾,再传医官。”何立将擦干净的诡刃别回腰间。

鸳鸯早自己用手摸了摸脖子,虽疼,但她猜应该只是一道浅浅的划痕,稀微渗出些血。

来人听命出去,何立沉着脸不说话,把鸳鸯抱起放在里间儿床上,又垫好软垫让她靠着,见鸳鸯姿势舒服,他抬手擦掉姑娘脸上被吓出的眼泪和溅上的鲜血。

鸳鸯瞧他似有愠色,眼神复杂难以捉摸。一时医官已到。何立转身出去时,脚步之疾,鸳鸯看出他真的恼了。

何立快步出去,早有那暗卫等在门口,见是何立出来,躬身说道:“大人受惊,是属下办事不利,请大人责罚。”

“几个?”

“算上进屋的,一共五人。此番行刺,都是些好手。他们计划缜密,避开了府兵巡逻。卑职与刘致只拦住四个,”说着跪在地上,“请大人责罚。”

“我并无事,你和刘致可有受伤?“

“小伤无碍。”

“这番来人颇多,你们也尽全力,不必再提。你即刻去告诉张威,今夜暗中加强防守,但对外要传那五人搅得府内混乱,我身负重伤,且看他们会不会再来。另外,把胡跃、韩章叫来,加你、刘致,四人今夜在我书房周围秘处守好,不得再出问题。”

“卑职明白!”

何立看他走远,神色凝重。夏初还带着些凉的夜风,吹不冷他此刻内心的汹涌热浪。这只是一次再平常不过的刺杀,于他更是毫无威胁,而这个傻丫头竟直直挡他身前。

他何立聪明一世,却不知感情从不会因为一方的克制就戛然而止,只会在彼此爱而不得的内心炸裂开来,填满整个胸腔,叫人做出傻事。

这时,医官从屋内退出,向何立回话说鸳鸯只是皮外伤,并无大碍。但受了惊吓,需静养几日。何立挥手叫他下去,转身进屋,紧紧关上了房门。

鸳鸯见何立回来,怕他担心便从床上起来,笑盈盈的说道:“大人放心,只是浅浅一道划痕,还没有当初村里的大公鸡啄我疼呢。”

何立站在烛火的阴影里,看不清表情。鸳鸯不懂他的心思,拢了拢衣服走到他身边,问道:“大人?你怎么……?”

嘴被吻住,鸳鸯感觉何立的牙磕破了她的嘴唇。他的吻是那样的突如其来、疯狂放肆,就像那次在旁园一样,脱缰野马般不受控制。

“终于等到了么?”

鸳鸯双手攀上何立的背,将自己的身子紧紧贴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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