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辉煌的房间里
严浩翔放下她的手,向前一步,带着卑劣欲望靠近她,厮磨道“你怎么知道,我的真心,只在那些女人身上呢?”
砰砰直跳的心脏和吹进来的夜风拼凑起悲壮的交响曲,严长卿痛恨开窗的人,沁凉的感觉只会让她清醒的往后退。
现实她确实也是这么做的,低头时,额头擦过他的嘴唇。
“抬头。”可是严浩翔今天偏要看她出界,甜美柔顺的乖乖女和妹妹她已经在严家装了十几年,他承认他犯贱,他想
看她为了自己僭越伦理踏出格一步。
他想看到她最最真实的灵魂。
严长卿好像看破了他的心思,扬起脸来大大方方看他,就是不让他得逞,微微弯起的嘴角像狡黠的小狐狸“难不成你外面还有男人?”
“……”严浩翔被噎了一下,旋而笑了,将她扣进自己怀里。
她本不是老老实实的乖乖女,只是因为严家收养了她,被套上了寄人篱下的性子。
这种乖张伸出狐狸爪子挠他的样子,对他来说才最迷人。
严长卿沉沉的睡去,严浩翔呆坐在她身边迟迟不肯离开。
直到响起不合时宜的敲门声。
严长卿虽是被收养,但严家是当亲生闺女养的,毕竟严浩翔对待她像一件宝贝似的爱不释手,严父严母看她柔顺乖巧,正好没有女儿,也是尽心尽力的培育。
大小姐的闺房,管家自然不敢进去。严浩翔穿着白衬走出来,手指抵在嘴唇上,又指了指屋内熟睡的长卿,示意管家有事出去说。
管家跟着少爷来到阳台,夜晚有风,又替他取了衣架的西装外套。
严浩翔的烟瘾很大,不一会的功夫,已经抽掉了半盒。
“刚才有位姓张的侦探来过,他让我告诉您,长卿小姐的亲生父母找到了。”
含情的眸子立刻低沉,蹙眉之后是大脑如遭雷击的白昼,严浩翔的手指正好放在香烟上,听了消息,他竟然忘了下一步是该吸进去还是吐出来。
严长卿不止一次拜托他帮忙找亲生父母,说想跟着亲生父母一起生活。找了十几年,终于找到了。
嘴里这支烟无心再吸,过心过肺的繁琐让他此时觉得烦闷,便扔在地上捻灭,嗓子变得更加低沉“在哪?”
“八里河那条街。”管家毕恭毕敬,他看得出不苟言笑的少爷此时心情不好“张侦探说,长卿小姐的父亲因为赌博被要债的人催债的时候不小心打死了,现在只有母亲带着弟弟相依为命。”
“弟弟多大?”
“说是和长卿小姐龙凤胎,两个人一般大。”
海城四季如春,每天的温度都很适宜。
严长卿醒的迷迷糊糊,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脸却被硬邦邦的东西咯了一下,她这才发现自己右手的无名指上多了枚精美的戒指。
她将手举高,仔细端详它。
戴在象征婚姻与爱情的无名指上,像战利品。
她利索的下床,光着脚欢快的跑出去,她想质问严浩翔,为什么十分之一的概率他能准确无误的将戒指戴在她期待的位置。
结果刚出房门就撞见穿着睡衣的严母,她快速背回手去,低着头细语“母亲。”
“干什么呢冒冒失失的”她的视线不由得落在女儿的赤足“怎么不穿鞋?地上不凉么?”
严长卿咬着嘴唇摇摇头。
在母亲的记忆里,她一直是乖乖的,很少有这么冒失的时候。她竟然因为被戴了戒指高兴过了头,差点露馅。
此时的严浩翔正好从房间里走出来,睡衣都不换,便依靠在门前欣赏一场小白兔老实接受批评的戏台。
看吧,人畜无害让她表演的堪称完美。
“你这么着急这是要去哪儿?”严母顺着刚才长卿要跑的方向看过去,只发现了冲着她笑的亲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