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属于一个改电影结局
主要是感情,所以剧情可能没那么有吸引力,适合认真读
有一点点私设,写作风格偏中式玄幻【因为第一次写西方玄幻还是这种同人,多包涵】
他们站在虚空之中,眼睁睁地看着菱形的血盟落在地上碎成数片。
邓布利多端着魔杖的手不可遏制的抖了抖,断开了施法,对面的魔力法球,裹挟着冰冷的劲风扑面而来。他毫不理会,只是静静地伫立在那里,凝视着碎开的爱。
格林德沃猛地挥起魔杖,张开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只是也破了自己的施法,引着那法球飞速回撞。
他叹口气,迎着那强大的魔力而上,一双异瞳映着翠绿的火光,衣摆在风中猎猎作响。
“盖尔!”邓布利多终于慌了,移形上前扶住了摇摇欲倒的格林德沃,蓝眼睛湿润又慌乱,“你,你……”
格林德沃拨开他的手,探身吐了口血才又倒回他怀里,笑:“你是在心疼我吗?”“混蛋,混蛋!”邓布利多咬牙骂他,想打又舍不得下手,鼓鼓气不再理他。
格林德沃无奈地叹口气,近乎痴迷的望着他下颔,抬手抚了上去。
邓布利多向后避开了他的手,犹豫着要不要扔掉他就走时他开了口。
“阿尔……你接受不了我如此,又为什么自己不抵御?难道我就舍得你吗?”邓布利多目光黯了下去,将格林德沃放在地上,缓慢又温柔。
他眼中空虚一片,视线粘在他脸上又不敢看那双异瞳。像是要诀别,最后把他的脸庞一点一点刻在心里。
邓布利多直起了身,最后深深望了他一眼,转过身,魔杖滴溜溜地飞到他手中。
“阿……尔?”格林德沃心里没来由地空了一下,恐慌一点点蔓延,彻骨冰凉。
“格林德沃。”邓布利多背对着他,魔杖斜指地面,杖尖微微颤抖,“这一场,是我赢了。”
空气开始流动,寒风凛冽削面生疼。
虚空结界开始溃散,格林德沃,挽救似的望着邓不利多一步一步离开的背影:“如果我不要这天下了呢?”
邓布利多踉跄地停住脚步,格林德沃的视线模糊了,是数十年没再体会到过的感觉。果然,只有阿尔,他的红发天使,才是他永远的软肋。
“邓布利多!”他几乎是吼了出来,释放着什么,又好像放下了什么。他什么都不想管了,吼叫间任由泪水滑落:“还会有人爱你吗?!”
结界轰然破碎,真实的世界显露在眼前,许许多多的面孔围在四周,有惊喜的欢呼也有悲伤的尖叫。格林德沃突然很烦很烦,太吵了。
他的阿尔站在人群之前,面对着围栏外的蓝天,像要淹没在人群,又像要纵身一跃。
为什么自己在他身后,为什么他们隔了这么远,为什么自己还是孤行一人。
他抬手,老魔杖稳稳落在掌心,喧嚣突然都停了下来,无数目光投在他身上,他用魔杖拄地缓缓站起身,几乎无视了胸口的剧痛。
他望着他。无缘无故地生出一些怨来。所有人都注意着我,除了你。是啊,没有你,这天下人臣服我又有何用?
傲罗们像是才想起来,纷纷挡在两人中间,数十根魔杖一齐对准他。
是怕他给邓波利多下恶咒?笑话。
我只不会对他下杀手,何况他是背对着他啊。
这天下,只愿输他一人。
格林德沃皱起眉头,从人群缝隙间寻找他的阿尔,心渐渐凉透。
还是不肯原谅他吗……
可也没有人爱我了啊……
他突然空明,随手将魔杖扔在地上,对着所有人开口:“今天我格林德沃被邓布利多打败了,我服输。为他坐牢到死也值。
“我不会越狱,不会拒捕,因为我不想争了。之前我错过了最重要的东西,我后悔,我要用下半生来还。”他顿了顿,感受着投来目光中的诧异,心头漫起一阵强烈的酸涩,“为我做错的事,为我伤害的人,对不起。”
他向着左手边鞠了一躬。他就觉得阿尔在那个方向,一直看着他,看着他。
格林德沃平静地冲傲罗们伸出了双手,示意他们把他带走。众人还在惊疑不定,显然摸不清这个人的真实想法。
片刻,一个女巫站了出来,抬起魔杖指着他的手念念有词。一条云雾般虚幻模糊的金线从杖尖钻出来,慢慢凝实成金色的绳索攀上他手腕。
格林德沃脸上显出一丝惊讶:“很古老的束缚术,傲罗里还有这样的人啊。”
女巫脸上泛起一丝潮红,这绳子只要捆好可以限制所有法术施展,包括召唤术以及一些远程遥控魔杖的法术。且只有施咒人可解。是个很有难度的咒语。
绳索已经绕紧,只要头尾相接,这个法术就成立并且完美无缺了。
邓布利多应该不会为我哀悼吧。
格林德沃很悲哀的想。
傲罗们围了过来,像坚固的堡垒将他层层包围。他靠着身后的围栏,望向头顶的天空。他以折断自己羽翼、往后七八十年的光阴为代价,向他的爱人赔罪。
希望他可以原谅他的幼稚,他的年少无知。
这天空,真是广阔。
“万咒皆终。”一道比那绳索更灿的金红色光芒从斜上方打下,正正挡在那即将相交的两段绳索之间。那金绳瞬间消弭,化作一股烟尘随风散去。格林德沃近乎狂喜,抬起头。
邓布利多站在围栏柱上,斗篷不断被风吹打在他身上。他俊朗的五官有些扭曲,脸色苍白,手中的魔杖杖尖还喷着金、红的火花。
他危险的站在那里,面对人群,背对深渊,居高临下。带着一种锋芒内敛的气势,又显出些单薄来。他左手紧攥成拳,隐隐有血渗出来。
格林德沃甚至舍不得眨眼。额发被风吹乱挡住了眼也不愿用手撩开。他回来了,他真的回来了。
“邓布利多先生?”女巫有些恼怒,怀疑地在两人之间打量了一个来回,“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意思。”邓布利多一声苦笑,从半空中一跃而下,稳稳落在了包围圈之内。直起身,侧跨一步,挡在格林德沃身前。
“也许,我是想让你们放过他。”
众人的表情极其怪异,那个女巫身后的男巫一生怒喝:“邓布利多你是不是疯了!”
他轻叹口气,侧过些头,很低很低地问被护在身后的男人:“都是真的吗?”
“每一句。”格林德沃拼命忍着眼泪,今天太脆弱了,但他顾不上了,下意识揪着他袍角不愿松开。
邓不利多再次叹口气,正视面前的女巫:“如果我用我的一切担保他不会再害人了呢?”
女巫怒极反笑:“你的一切?你又有什么?”
邓布利多闭了闭眼,握紧魔杖:“我的命够不够?”
所有人都沉默了,震惊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邓布利多啊,那是邓布利多!是他们魔法界的天才,是救世主,是圣人。他的能力和才华都是顶尖儿,甚至就在刚才,麒麟也向他鞠了躬。
他的命够不够?够,但也不够。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女巫声音很轻,脸上全是失望,“那是黑魔王,可能是魔法史上最强大的黑魔头!他杀了那么多人,现在就靠你一人就要把这一切全都抵消吗?你——”
“米库尔小姐,”邓布利多蓝色的眼睛里带着很深的愧疚,“我明白我的责任,我也明白这一切。可循规蹈矩太久了,我也会累啊。”
他很疲惫地笑笑,闭上双眼。
格林德沃哽着说不出话来。他放弃了很多,邓布利多又何尝不是呢。亲手毁掉自己的清名令誉,愿为他背上一世骂名。
他们都只剩下彼此了。
沉默了许久,最后还是米库尔身后的伦考恩不敢置信地开口:“邓布利多,这是不可能的,你要想好站在谁那边,别犯糊涂。”
停了片刻,邓布利多声音低哑地笑了:“到了这一步,我已无路可退。”他满口苦涩,缓慢地环视了身前一圈的人。
有些曾是那样信任着他,可如今只是放下魔杖闭起眼不去看他。
可他有什么办法,被束缚一生的鸟永远会记得那两个月的自由,尽管偷偷摸摸、见不得光,但他还是想张扬一把。
“真的没有可能吗?”
众人又围上两步,也有犹豫动容了的,但还是少数。看着他们两上的愤怒,邓布利多吸了口气,突然很轻松似的笑了。
他转过身,望着他不受控制落下的泪水,蓝眼睛湿漉漉的,很温柔,用只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
“我们私奔吧。”
老魔杖握回掌心,他们相视一笑,不顾背后大喊大叫的众人,拉着手,阿不思站在盖勒特身后,从高台一跃而下。
被紧紧抱住的盖勒特很无奈地笑。
这哪里是私奔,这分明是光明正大地出逃!不过他喜欢。
两只大鸟在千米高空中交颈厮磨,金红两色在阳光下交相辉映。
然后坠落,坠落……
在不知情之下,都将对方爱进了骨子里。丢弃了枷锁,他们就是最幸福的人吧。
愿来世,你我皆不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