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对哇,他什么意思?明明人都已经在他榻上了,为何却突然舍不得碰了。
想了想,还是将衣带为他系好:“现在孤还不想动你,所以你只需要知道你现在是孤的人,休想离开孤半步便是。”
说完便将人放平,掖好被子,刚准备走又回头看了眼上官栎,然后让人将锁链拿了进来。
看着眼前的锁链,上官栎怎会不知何意,可能怎么办呢,人为刀俎己为鱼肉,罢了~
段云朗从侍卫手中接过锁链,便将手伸进了上官栎的被子里,然后便将上官栎的手分开固定在床头,双脚分开固定在床尾,旁边的香炉里还加了软骨香。
做好这一切才满意的吻了吻上官栎的脸:“好好睡一觉吧,明日启辰跟孤回太子府,孤会好好待你的。”
话音刚落,上官栎便嗤笑一声:“段太子就是段太子,竟把禁脔说的如此清丽脱俗。”
话语间透露着满满的讽刺。
听了这话,段云朗盯着上官栎的脸眯了眯眼,直接将铁链长度改了改,然后把人翻了面。
“啪……啪…啪”
只见段云朗手起掌落,结结实实的对着上官栎的屁股打了几巴掌,边打边说:“上官太子最好还是认清现实,别总说一些对自己不利的话,不然下次可不是几巴掌的事了~”
上官栎:“段云朗,你……你…你…”
看着被气的说不出话的上官栎,段云朗又故意把手伸进衣服里摸了几把:“孤怎么了?”
上官栎:“你最好把孤杀了,不然孤迟早把你宰了!”
段云朗:“孤不杀你,孤等着你来杀孤~”
说完又将铁链长度改短,又点了上官栎的穴道,做完这些才满意的离开。
上官栎看着那人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眼锁着自己的锁链和点燃的软骨香,眼中的嘲讽都快溢出来了,暗道:“呵,这人该是有多怕自己跑了,才会做这么多防备,内力被封,他连锁链都挣脱不开,更别提………”
想着想着,便真的睡着了。
……………………………………
第二日
上官栎是被马车晃醒的,睁眼便看见自己手和脚依旧被铁链锁着,双手双脚是被四根铁链分开锁在马车两端,铁链并不是很短,但长度也只够将手放在马车的软座上,马车很大,就像会移动的房间一样,而自己此时正以小鸟依人的姿势靠躺在段云朗怀里。
段云朗见怀里的人儿醒了,便顺手将桌子上的点心递给上官栎:“先吃点垫垫肚子,等安营扎寨了孤让人给你做些吃的。”
上官栎没有去接点心,而是直直的看着段云朗:“其他人呢?”
段云朗:“战俘自然是被套上枷锁,跟着我军从芙霜城走到金城,至于百姓,
由我晨国父母官重新颁发户籍,从此不再是昭国人,算我晨国人。”
上官栎:“孤也是战俘,你完全可以给孤套上枷锁,和他们一样走到晨国首都金城。”
段云朗:“上官栎,不要得寸进尺,孤不杀不辱不打那群战俘,已经算格外开恩了,你若再不识好歹,孤也就只能将对待他国战俘的方法用在你昭国俘虏身上了。”
上官栎:“从芙霜城到金城有多少路,你清楚,孤也清楚,你确定不是想活活累死他们?既要活生生累死他们,孤是主帅,自然不会苟且偷生!”
段云朗:“啧啧啧,上官栎,你怎的这般蠢,没听见孤说让他们跟着我晨国军一起走吗?一起走的意思就是我晨国军走他们也走,我晨国军安营扎寨休息,他们也休息,还有,给你套上枷锁,让你跟着他们一起走?不可能的,孤可舍不得,就你这样的身子,这样的脸,这样的性子,合该被泡在温室里不让你受半点风雨~”
听着这人如此的羞辱,上官栎直接怒吼出声:“段云朗!”
闻言,段云朗不紧不慢的将人翻身,放在自己腿上,一巴掌接一巴掌再一次结结实实的打在上官栎的屁股上,边打边说:“下次别这么面目狰狞的喊孤名字,小心屁股被孤打的皮开肉绽~”
上官栎:“段云朗,你是不是有病,要杀便杀,要刮便刮,何必如此羞辱孤!”
其实打屁股倒也不疼,只是听起来声音有点大而已,但是想他上官栎活了十九年,除了母后,谁还敢打他屁股,他倒是希望段云朗用鞭子,用刑具打他,那些只是疼罢了,不像这用巴掌打屁股,不像是责打俘虏,倒像是小夫妻调情,呸呸呸,什么小夫妻,段云朗也配!
段云朗:“孤可舍不得杀你~”
上官栎:“孤是直的,孤喜欢女的,段云朗,凭你的身份,什么样的美人找不到,何必抓着孤一个姿容浅薄的战俘不放!”
段云朗:“孤的确不缺美人,也的确能找到很多美人,可上官太子是不是仗打多了,打傻了,你这样的美人若叫姿容浅薄,那其他人岂不是丑陋不堪?”
上官栎:“你……你…你”
段云朗:“别你你你的了,昨天晚上就没吃东西,先吃点点心垫垫吧~”
说完便将点心捏在了手里,递到上官栎的嘴边。
良久,见旁边的人儿没动作,段云朗也失去了耐心,他虽然有一点点喜欢上官栎,也只有一点点喜欢,但这点喜欢还不足以让上官栎一直忤逆他。
就在段云朗要强喂时,上官栎突然有些难为情的开口:“孤…孤对榛子过敏~”
闻言,段云朗愣了愣,看了看上官栎,又看了看点心,三碟点心里,只有一碟是榛子粉做的,而他恰巧就拿了自己平日里比较常吃的榛子味的,若换做别的人,他貌似会掰开俘虏的嘴,强逼着俘虏吃了,然后冷眼旁观着俘虏过敏难受的趴在地上生不如死的样子。
可若是上官栎过敏……那…那便是这榛子酥的错,是这行军的厨子错,好端端的,做什么榛子酥。
上官栎在开口告诉段云朗自己榛子过敏时便后悔了,他怎么能告诉敌人自己怕什么呢,那不是自找苦吃吗,万一段云朗直接逼着他吃,就为了看他生不如死的模样怎么办!
段云朗没上官栎心里那么多的弯弯绕绕,直接换了一碟梅花糕递到上官栎嘴边:“刚才是孤没注意,你对梅花应该不过敏吧~”
闻言,上官栎有些没转过弯,但是他真的很饿,昨天就没吃饭,嘴比脑子更快一步,直接一口便将那块梅花糕吞进了嘴里,咀嚼着。
因为吃的比较急,所以舌尖不小心碰到段云朗的指尖。
上官栎吃的比较急,没注意到,只是满足的嚼着点心,但段云朗此时却感觉心又开始砰砰乱跳了,耳尖也开始红了起来。
他的舌尖湿湿的,软软的。
上官栎咽下一大块梅花糕后又看了眼段云朗旁边的点心,段云朗也秒懂,小心翼翼的又递了一块。
而现在满脑子都是吃的上官栎并没有注意到段云朗的变化,又一口咬住了梅花糕,一仰头,梅花糕一整块进了嘴里
看着身旁满足的咀嚼着糕点的人儿,又看着那张清冷出尘的脸,段云朗只觉得反差好大,明明长得是一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脸,明明是马背上得的太子之位,现在怎的……怎的…怎的是这般的活泼。
可段云朗不知道的是,上官栎虽然长了一张冰山美人的脸,可也才刚满十九岁,也还是昭国鲜衣怒马的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