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霜城楼
芙霜城是昭国和晨国的交界城,两国之间并没有战争,后来晨国帝王沉迷仙道,将政务交给当朝太子段云朗,新官上任三把火,这太子大权在握第一件事便是攻打邻国,芙霜城不过三月,便已尸横遍野。
本来,芙霜城是不会破城的,奈何后方援军迟迟不到,生生将此城拖成了孤城。
终于,城破了,大量晨国军从城外拥入。
而晨国太子入城的第一件事便是活捉主将上官栎。
看着因为被人压着而抬不起头的上官栎,段云朗顿时来了兴致,掐起上官栎的脸开口:“孤说过,你会输的。”
上官栎:“要不是后方援兵迟迟不到,就凭你也想破城?痴心妄想!”
段云朗:“现在可没有其他可能,你就是输了~”
上官栎:“成王败寇,要杀便杀,废话少说!”
段云朗:“那可不行,上官太子长得这般好看,杀了怪可惜的~”
话音刚落,段云朗便见刚才还被死死压着的人用内力挣开了束缚,冲向了城墙边。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竟打的他措手不及,刚想上前将人拉下来,耳边便响起那人的声音:“别过来!段云朗,你想把孤当金丝雀,你做梦!”
说完便要从城墙上跳下去,段云朗看着眼前站在城墙上,白发在空中飘动的人儿,鬼使神差的开口:“上官太子跳楼,忤逆了孤,那孤只能用屠城来平息怒火了。”
闻言,上官栎猛的止住动作回头看着段云朗:“芙霜城男女老少近六千人,你竟然就因为一个主将忤逆你要屠城,你……你…你简直丧心病狂!”
段云朗:“对啊,孤就是如此的丧心病狂,反正他们又不是晨国人,杀了便杀了,上官太子,你倒是跳啊,你前脚跳城楼,孤后脚就屠城,跳啊!”
段云朗的话无疑是压碎了上官栎的最后一丝底气,无力的从城墙上下来。
上官栎人刚从城墙上下来,便被眼疾手快的段云朗一把拉进怀里,封了内力和穴道。
做完这些,便将人扛在肩上,不知是不是故意的,竟扛着上官栎从昭国战俘那绕了一圈,感受到昔日战友的目光,强烈的屈辱感顿时涌上心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此时上官栎脑中只回荡着四个字,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奇耻大辱!
战俘:“上官栎,你为了苟且偷生,竟干出如此丢人现眼之事,你对的起昭国储君之位吗!”
不知是哪位战俘开的头,其他战俘也跟着怒骂上官栎,因为他们看到他们的主帅,他们的储君竟为了活命,被敌国主帅扛在肩上羞辱连挣扎都不挣扎,这算什么!这算什么!
看着逐渐暴动的俘虏,晨国千夫长直接杀了几个暴动最凶的,然后看了眼上官栎,直接开口讽刺:“什么昭国储君,长得跟个娘们似的,长成这样,还不如回去在昭国皇宫绣花呢~”
其实上官栎的相貌是一种冰山美人的既视感,因为肌肤偏白,又生的一头白发,就像从仙境里掉下的仙子一般,出淤泥而不染,像莲花一样让人不敢亵渎,可那是战败前的,战败后不过就是个俘虏,什么莲花,什么出淤泥而不染,现在不过就是他们太子殿下的禁脔罢了!
而这话也一字不漏的落在了上官栎和段云朗的耳朵里,若换做往常,段云朗也觉得没说错,可感受到肩上的人儿身子本能得一颤,他竟有几分动容,就只有几分动容而已,算不得心疼。
剜了眼孟千夫长,然后谈谈的开口:“苟且偷生?可是刚才孤肩上这位可是准备殉城的,要不孤想屠城,这人兴许都成肉泥了~”
说完又有点愕然,他干嘛替他解释这些?
然后烦躁的拍了下肩上人儿的屁股,大摇大摆的回了主将的屋子。
他现在都能想到上官栎的眼神,肯定又是那副恨不得吃他肉,喝他血的模样,明明长得一张清冷出尘的脸,却又因为常年征战,练就了这一身杀气,不过想想也是,太子之位可不是靠嫡靠长靠漂亮脸蛋就能坐稳的,没有军功,没有威望,没有实力,随时都会被那群皇弟们拉下马,取而代之。
到了主卧,段云朗便将肩上的人儿放在了榻上,本来以为这人会骂他,会用眼刀子剜死他,可当对上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段云朗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狠狠的敲了下他心,然后心脏开始砰砰乱跳,就像草原上的大片蒲公英被风吹散,吹的到处都是。
如果上官栎动嘴骂他,他可以怼回去,如果上官栎用刀子剜他,他可以用布给他蒙上,如果上官栎哭了,他可以无情的嘲笑他,可没有,这人明明想哭,可却不愿在对手面前示弱,明明那般屈辱,却怕他屠城连死都不敢。
一时间,竟将他难住了,虽然他二十有一了,可却还是个雏,太子府连个通房都没有,因此,他连个女子都没哄过,更何况还是哄男子。
想了想,便学着自己好友哄夫人的样子,将人拉进了自己怀里,用着此生最温柔的语气:“乖,不难过,孤不杀那些战俘,也不屠城便是。”
话音刚落,怀里的人儿便开口:“段太子想要什么?”
低头看着怀里人儿的模样,鬼使神差的将那句要你咽回了肚子,斟酌了一番,才说:“要你好好在我太子府待着。”
明明就是一句想将人留在身边的话,可落在上官栎耳中便是脔宠,可是能拒绝吗,敢拒绝吗,芙霜城近六千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被俘的士兵有近三百人,他若拒绝,那这些人怎么办?为他陪葬吗?可他不只是上官栎,他还是是昭国百姓的储君,还是昭国士兵的主帅,他,不能任性。
良久,上官栎才咬着牙开口:“好!”
闻言,段云朗便解了怀中人儿的穴道,没把内力都解了,则是怕人跑了,毕竟这人内力可不输自己,这次要不是昭国救援迟迟不到,他也未必能这般顺利攻破此城,可惜没有如果,也没有万一,现在芙霜城是他的,上官栎也是。
可他解穴道这一幕,落在上官栎眼中便是让他自己动,看了眼段云朗,又想了想城中的百姓和士兵,咬了咬牙,上官栎终归还是颤着手,解开了衣服,因为盔甲早被人卸了,因此便从中衣开始解。
刚开始段云朗还没明白什么意思,等到这人开始解亵衣时,才明白他误会了,忙握住已经拉开衣带的手。
看着握住自己手环的手,上官栎不解的抬头看着段云朗,段云朗则轻咳一声:“孤不是那个意思。”
闻言,上官栎嗤笑一声:“那段太子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