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叶衾辞才生出些许困意,正要入睡时,听见了对门“咯吱”的推门声,虽是明显刻意放轻了动作发出的声响,但因着方才之事,他多了些警觉,故而这细微的声响落入他耳中之时便显得十分清晰。想着许是俞殊喝多了起夜,叶衾辞便也未做他想,侧了个身便阖上眼歇息了。
翌日辰时,俞殊带着不甚清明的意识睁开了双眸,刹时,昨夜他的荒唐行径便浮现在脑中,他一时有些分不清事梦境还是事实,猛的起身,坐稳了来,俞殊揉了揉颞颥,甩了甩昏沉的头,还未来得及为“美梦”感到窃喜羞涩与慌张,余光便瞟见身侧还躺着另一人,侧首瞧清了来;是林婉清!她怎会躺在他的榻上,以为是自己晃了眼,使劲揉搓了两下双眸,可睁开眼,还是这番景象。
俞殊即刻便吓得越过林婉清跳下了床,好死不死的,林婉清正巧睁开了双眸,瞧清了处镜,又瞧了瞧满地散落的衣衫,而她与床前所站着的俞殊都只着了一身亵衣。即刻便红了眼眶,泪珠如珠帘自眼眶中滚落,片刻后便哭出了声。俞殊哪里见过这番景象,被吓得不知所措,一时想起昨夜他将叶衾辞压在身下那番场景,若非是他在梦中所为,那便是他昨晚认错了人,将林婉清认成了他的师尊....
“林,林姑娘,你怎的在我房中?”俞殊慌了神,他莫不是当真做了什么对不起师尊的荒唐行径吧?
林婉清并未回答,只是抓着衣襟不停的哭泣着,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的落在了手背上。
“姑奶奶,你先别光顾着哭啊。”俞殊捡起自己的衣衫一股脑的穿着。
素潋相比于寅川他们还是起的早了些,可才出了屋门就听见了俞殊房中传来女子的哭泣声,满眸疑惑的便过去了,叶衾辞也听到了动静,瞧着素潋过去了,他便也跟着往俞殊寝屋那方去了。
素潋推开门,走进去一瞧,即刻便傻了眼;她瞧见了俞殊正背对着床榻,手忙脚乱的穿着外衫,地上衣衫散乱,而榻上林婉清紧拢着衣衫,哭的梨花带雨;叶衾辞跟上前来瞧清这般情景,即刻侧过身去不去瞧她,却不由得蹙起了眉头。昨晚俞殊喝成那般失智的模样,如何能有气力行这般荒唐事?
“俞殊,你这是.....”素潋出声却不知从何问起。
俞殊闻言猛地转过身去,瞧清来人,即刻便慌了神,磕磕巴巴的解释着。
“师,师尊,我没有,弟子睁眼便瞧见林姑娘她...师尊,弟子真的什么都没做!”
眼瞧着俞殊都快急哭了,叶衾辞头痛万分,而后将俞殊唤出房去,并让素潋照看林婉清。可才上房门,寅川同顾南秋便闻声而来,二人欲推门而入探个究竟,却被叶衾辞拦在了门外。
“师尊,您信我,我真的没有;是,我昨夜是喝昏了头,可我连她何事来的我房中都不知道,又怎么会...”这般场景被人撞破,他纵是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了,可他还是奢望着师尊能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