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呵呵...
龙椅上的皇帝莫名笑了出来,
秦昭雉儿,朕之所以不立你为太子并不是因为琉璃,那是朕知道,你和你母后诡计多端,你二人从没真心将朕放在心上,今日一事,果真如此
秦雉不料被说中心事,立在一旁未能反驳一句。陈祺贵倒不以为然
陈祺贵帝上果然英明,可惜一世英名毁在今日。还请帝上即刻题写诏书
陈祺贵说完,一旁的柴羽天就把准备好的金帛与笔墨呈上到皇帝跟前。
秦昭哈哈哈...
皇帝又是仰天长笑,听得柴羽天有些发麻,
秦昭你们可认为朕是贪生怕死之人?朕绝不会将秦国的江山拱手让与你们这群乱臣贼子
陈烟也‘咯咯咯’地捂着嘴笑了出来,眼里阴险的冷光让人发寒,那是多年来秦昭从没见过的放纵
陈烟帝上的确并非贪生怕死之人,但帝上怎能置太子妃性命不顾呢?
皇帝的脸色沉了下去,
秦昭你将太子妃如何了?
陈烟鬼魅地笑笑
陈烟只要帝上成全臣妾的心愿,太子妃是不会如何的,可倘若帝上辜负臣妾一番情意,就休怪臣妾无情
太子妃宁沙枼是太子至爱之人,秦昭皇帝能弃自己性命于不顾,但不愿眼睁睁让太子步自己的后尘,尝尽失去至爱女子的悲痛欲绝,那是他历经十年从未痊愈的伤口,怎么忍心琉璃留下的唯一的皇子饱受相同的折磨。
皇帝因上了年纪而有些昏花的疮痍双目,望向跪在殿下一众面面相觑的大臣,沧桑涌上心头,现在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太子妃性命,他早就自觉年事已高,有题写传位予太子秦墨的打算,不想今日陈祺贵这老狐狸终于等不及来谋朝篡位,琉璃在黄泉路上如此寂寞,他是时候去追随,且不知她可有好好等着他。
皇帝盍了盍双目,布满皱纹的手接过柴羽天呈上前来的笔,蘸上墨水,在金帛上写了起来。等他再放下笔时,秦雉迫不及待地冲上前来,抢过诏书查看。
秦雉哈哈哈,母后,今日起,我就是秦国的皇帝了,秦国的江山今日起就是我秦雉的了
秦雉笑得狂妄,甚至响遍了整个鎏金殿。
忽然,眼前一个橘色的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窜而过,秦雉握在手里的诏书也一起消失得无影无踪。
秦雉什...
么人?二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后背又猝不及防地吃了一脚,狠狠摔了下去。就站在在身旁的柴羽天方一看清来人靛蓝色的衣裳,他的后颈袭来一阵剧痛,眼前紧接着一黑,扑倒在地上。
殿下的人隐隐躁动了起来,等陈烟看清挡在秦昭身前的红衣女子,惊得脸立马白了三分,
陈烟你怎么会...
她声音止不住的颤抖,明明命令陈锐要不择手段除掉她,为什么会出现在鎏金殿。
淼淼小姐,诏书
淼淼将墨水还没干的金帛递给风信子。
此时的风信子,浑身戾气凌厉得吓人,她冰冷的眸子都未扫过那金帛,就说
风信子烧了
命令一出,影骑一人就接过金帛退了下去。
从地上爬起来的秦雉,听到风信子要把诏书烧了,气得脖间青筋暴起,发怒地骂道
秦雉是谁,胆敢烧本皇子的诏书
被挡在身后的老皇帝,望着跟前那抹似曾相识的红色身影,蓦然老泪湿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