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席洛白一席话,殿内一时静谧。
风信子看着榻上毫无生气的秦墨,眼波中泛起了悲凄的涟漪,清泠的眸子停留在他安静的脸容上,久久没有离开,嘴里喃喃着
风信子到今天正好十年啊..
良久,风信子轻轻叹了口气,看向席洛白
风信子神医,两个时辰内你能准备好解药吗?
席洛白点点头。
风信子那劳烦你马上去准备
齐素素听了还有点懵懂
齐素素可是风信子,没有人给太子输内功的话...
风信子我来给太子输内功
风信子毋庸置疑地打断她
齐素素但是这样你会...
席洛白一下牵住齐素素的手,打断她继续说下去。
齐素素难以相信地看着他
齐素素可是相公...
席洛白瞧着齐素素慌张的小神情,霎时柔了下来,眼里带了些不在常人面前流露的温柔容进齐素素水灵的眸中,他摇了摇头,牵着齐素素往外走。
淼淼小姐,你想清楚了吗?
淼淼心不甘情不愿的小脸摆着给风信子看,风信子被她逗得好笑,顺了顺淼淼的头发说道
风信子不用担心
斋辰我和你的内功应该是不相上下的
风信子读懂斋辰话中的意思,她今日难得的收起了平日里的孤高冷淡。
风信子微微仰着头对上斋辰如初升的晨星般漆黑深邃的眸子,他这双眸子想必就是白将军为他起斋辰一名的因由吧。
斋辰此刻柔情似水的黑眸中仅倒影着她一人的脸容,那张脸容并无平日的清冷,但也是他至今无法读懂的柔情。
她抬手,抚上了他沉静的脸,他感觉到她的手温凉如冰,她能闻到他身上独有的梅花冷香,她似乎笑了
风信子若你内功尽失,何人来护我周全?
斋辰双眸有些迷离,沉声唤着她的名字
斋辰风信子...
短短一个半时辰内,在名药种类齐全的秦皇城,席洛白已备好熬了整整一个时辰的解毒汤药端进陵阳殿。
解雲冰毒之难并不在药材均是五湖四海难寻一株的名贵山药,而是服药同时需借助他人输送内功抵御体寒这点,除神医席洛白外再没有第二人知道。
齐素素交代门外婢女在接下来的十二时辰内不得入殿否则会伤及太子性命,婢女们听后个个面面相觑候在门外。其实这不过是为了不让外人发现风信子等人踪迹的计谋罢了。
陵阳殿内,淼淼扶起了秦墨盘腿端坐在锦床上,风信子也理了理衣裙盘腿坐到了床上。
席洛白并着食中二指稍一发力点开秦墨下颔两边的穴道,接过齐素素递来的解药,看了一眼风信子,询问她是否准备妥当,风信子朝他点了点头。接着席洛白把汤药一滴不漏地灌进了秦墨的嘴里。
风信子盘腿正座,盍上双目开始凝神聚气,自丹田运功,将全身内力引至两手,直通秦墨的后背穴道灌输进他的体内。
渐渐的她雪白的脸上开始泛出红晕,汗珠自额间划过她姣好的面骨流至下颔,守在床边的淼淼赶紧拿起方帕给她擦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