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几天,马嘉祺被朝堂之事缠身,没再来找李纤纤。
正好,她一点也不想见到他。
昨日晨时,她由内务府得知选夫大会即将举办的消息。
让她对他原本就贫瘠的幻想,更加破碎。
对她的利用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她不该再像以前一般单纯了。
这一次,她要自己做回主。
———
选夫大会这天,万里无云。
陈嬷嬷“陛下,监国大人已经安排好矫撵,在宫门口等着了。”
李纤纤执笔最后为自己画上一抹花钿。
李纤纤“他人也来了?”
陈嬷嬷“回陛下,是,监国大人也在。”
听到此话,李纤纤依然从容地整理着裙摆。
又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才姗姗而出。
马嘉祺在轿边等她,身上是少见的浅绿色官袍,在人群中依然是最亮眼的一个。
但李纤纤仿佛看不到他,没有搭上他伸过来的手,自己扶着栏杆上了轿。
还在生气?
马嘉祺放下悬空的手,走边到矫前翻身上马,心中猜测。
罢了,大会结束再哄哄她吧。
———
会场的布置很简单。
较量的棋盘设置在大殿中央,一回合由两位棋手对弈。
输了的一方退下,由赢方再与下一位对弈。
坚持到最后的就是胜者,可以获得与女帝共进晚宴的机会。
李纤纤坐在一帘之隔的龙椅上,观看前方马嘉祺的比赛。
这已经是他赢的第26场了,几乎每场都在一炷香的时间内结束。
在象棋上,他从未输过。
李纤纤觉得无趣至极,选夫大会,就是他做给世人看的一场戏。
而她也不过是他戏文里最华丽的木偶。
想到这,她暗自冷笑,提起裙摆从后门离开大殿。
小厮“叫你偷,这是什么地方不知道吗?”
小孩“我没有!”
小厮“还狡辩!”
后花园里传来争吵声,李纤纤循声而去。
李纤纤“这是怎么了?”
小厮正准备动手教训小孩,见是女帝,跪下行礼。
小厮“回陛下,这小孩方才从大殿跑出,神色慌张,手里还拿着只有入试选拔者才有的符袋,一定是偷的。”
小孩“我没有…”
孩子像是被吓坏了,声音渐弱,双手紧紧攥着手里的符袋,都快变了形。
李纤纤俯下身,用手擦掉他稚嫩脸蛋上的泪珠。
李纤纤“小朋友,告诉姐姐,这是你的东西吗?”
小孩低着头,没有出声。
李纤纤“或是方才可有人看见你,可以为你作证?”
少年“这不是他偷的,我可以作证。”
一位身着白色长衫的少年出声回应。
剑眉星目,看着他越来越近的面容,李纤纤脑海中浮现这个词。
少年“这是我的符袋,方才借给小弟玩耍。”
边说边搭上孩子的肩膀,安抚他。
小孩“是,是的。”
孩子终于出声,神情明显放松了些。
李纤纤“既是如此,一场误会。”
转头微笑面向孩子。
李纤纤“小朋友,跟好哥哥,别跑丢了。”
小孩点点头。
少年“谢过姑娘。”
白衣少年跟李纤纤示意后,牵起孩子的手,转身离去。
姑娘?
李纤纤目视他远去,渐渐将目光凝聚到他腰间的墨色玉佩上。
她想起昨夜莺歌的话。
“刘耀文,年19,辰远侯的独生子,善骑射、象棋,未曾进过宫,常于腰间着一墨色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