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ndman

这天晚上，正在敷面膜的姜虞接到了一通陌生的电话。

“姜博士吗，我想做你那个实验的被试。”电话那边传来对方低沉的声音。

“不好意思，请问您是？”姜虞根本不认识这个人，实验对外的被试报名环节不是由她来负责的，难道是工作人员留了她的电话？

“深夜打扰，十分抱歉，我是王也，我在我的同学那里看到你关于“灵魂与人工智能”的课题研究，还有我在新闻上看到了你最近的实验进度报告，所以尝试跟你联系。”

“可以，我给你个电话，具体事宜你跟我助手联系吧。”姜虞现在需要休息了。

“姜博士，我想你误会了，我说的是另一个实验，sandman，据我所知，你们还没有被试吧？”王也停顿了一两秒，“这个实验如果成功，相信姜博士能够获得的名声、地位和财富都不可限量。对于我来说，如果sandman实验能够获得成功，那将会是一种救赎。如果失败了，也没有关系，我会获得解脱。”

姜虞沉思了一会儿，说道：“sandman并不是普通的实验，你能明白其中的风险吗？”

“我不在乎。”王也回答道，“我想我这样说可能像个对生命过于轻率的疯子，你可能也会担心我的精神状态。可以保证的是，我很清醒。如果方便的话，我想跟你见一面。”

“嗯，可以。这样吧，明天，你来我工作室，我详细跟你说一下吧。”虽然王也并没有解释他怎么拿到她的联系方式，很显然，这种对于成功的渴望还是让她自动忽略了一些东西。

Sandman可以通过机器与人体的深层意识进行链接，触发潜意识的显化，不同于一般的疗愈，它可以让人在短暂的时间内获得非常大的变化。旨在帮助那些有心理障碍的人获得更好的状态。对于姜虞来说，Sandman本身就是了不起的存在和发明。还记得，sandman刚刚被研发出来，研究这一领域的人并不多，却仍旧引起了小范围的震动，然而随着伦理的监管和心理学界的制裁，实验最终没有进行，sandman成了新闻里的魔鬼，答应来的志愿者也纷纷打了退堂鼓。

正如他所说，科学这东西最是烧钱，她之前打打闹闹的获得了搞笑诺贝尔奖，尽管搞笑并不是她的本意，她希望有一天，自己可以拿到那个奖项。她从乡镇走出来考到重点大学，参与并主导研发重大项目，她走了太久了。如果这个项目能够获得成功，不仅仅是为了自己，也为了整个团队。从仰望权威到服从权威再到成为权威，这是一段必将走下去的路，科学的霸权被掌握在他们手里很久了，也该是时候换换人了。

值得关注的是，这个实验具有的风险很大，她没办法保证被试的安全，这也是为什么她不曾向外征集被试的原因，说到底她并不是个狂热科学家，她做不到像著名行为心理学家约翰•华生那样做实验——人们在提到华生时，除了肯定他对心理学的贡献之外总会指摘一句他拿小孩子做实验的事儿。她有考虑过自己去做sandman的头号使用者，这样的想法还没提出就被助手否决了。

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