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不知道现在这样的境况该如何去说明,总而言之可以明确的一点就是自己必须要保持冷静的态度,不然一定会被刘耀文的攻势给击垮。
小孩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小朋友了,像是成长到可以独当一面的狼群的首领,已经不是自己随意就能摆布逗弄的了。
换句话来讲,现在的刘耀文让自己感到无比的危险。
不知道要做何反应,所以危险。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所以无措。不知道面对的人是什么性格,所以毫无防备。
严浩翔不知从哪里生出的这种错觉,他总是隐隐中觉得眼前的人并不像自己想得那样简单,刘耀文设计了一个圈套,而自己正是其中必要的环节。
“别闹了。”
严浩翔习惯性推拒让刘耀文的眸色深了几分,连动作都带上了几分强制。
感觉到身上的力度大幅度的增长,严浩翔有些力不从心地回望了一眼,却发觉自己正在做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刘耀文的眼神真的是他的死穴,就算只是看一眼都不行,总会不受控制的由内而外的发出莫名的情绪作祟。
这样的情绪让严浩翔觉得慌乱不已,感情不是在博弈,可是在这段关系里两个人的立场都变得很微妙。
如果一开始就是自取所需,又何必在乎什么拥有不拥有的呢?
严浩翔想不明白,也不奢望一时半会儿就能明白。
“我没闹,是真的很想你,翔哥。”
刘耀文说情话也要用这样官方日常的称呼,以至于严浩翔都快要忘记了眼前究竟是两人关系亲密的七八年前还是焦灼的现在。
生活得总是很恍惚。
想念是个比喜欢还要重的词汇。
譬如说,严浩翔会对罗梦说些狗屁不通的情话来敷衍了事自己的电话好几天打不通的事情却不会眼巴巴的在最后补上一句“想死你了”。
或许是他不知所云的某种仪式感在起作用,总以为想念的前提是喜欢,喜欢是想念一个人最极端的表现方式。
所以爱得纯粹、死去活来才配说想念。
他和刘耀文显然没有一个人拥有这样的资格。
“耀文,晚上有时间吗?”
严浩翔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脑子突然一片空白,等到好不容易找回神志才发觉心里的话已经脱口而出,空留下一副满怀期待和落寞的躯体。
他难道也在期待吗?期待刘耀文愿意陪着自己去做些事情。
刘耀文没有多想就跟着点了下头,两个人在车上僵持了太久,胳膊都有些酸痛无力起来。严浩翔总觉得刘耀文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对感情的事情淡泊从容,很多事情更加执拗的人反而是他不是自己。
严浩翔觉得可以互相退让的婚姻,刘耀文偏要从中探出几分真心来,这或许也是一种固执吧。
“不要后悔哦。”
严浩翔补上这一句后就将整个后背靠上了车垫,一副整装待发的样子眯上了眼睛,整个人被散落的光照耀得格外的棱角分明,伟大得像一副艺术品。
刘耀文盯着看了几眼后依旧没有回复,只是沉默地发动了汽车往前方开去。
说什么都要抓紧的人,是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