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一点头。
景未抱着手机皱眉,钟应注意到她了:“怎么了?”
他绝口不提小混混的事。
景未撇撇嘴,发烧导致的头晕时刻向她宣战,她晕晕乎乎且有些委屈,抓着被子不知该怎么说。
钟应眉头一皱,他放下手机关心道:“到底怎么了?头疼么?快躺着。”
景未摇摇头:“头还好,不是那么疼。”
顿了顿,景未终于道:“钟应,你们很排斥转学生么?”
钟应一愣:“怎么会这么说?谁和你说什么了?”
景未抽抽鼻子又想哭:“程亦寒!他说我和我们班的其他人不一样!”
钟应见不得她哭,赶紧手忙脚乱拿纸轻轻给她擦:“别哭别哭,他说的话你干嘛要信,我们不理他好吧。学长说话就没个把门的,你别哭了。”
见景未眼泪要收,钟应才语重心长地道:“转校生也是学校的一份子,说这话的人可能只是和你不太熟,而对于这种人,你和那些他没说过话的人是一样的。”学长,对不起了。
可谁让她因为你哭了呢。
“别难过了,啊。”钟应哄着。
“还有,下次不许再往这种巷子里钻,你看你小脸长这么漂亮,在外面要记得保护自己知道么?”钟应刮去她下巴的泪。
景未点点头,她这才反应过来似的:“这是你家?”
钟应点头。
“那这是……”景未像模像样地打量了周围。
“我的房间。隔壁客房没打扫,床单被罩之类的都落灰了,我当时看你发烧,急着就给你抱到我的房间来了。”
景未点点头,然后,才愣愣地低头看了一下身下:“所以,这是你的床?”
钟应一愣,同款愣愣的:“好像是的。”
最怕空气突然沉默。
一种看不见听不见摸不着,只能意会的,旖旎气氛,在二人之间疯长。
景未红了耳尖,她低下头,却忍不住偷偷抬眼看了他一眼。
恰好撞到钟应直直盯着她,堪称炽热的目光。
她好似被烫了一下,赶紧把目光收了回来。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一切好似就差一个契机。
鲁迅说,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契机来自于钟应。
他缓缓伸出手,慢慢地靠前。
终于,试探着将景未按进怀里。
景未没有挣扎。
她头深深地低着,耳尖通红。
钟应笑了。
景未埋在他胸前,隔着一件薄款毛衣,她听见钟应胸腔震动,发出清朗却有些闷闷的笑声。
钟应正笑着,突然感觉到,怀里的娇人,动了动,然后,自己腰上多了一只手。
钟应轻轻一颤。
他微微松开一点,抱着景未的脑袋,让她抬头。
“景未,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么?”他视线看向她环住他腰的手。
景未看着他,然后红着脸一头撞进钟应怀里。
力道不重,更像是害羞的撒娇。
钟应听到一声很轻,但很清楚、很认真地:“嗯。”
钟应又笑了。
他又抱住景未,久久不松。
新任男友很兴奋,他急于表现自己,中午饭恨不能给景未表演一个满汉全席。
翎一看着钟应那股子干劲咂舌:“啧啧,会做饭的虽然不少了,这个年纪会的可不多了,做的色香味俱全的更稀奇了。”
景未左边一筷子右边一筷子,一边吃一边点头:“可能是要做给自己吃吧,他一个人住么。”
翎一幽幽问道:“你不是一个人住么?”
景未一噎:“咳咳咳!”
钟应赶紧递过来水:“慢点慢点。”
景未羞涩一笑。
一边暗搓搓地反驳翎一:“那不一样,我有你啊。”
她每天中午一回家,外卖翎一就订好了,她烧什么啊。
翎一一抬头:“你就是懒。”
“你知道就好,说出来干嘛。”
景未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我来刷。”
景未发烧好得极快,主要是不想在床上瘫着,为此钟应诧异地哄着她量了三次体温,才相信她退烧了。
此刻她正抢着要洗碗。
钟应肯定不让啊。
“未未。”
钟应仗着个子高,他一手举着硅胶手套,另一手一根手指抵着景未的额头,懒洋洋地笑道:“小姑娘进什么厨房?你发烧刚好,别乱动,回去坐着去。”
景未跺着脚:“我好了!那你来洗,我来擦!”
软磨硬泡半天,钟应勉为其难同意了。
他洗干净盘子和碗,交给景未,景未拿抹布擦干净放进柜子。
效率奇快。
等又回了钟应的房间,尴尬的气氛似乎又要蔓延上来。
钟应强行施法镇压:“未未,你是不是要给我一个名分?”
景未一脸茫然:“什么名分?”
钟应揉了揉她的头:“不给我官宣?”
景未:“哦哦哦!”
她点开社交软件,把老师家长屏蔽后,直接转发钟应的官宣。
“@追 我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