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曹埔这边的情况就有些不一样了。
自从冲完澡之后,曹埔就一直躺在床上,抱着还留有安柏信息素的衬衫以寻求最后一丝安慰。
整个房间都充满着曹埔信息素的味道,如果这时有一个Omega不小心走错房间的话,就会马上进入发情期,然后腿软的去寻找抑制剂。
曹埔知道,只要走出房间,打开走廊尽头那扇门——也就是安柏的房间,他就会马上得到安抚。但是他不敢,他不敢完全保证他能控制住自己,更不敢确定自己不会对安柏做些什么事。
而他,现在是绝不会做这种没把握的事情。
Alpha在易感期时是最脆弱的时候,而对这时的Alpha来说,只有两个选择:闭门不出,或者找个Omega做一下。
很明显,曹埔选择了前者。
他疯狂的嗅着衬衫上的茉莉花香,那清新淡雅的味道与安柏一样让他着迷。
松柏的香味逐渐覆盖过清新的茉莉花香。很快,因为易感期的到来,曹埔无法控制自己的信息素,衬衫上属于安柏的香味,几乎完全消失了。
曹埔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松开了已经成为一团的衬衫,任由信息素的漫延。
就连自己的信息素也是他的名字吗?
曹埔拿起自己在安柏身上装的监听器——上次从自己老爹那顺走,在安柏演讲结束时安装的,也在安柏给他注射麻醉剂的时候收走的。
反正也不能做什么,那就听听安先生的声音吧,好像也只能这样了。
下次偷拍几张安柏的照片吧。
“嗒。”曹埔按下了播放键。
“咯噔,咯噔。”这是,下楼梯的声音?安柏他,什么时候下楼了。
不,他下楼很正常,可能他只是下去吃个饭而已。
“如果光已忘了要将前方照亮,你会握着我的手吗?”是安先生在哼歌吗,真好听。
“会啊。”!!!这是谁?曹埔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监听器自动播放下一条录音。
这玩意儿还是比较智能的,一条录音十分钟,每隔五秒重新录制一条。
“走吧,我请客,木白。”木白是,安先生的网名啊,他叫安先生木白,说不定两人只是网友。
“别叫我木白,叫我阿柏吧。”等等,阿柏?!曹埔开始怀疑自己幻听了。
他的安柏,让别人叫他阿柏,让自己叫他安先生,这像话吗?!
“阿柏,”那声音停顿了一会儿,好像是在想什么,“那走吧,阿柏。”
他让你叫你就真叫啊!曹埔现在非常生气,特别想揍录音里和安柏说话的那个人一顿。
“嗯。”嗯你个头啊!凭什么你允许他叫你阿柏不让我叫,凭什么你对他这么温柔,对我这么冷漠?!
“嗯?”曹埔听到接下来的录音都是如同花瓶电视一般刺啦刺啦的声音时有些懵,随后马上懂了。
录音被破坏了。
这下惨了,曹埔郁闷的想到。这还是他头一次玩火自焚,看来和安柏说话的那个人,是个玩程序的高手啊,连曾宸那小子的程序都能破坏。
这下他只能把电话打给,那两个他最不想联系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