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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与集市

假如枯木恰逢春

突然发现我这种文章在一堆同人言情之类的小说里面有点独树一帜、清新脱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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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青黛,晨风,薄雾,湖面,枯树,昏鸦,残叶”

你见过那副画吗?

画里有青黛,晨风,薄雾,湖面,枯树,昏鸦,残叶。

称不上好看,但对锦书来说真的很重要很重要。

那幅画,是被她弄丢的岁月静好。

在锦书眼里,一年四季相差不大,都是快乐的,彩色的,所以她对一件事的记忆基本无冬夏之分。

那大约是个秋天的清晨,不过六点多的时候,奶奶提前告诉过她,今天要去集市。

奶奶叫秀娥,她不知道奶奶的故事,但是奶奶应该是本地人,毕竟村里大多一个姓。可她觉得奶奶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奶奶很慈祥,温柔,长相也比其他老人好看许多。

锦书揉了揉眼,张大嘴巴:“啊…啊……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险些把窗外的太阳吞到嘴里去。

她赶忙闭上了嘴,要是真把太阳吞了,那就什么都看不见了,她还要去田埂玩呢,怎么能吞掉太阳呢?

锦书坐在奶奶的电动车后座,紧紧地抓着车座边边的杠扶着,睡眼惺忪地打着瞌睡。她从来没有那么早起过,学校七八点才上课呢,头一回六点就出了门。

奶奶叮嘱她:“别睡着了啊,会摔。”

锦书赶紧赶跑了瞌睡虫,猛一抬头,看见远山薄雾。

煞是好看。

青黛,晨风,薄雾,湖面。

可想而知的和谐。

她看到远山穿着薄纱,看到湖面上拢着薄雾,像是没睡醒的困倦,泛着红晕,太阳升起,红彤彤的一个,就那样赤裸地挂在天上,满世界的光。

晨风有些凉,吹醒了她。

晃晃脑袋,看见枯树,昏鸦,残叶,却也显着楚楚。

锦书才六岁,不懂得欣赏,写不来华丽的诗篇,做出不冗长的文章,谱不了动听的乐曲。

但那流水声混着落叶,混着蝉鸣,与电动车的声音杂糅,让她很多年后还能回味起那时的感受。

锦书用眼睛记住了那幅画,有声音、有味道、有触感的画。她那时并未感到好看,也没有辞藻能描述,只是那一幕给予她幼小的心灵深深的震撼。

2.

“街市,小摊,商贩,云吞”

你是来来往往中的哪一个?

等等我罢,我愿做偏旁。

她的视线落在众生,

没有灵魂的相撞,

只有芸芸中的千千万万份平庸。

街市上来来往往很多人,锦书牵着奶奶的手,生怕走散了,路边摆了很多地摊,三毛的葱,四毛的蒜,还有糖葫芦。

锦书没尝过糖葫芦,也不吵着要,只是乖乖地牵着奶奶的手,一路走到云吞店。

五元一份,十多个。

锦书很喜欢这家的云吞,大部分街日都会来吃,她觉得这家的云吞简直太好吃了,比什么都好吃。

皮不厚,很薄,肉馅说不上多,但也绝不少,一口一个,滑溜溜的皮,嫩嫩的肉,美味的汤,香喷喷的,还撒上了葱花,放了两片生菜叶子。

是记忆中的美味。

其实云吞谈不上珍馐美馔,但有些东西,就是给自己一种说不上来的眷恋。

蓝天上懒懒地飘着几朵云,风一吹,连同回忆一起散了。

锦书抬头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一个也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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