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美人倒在地上抹眼泪诶!可是小美人倒在地上真的好脆弱的样子诶!
谢淮南:可恶,遇到对手了。
“你没事吧?”我伸手拉他起来,他一个重心不稳,踉跄地跌在我怀里。
草,卧了个大槽。
这谁顶得住啊?反正我是顶不住咯~小美人,诶嘿嘿。
“我不是故意的,周公子无事吧?只是这件衣服是祖母特地为我做的,爱惜得很,才没注意轻重,给周公子赔不是了。”耳边传来谢淮南温婉的声音。
如果忽略他磨得咔咔作响的牙的话。
其实我也知道是这家伙自己倒下去的,他演的些许拙劣,但谢淮南这一首歪曲事实的牌也打得不错。
这就是宅斗吗?有意思
祖母没忍住,在他们展开激烈的眼神战时,别过头无声地笑了许久。这个周宴,算是作为谢淮南小动作的下马威吗?
“好了,闹腾什么?”祖母笑够了,便出声阻止这场闹剧,严厉道,“不过是个未过门的侍子也配和未来郡马玩这些小把戏?宋祈你也是,你的郡马在你身旁你还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这出戏很好看?”
祖母鲜少连名带姓地喊我,我吓得抖了抖,忙把周宴按回地上,周宴瞪大眼睛惊讶不已。
周宴:你不救我吗郡主?
我:猥琐发育,别浪啊亲。
祖母顿了顿又道:“还有谢淮南,同一个侍子叫板唱戏是一个正夫该有的气度吗?”
好吧,一个个骂过去,谁也别笑谁了。
谢淮南也愣了愣,没敢说话。
“现在由本宫做主,收周氏为通房小侍,待他们大婚后,能不能抬为侍子便看你自己的造化了。黄桃,带周氏下去。”
周宴行了一礼,随着黄桃一步三回头地下去了,还找了个空隙给我抛了个媚眼。
这谁抵得住啊?反正我是抵不住咯
“宁安,你还要看多久。”耳边传来祖母无语的声音,我才发现我走了神。
见周宴走远,谢淮南跪下道:“刚刚是孙婿小家子气了,日后定不再犯。大婚后孙婿定体谅妻主,包容夫侍,定贤良淑德。孙婿请罪。”
“无妨,起来吧。宁安不曾苛责你,本宫也不会越俎代庖。”祖母向谢淮南摆了摆手,“谢府出了事,这才是本宫在正厅等你们的原因。近来南疆与漠北一战,南疆大败,所有南疆皇室全部毙命。”
“南疆败了?已经归顺了漠北了吗?”我惊讶道。
祖母正襟危坐,严肃道:“并没有,问题就出在这里。皇室中仅有一人侥幸存活,那就是南疆四皇子,而他并非南疆王的血脉,南疆母蛊不认他,而漠北要吞并南疆,一定要大母蛊的臣服,才得南疆民心。这是南疆百年的教条。”
“当年南疆侧夫人为巩固地位,玩了一出狸猫换太子,将女儿换成儿子,又不忍自己的女儿受苦,恰巧在大梁与谢家有旧,便把她托付给了谢家。棠,是南疆国姓。”
棠
棠雪????
不能吧?
我与谢淮南交换了个眼神,显然,他不知此事。
他眼底只有平静,一抹失望和黯然划过他的眼眸,还是被我捕捉到了。我不着痕迹地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不要想太多。
“所以棠雪要秘密前往南疆?若是被当今皇上知道了,说不定会落个通奸叛国的罪名啊!”而且棠雪…她真的能担得起这重任吗?就算回去了,待大母蛊臣服于她,她也只会沦落为漠北掌控南疆百姓的吉祥物罢了。
“南疆知道大嫂现在在何处了吗?”谢淮南开口道。
祖母亦摇头:“不知。可大梁兵强马盛,漠北如今也算损失惨重,马累兵疲,若此时出击,那也算是坐享渔翁之利,漠北今年来日渐嚣张,缕缕侵犯我国边界,也是忍无可忍。”
“我在皇宫时,陛下有提到希望祖母进宫一趟,探讨此事。”
“呵,探讨此事,想来我们皇上已经知道了棠雪和南疆这千丝万缕,想拿捏住本宫呢,治国不会,疑心病都是厉害得很。若本宫当政,早出兵了,扩大领土,增强国力,收拢民心,这才是一个君王应当做的!内无法家拂士,出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这么浅显的道理他不懂?”祖母重重地将杯子搁到桌子上。
裴先生上前去,搭上的祖母太阳穴,轻轻揉着:“殿下莫恼,皇帝终究年轻,许多事日后慢慢改,慢慢教,也是来得及。”
“改改改,他最好是能改。太子已经十六了,这个年纪早该学着理政,他教太子吗?太子无能怪谁?大梁几百年历史,从未出现过夺嫡、篡位这类龌龊事,他在疑心什么?
宁安,你跟着棠雪一起去南疆吧,饶山抽五千兵力给你,我的五百暗卫也给你,有能用的人,你接手便知道了。把南疆守下来,去拥护棠雪登基,记住,我们的目的是吞并漠北,交好南疆,仅此而已。”
“我????”我瞪大了双眼,在过去的十几年,我曾接触过朝政但不多,看过折子,会批但不完全懂,那又如何呢?我没有实践过!要我现在扶持起一个南疆女皇…
怎么办,有点小激动!
“祖母且放心,我会保护好宁安的。” 谢淮南信誓旦旦道。
我和祖母皆看向他,我也想知道这位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文雅书生打算怎么保护我。
“我记得希阳候有意想让沈训朗一道去,其实也可以考虑考虑。”祖母道。
谢淮南闻言耷拉下来脑袋,一脸自信心受挫的模样,转过头看向我,像是在询问我的意见。
“额,不必了,保护我的话有暗卫呢。祖母,你呢?同我一道去吗?”
“不了,我要去皇宫好好给皇帝上一课。”祖母微笑着,这笑里带了一丝吓人的阴森,“吃个饭便启程吧,带着那个周氏一道去。”
作者有话说开启南疆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