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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的很可爱嘛。”

　　姬野是个短头发的女生，发色与早川秋相似，右眼戴着黑色眼罩。

　　见到我以后，她把手里抽到一半的烟灭掉，丢垃圾桶里。

　　“拜托你了，姬野前辈。”早川秋神色冷淡地客气了几句。

　　两个人闲聊了一会儿，在早川秋打算离开的时候，我扯住他的上衣下摆。

　　“晚上我会来接你。”

　　我抓的更紧了。

　　见状，姬野在一旁用胳膊圈住他的脖颈说:“既然小恩琪不想让你走掉，干脆和我们一起逛街吧。”

　　“我还有事……”

　　“反正你的衣服也很旧了。”

　　“上个月新买的。”

　　“不会很久啦，哄好她你就悄悄跑走，我会骗她说你在大号。”

　　听完全程的我:“……”

　　我只是上去像小孩子。

　　逛商场的时候，姬野把我推进试衣间，笑眯眯地说:“会自己换衣服吧！”

　　我点了点头。

　　关好试衣间的门后，姬野走到附近人少的地方对早川秋说:“她看上去很温顺，玛奇玛小姐是打算让她来我们队伍吗？”

　　“我认为不会，”早川秋提起衣服袋子，仿佛不带有私心地评价说，“她只会吃很多东西，容易变成其他恶魔的食物。”

　　姬野轻轻地“哎”了一声，然后视线转向试衣间。

　　能让玛奇玛小姐关注的……秋也明白这一点吧。

　　我从试衣间出来以后，早川秋已不见踪影。

　　空气中残留的气味很快便稀薄，被其他人类的古怪气味所掩盖。

　　店员一脸浮夸地赞美说:“好可爱的小妹妹呀。”

　　镜子里的我，恩琪，看起来像是十四、五岁的小孩子，长相偏温和，一身柔软的深蓝裙与脚上的运动鞋极为不搭。

　　“不错的衣服，买下吧。”姬野依然是笑着说话，她自顾自地讲了很多，“接下来是内衣，玛奇玛小姐给你准备的内衣应该都穿小了吧，真是的……只是买内衣，秋还会害羞……”

　　我默默跟着姬野闲逛。

　　中午她带我吃了乌冬面，我想多吃几碗，但是她小声告诉我不可以表现的奇怪。

　　“既然装作人类生活，那就要装的像一点嘛。”

　　我饿的不行:“可是你的眼罩明明更引人注意。”

　　周围经常会有人在看到姬野的眼罩后，窃窃私语，然后说好奇怪什么的，又或者说不知道她是cos的哪个人物。

　　闻言，姬野微微一愣。

　　“因为我是跟幽灵恶魔做了交易，用眼睛换取了能力。”

　　她十分轻易地将自身契约告诉了我，双眼狡诈地眨了眨。

　　“我很好奇，如果和小恩琪作交易，可以获得什么能力呢？”

　　“再给我点两碗乌冬面就告诉你。”

　　在老板惊讶的目光下，我又吃掉了两碗面，嘴里残留着食物的味道令我感到满足。

　　“好了，快说。”

　　我思考了几秒，回答她:“你给我吃什么，我就会还给你什么。”

　　“哎？”

　　姬野并不理解，轻轻地眨巴了一下眼睛。

　　“钱的话可以吗？”

　　“不可以。”

　　“乌冬面呢？”

　　“不可以。”我看向姬野，“你要和我契约吗？”

　　少见的，性格活泼的姬野露出了深思的表情，即便是一闪而逝，也被我注意到了。

　　不过她很快就恢复了平时的模样，甜兮兮的朝我笑:

　　“如果你能变出两个秋来，我就考虑和你契约哦，小恩琪——”

真是狡猾的家伙。

　　我默默喝完了乌冬面的最后一口汤。

　　*

　　夜晚回到住所，破碎的窗户已经被修好了，早川秋正在阳台抽烟。

　　“晚饭在冰箱。”

　　冰箱最上层的盒子里放着做好不久的寿司拼盘。

　　我把它们简单加热后放在桌上，一口一口咀嚼起来。

　 商场买来的衣服被秋带回一部分，另外一部分被我放在门口的地方。

　　他看见以后就随手放进洗衣机了，等我吃完饭，早川秋已经开始晾衣服了。

　　对了，内衣的话他单独给我拿去了卧室，而且不许我用洗衣机洗。

　　“自己手洗干净以后用吹风机吹干。”他一本正经地教育我。

　　“恶魔不用穿内衣。”

　　“……明天给你做猪扒饭。”

　　早川秋做的猪扒饭确实很好吃，至少比甜甜圈好吃多了。

　　“我一会儿去洗。”

　　过了一会儿，我走到内衣旁边，把趴在床底下的蛇之恶魔叫了出来。

　　“把衣服洗了。”

　　蛇之恶魔大声地抗议着:“我可是蛇之恶魔！恶魔是不会洗衣服的！”

　　在我冷漠的注视下，它瑟缩了一下:“你看我都没有手，怎么洗啊……”　

　　这倒是。

　　“你总有契约者吧，让他们帮我洗。”

　　我们对视十秒后，它恨恨地看了我一眼，用尾巴卷着衣服袋子往窗外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