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容愣愣地看着绛秋占堆,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心中竟慌张得打起鼓来。
有一说一,绛秋占堆的容貌实在是不错,要不然也不能从小被当做灵童养起来。
可就是这样一副容貌,如此似笑非笑地望着她,若非玉容知道这是个危险人物,恐怕非要春心萌动了不可。
“怎么傻了?”绛秋占堆手中捻着的佛珠在她眼前晃了晃,玉容眨眨眼睛,低下头似乎很是纠结地嗯了两声,“那可不行,我表哥说了过完年就来我家提亲的……”
绛秋占堆蓦地笑出了声,伸手用指尖在玉容额头上弹了一下,“罢了,看来是无缘。”
还没等玉容反应过来他究竟是什么意思,竟然看着这人转身就走,方才持刀威胁她的那名侍从也马上跟了上去,只剩下玉容还在原地愣神。
用刀那人很有分寸,玉容在颈子上细细地摸了一圈也没发现伤口,这才放心下来,可心中还是一阵慌乱地跳个不停。
端过茶盏了喝了口水,玉容只觉得连手都在都,倚在桌上喘息了一会,心中这才慢慢地缓下来。
“没人?你先出去吧,孤自己待一会……”
还没等她彻底平静下来,玉容便听见另一侧隔壁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想来那位太子爷已经到了,玉容低下头整了整妆容衣衫,等了一会,这才过去敲了敲门。
“不是说了让你们都在下面等……”大概是等得有些久了,胤礽的声音带着些不耐烦,很难得地亲自走过来拉开了门,方才不耐烦的声音登时戛然而止。
“你可来了,是碰上什么事耽搁了吗?”胤礽一见玉容,那双并没有什么深度的眼睛立马亮了起来,有些讨好似的露出一个笑容,伸手去拉玉容的腕子。
玉容抬起头看看他,又很快撇过头把目光柔柔地收了回去,只勾得胤礽恨不得立马把她搂进怀里香亲一阵。
“让殿下久等了,是玉容不好……”玉容低下头,手指勾住一截璎珞上的流苏轻轻地绕着,胤礽凑过去坐到她身边,伸手把她的手包在掌心里,这才心满意足地紧了紧,“咱们其其格最好了,谁敢说其其格半点不好?”
“孤同索公讨了你如何?”胤礽坐在她身边,只觉得佳人在侧,连谈吐间都是阵阵清香,不由得一阵色授魂与。
玉容终于抬起头来,似乎是很震惊地瞪了他一眼,神色间满是羞愤,“殿下当玉容是谁家的丫鬟?便是说讨就讨?就算是养只狸奴也要提些小鱼聘吧……”
被平白无故这么一阵说,胤礽倒也不恼,只看着玉容这副轻嗔薄怒的娇模样,便也觉得赏心悦目。
美人儿嘛,就应该是宜喜宜嗔,光会乐的那是傻丫头。
这样的美人,别说是聘了,便是十六抬的大轿,丝竹管弦吹吹打打,明媒正娶地抬回来也是做梦都梦乐醒的美事。
胤礽觉得应该,十分应该,“成,那这赫舍里府上的小狸奴要多少小鱼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