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舒身上的秘密就这样展现在几人面前,张成岭看着自家师父的表情,总觉得要是他还能搞清楚温叔的方位,可能温叔脸上少不了多一个巴掌印……
这厢张成岭思想偏游,温客行已经在伸手整理的周子舒的衣襟,还红着的眼眶显示出他并不平静的内心。萧景琰愣了一下,像是被那狰狞的钉伤给吓傻了,顿了顿才转向晏大夫,小心翼翼的问:
萧景琰“这毒,能解吗?”
晏大夫臭着个脸,再次搭上了周子舒的腕脉,细细诊断。半晌,他缓缓摇了摇头,字还没吐出一个,温客行就上来揪住了他的衣领,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说道:
温客行“你什么意思!”。
晏大夫险些被揪的一口气喘不上来,甄平立刻上前要把人拯救下来。谁知这边还没解决,靖王那又出了幺蛾子。
张成岭一个没拦住,让萧景琰钻了空子,乘机钻到周子舒身边,上来就要去握他放在床沿苍白如纸的手。余光瞅到这一幕的温客行揪着晏大夫连跨三步,用空着的另一只手去抓萧景琰。
萧景琰自看见周子舒起,那警惕心什么的早就不知何去了,要不是梅长苏一句
梅长苏“景琰,小心。”
惊得回了神,险险躲过那一抓。
一抓不成,温客行还待再动,张成岭直接抱住了他的手,
张成岭“温叔!别打了!师父……”
他的话被温客行飞快截断,
温客行“胡说什么!”
温客行松开晏大夫,坐到床头直接把周子舒搂进怀里,给他输送内力。
那边萧景琰诧异的上下打量着梅长苏,梅长苏深知自己在这个关头不能暴露身份,毫不犹豫的在几人的注视下对着萧景琰行一大礼,
梅长苏 “殿下,刚才情急之下多有冒犯,还望殿下赎罪。”
甄平一面扶住晏大夫,帮他顺气,一面看着梅长苏一脸欲言又止,脸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复杂。
萧景琰此刻心思并不在他身上,只是本能的觉得梅长苏肯定瞒着他什么。他张了张口想吐出些什么,又想起在宫中母妃那听来的哭诉和至今深陷囚笼的卫峥,火气蹭蹭蹭的往上冒。
要不是蒙挚突然从院墙外跳了进来,张成岭毫不怀疑,这个什么殿下绝对会要求带走他师父,那他的结果只能向魅曲秦松靠拢。毕竟刚才那个晏大夫不是没说出个三七二十一吗?
蒙挚在墙头蹲了有一会,终于忍不住跳进来,首先确定梅长苏安全无恙,这才向靖王见礼。
蒙挚“殿下。”
萧景琰“蒙卿不必多礼,你为何会来苏宅?”
萧景琰现在是什么都搞不太清,智商仿佛被夏江和誉王联手给气没了。
蒙挚愣了一下直言道:
蒙挚“这几天苏先生一直病着,我来了几次都没醒。今天好不容易听说他醒了,特地来看看,顺便看看甄平。”
萧景琰隐隐察觉到一丝不对,他面上不动声色,犟着嘴继续训话似的问,说出去的话却有些颠三倒四
萧景琰“你说苏先生一直病着,那……甄平怎么了需要你来看望?”
蒙挚也不知是不是吃错药了,还是没搞清自己在靖王面前应该拿的人设,张嘴就是慌里慌张啥都往外跑:
蒙挚“苏先生病的人都见不着一个,甄平今天劫囚,我听黎刚说你受伤了?伤在哪啊?严不严重啊?”
甄平打量着自家宗主的脸色,向蒙挚俯礼,一板一眼的回他:
甄平“承蒙大统领过问,皮外伤,不碍事的。”
晏大夫见无人注意自己便挪到了温客行身边,对他不知讲了几句什么,顺利的在周子舒身上取到一滴血,搁一旁去研究毒性了,内力什么的不了解,解个毒还不行吗?
列战英激动道:
列战英“夏秋在西城门遇袭,原来是你们?”
一瞬间的羞愧差点淹没了萧景琰,毕竟听到哭诉后,心中潜藏的那一点疑虑,只当他是个谋士的不信任,让他顺理成章的认为这件事就是他梅长苏的锅,没怀疑过半分。甚至认为他是看他不在了,终于露出了马脚,早该知道有一就有二。
但他错了,这件事可能从头到尾梅长苏压根不知晓,毕竟他曾说过宫里他没有多少人手,知之甚少,鞭长莫及。更何况他病的几天没能见客,一直没醒。
梅长苏直起身子沉着脸回他:
梅长苏“此次行动过于仓促,结果自然不能尽如人意。”
萧景琰终究还是别过脸来,面色有愧的发表了感想:
萧景琰“我并不知道,江左盟已经出手相救过。”
他看了眼温客行和张成岭,终于是想起还有两个一直和他抢“小殊”的外人在场,后面的话被咽回了肚子里。
温客行鸟都不鸟他,他感觉到周子舒微弱的气息已经逐渐归于平顺,马上就能醒来。虽然这个异世界似乎在排斥他和阿絮这两个身怀澎湃内力的人,没有足够的内力,一切伤病都会被放大,就像他越发疼痛的脑仁一样,他还是稳定的把内力传送给周子舒,希望他能醒过来。
蒙大统领此刻真的仿佛拿了不知何人的剧本,异常精明的提议,
蒙挚“殿下,此处不如让给晏大夫疗伤,我们去别处详谈。”
萧景琰顺驴下坡:
萧景琰“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