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晴
今天晚上我在老陈洗澡的空档坐在沙发上给他补破洞的袜子。他的头发长了,还没去剪。洗完澡出来,下身围着浴巾,简单擦过还滴着水的头发被他顺手往脑后抓成背头,再加上刚洗完澡,卫生间的门一开还带着水汽。说实话,这是结婚一年多以来第一次觉得这个男人好看。
“看啥呢?”
“看你。”
“头发长了,该理了是吧 。”
“你背头好看。”
“是吗?”
“是啊。”
“好看你没表示?”
我放下手里的针线,他坐在我旁边,我双手勾上他的脖子,在他唇上蜻蜓点水的吻了一下,就要跑。他啧了一声,扽住我,拉进他怀里,又顺势将我压在身下,鼻尖顶着我的脖颈说:“你学坏了。”他头发上的水滑落在他颈间,好似大汗淋漓。我用指腹抚去几粒水珠,食指在他耳边轻轻描着他耳朵的轮廓,说:“还有更坏的呢。”
我食指从他耳郭滑到脖颈,从脖颈滑到腰间,挑开他别在腰间的浴巾。腰上一松,他下意识去重新整理,我接机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左手揽着他的脑袋,銜住他的唇。
温润的唇毫无缝隙的贴到的硬齿的薄唇上,那一瞬间天旋地转。齿间的拨撩,慢慢娴熟,游刃有余。好像是掉进了午后的海里,海浪推着我在海水里起伏,浪花绕着我打转儿。他唇齿间他特有的带着几丝侵略意味的气息将我的城池攻略。
吮吸又吞咽,颅内高潮达到顶峰时,我们的灵魂也融为一体。
8.23 阴雨
今天老陈去进货了,我看着鱼档。下午出发的老陈还没回来,地上星星点点有了雨滴,我伸长脖子往市场门口望着,等着那辆熟悉的冷链车。
天擦黑了,雨也大了,菜市场里的商贩都开始收拾东西,可迟迟不见老陈回来,我更着急了。
冷链车明黄色的车灯吹走我的担心,老陈回来了。我们在雨里卸了货。老陈的雨衣不知道什么时候刮破了一道我小臂那么长的口子,回家是我才看清楚老陈背后衣服上沾的泥点子和整个湿掉的后背,我催促他赶紧洗澡换衣服。
他洗完澡擦着头发出来,我要进去洗,他拦住我说:“你先等等,热水器坏了,没热水。”
“那你就这么洗了个冷水澡?”
“没事,大老爷们。”
“去你的,本来衣服湿了就容易感冒,让你洗个热水澡。你倒好,给我冲个凉。”
“今天卸货的时候,养鱼的水倒身上了,怕腥到你 。”
“不是,陈金默你脑子有病啊,我卖鱼的时间比你长,小半辈子我卖鱼卖过来了,我怕哪门子的腥?”
“……”
“好了好了,你赶紧,进被窝。”
“不是,热水器……”
我打断他“我修我修,又不是不会。”
这次,他拗不过我,乖乖进了被窝。我给他换了床厚点的被子,他又挨浇又洗冷水澡,我怕他冻着,往被窝里塞了一个热水袋。
等我修好热水器回来看老陈脸色不对,一摸他脑门儿——发烧了。因为发烧,他睡的沉了,我叫了好几声,他才迷迷糊糊的答应了一句。我把他拉起来,靠坐在我身上,给他喂了退烧药,他喝下药说:“就是凉了,睡一觉就好。”我嗯了一声,把他怀里的热水袋重新换上热水,在他身边躺下。
半夜,我摸了摸他额头,没有那么烧了,我又摸了摸他的手和身上,他开始发冷了。我再给他加了一个热水袋,然后钻进他的被窝,试图让这个以往都格外温暖今天却冷的要命的被窝重新暖和起来。
我搂住他,他感觉到了。他在我怀抱里找到舒服的姿势,脑袋枕在我肩头。他把一个热水袋放在我们中间,我把另一个贴在他背后,把他搂得更紧。
8.24 多云
今天早上,我醒的比他早,再次摸他脑门儿已经不烫了,把捂了一晚上的热水袋取出来,倒掉里面的水。
打算给他熬点粥,想放点虾仁,但是家里没有了,我锅里小火熬上粥,给他留了字条“老陈,家里没虾了,我去鱼档拿点回来,你帮着看看锅里的粥。”然后就出门去鱼档了。
我回来的时候老陈还没醒,我把字条团成团丢掉,尝了尝粥,米还有点硬。收拾好了虾仁刚好放进去一起熬。
粥好了,我盛出来晾在桌子上,走进卧室叫老陈起来。我用指腹轻轻带走他眼角干涸的分泌物,又轻轻拍醒他:“老陈,起来吃点东西吧。”
“好。”
我给他披上衣服,他坐在餐桌前,喝了两碗粥,看起来是好的差不多了,起码胃口还是好的。吃过饭,给他吃了药。
他是受凉的风寒,好的也快,晚上已经大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