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和我交易吧,我可以帮你。”
宴荽再度开口。
太后的事我来解决,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
何慕清,我甚至能帮你杀了他们……
而我只需要你陪我走一趟,不划算吗?
“……为什么?”
何慕清不解,这个交易并不对等,虽然说此时此刻的你我也并不对等,但是,这个交易对你有什么好处?
这个交易于你而言真的值得吗?
“值得,这是她的愿望,她说,她想要。”
澈蓝的眼睛定定的看着何慕清,其中未有愤怒。
那是她的愿望,如果可以,真想和你一起去南国一趟啊……
哦,去哪里并不重要,只要是和你一起。
“……可以,但前提是你。”
何慕清思索片刻,幽幽开口。
“这是什么意思?我?”
澈蓝的双眼染上不解,宴荽的语气从未如此疑惑。
“我同意这个交易,但前提是和你一起去,而非你口中的她。”
何慕清毫不犹豫的解释道。
宴荽……可真是喜欢逃避。
“为什么?她才是你的女帝陛下呢,怎么,你更喜欢我?”
宴荽讽刺般的问道,眼中满是对眼前人解释的不屑。
什么都不知道的你却妄想读懂我们?甚至想要挑出最有利用价值的?
“你们不对等吧?”
何慕清审视的目光落下,试图看穿她心中所想。
将意识一分为二?都是本人?
不不不,你们之中恐怕只有一个本人,另一个不过是倚靠幻想而不变的“情绪”。
你们中有一个是占主导性的,另一个则是受其控制。
那么……你是其中的谁呢?
或者说,你一直扮演的是其中的谁呢?
“……谁告诉你的?”
澈蓝的眼眸满是平静,但何慕清不知为何仍然感觉她生气了。
……让我猜猜,又是叶子殊?
“并非他人口中所言,十年间的噩梦罢了。”
何慕清答道。
——如果宴荽问你是谁告诉你的,告诉她,这是你十年间不曾见断的噩梦,亦是她本人多年来不断怀疑的决定。
——我只说这一遍,无论是现在的她还是仇恨着你的她,她们都是此时此刻站在你面前的宴荽,她就是主体,至于另一个,她不愿见你,也不愿再度看这世间。
——真是让人惋惜呀……何慕清,别光顾着宴荽忘了我和你的约定哦。
“……好,真有你的,何慕清,我答应了,你的答案呢?”
纤细的手指覆上澈蓝的双眼之间,她的目光未有变化却让人能看出其中疯癫。
是不是叶子殊说的也不重要了,直接说你的答案吧。
“你的交易我答应了,我的答案就是这个。”
何慕清微微皱眉道。
“何慕清,记住你的回答,但愿在此后你能谨记在心。”
放下手,她的目光又恢复平静。
契约已然将此铭记,我希望你是个遵守诺言的人。
——哦哦,对了,宴荽不是你眼中需要保护的人哦,她甚至并非人。
——不过呢,你知道的不假,她曾被抛开,亦被决裁,她放下过仅剩的尊严,自然也去求过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