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㤏籁坏话这么明目张胆吗?”
宴荽听着他们的话感概道。
“没事没事,反正籁籁并非人,对这些事也不在意。”
佐清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虽然但是,我们中有几个是人?”
叶子殊小声吐槽道。
反正我也不是人。()
“……不知道,可能占比不高,但还是有的。”
听到叶子殊的吐槽,忽夙思索道。
反正我是真正的人。()
“这种事情不用在意的啦。”
佐清依然只是摆了摆手。
巧了,我也是人。()
“……我不好评价。”
宴荽诚然开口。
我不是人。()
“非人与人又有什么区别?某位非人的头脑可是比人类中的智障还要无可挽救。”
㤏籁毫不客气的讽刺道。
“……这,籁籁狠起来连自己也骂?”
叶子殊惊讶道。
“……”
一旁的宴荽不言。
子殊啊……有没有一种可能?他骂的是你……
……
……
“坐吧,重新谈谈交易?”
宴荽向何慕清面色不改的伸出了手,幽幽开口道。
宴溯妁向你提出了第一个交易,她的所有势力为你所用,而你要护她平安。
现在,我想和你重新谈谈交易。
“……我先问一个问题,你是谁?”
想起叶子殊的留信,何慕清侧身躲过对方伸出的手,微微皱眉。
“真是一个奇怪的问题,我是宴荽,也是宴溯妁,我可以是任何人,否认我身份的事,你还没有资格。”
毫不在乎的收回自己的手,宴荽的目光无比平静。
或者说,我谁也不是。
汝等生来赤裸无异,所谓身份不过区分阶级,但前提是有人承认那份身份,汝既不知晓吾之身份,那便是吾无人承认,既然如此,身份又有什么重要?
便是我说了,别人都不承认,你会信吗?
“……你想怎么改交易?”
对于宴荽的话他不置可否,但也没有反驳,只是顺着对方一开始的意思坐下,开口询问道。
“我不需要你保我平安,我只希望在一切之后,你能陪我去其他四个大国走走。”
宴荽在他的对面坐下,毫不遮掩胸口浸染的血迹。
我会不死不灭,我不需要你的庇护。
“……你指的一切之后是?”
虽然目光移向宴荽胸口的血渍,但何慕清没有漏过她说的任何一个细节。
“这就是我的筹码了,何慕清,你想扳倒太后轻而易举,但你并不肯定扳倒她带来的后果。”
定定看着他,宴荽开口字字珠玑。
你不敢赌自己的势力被渗透了多少,你自己就是本该同家族一起覆灭的人。
太后的势力不大,但全在世家大族,你不好除。
而且,你曾经同太后交易过,只要她死去,过去的真相便会清明,而你最害怕的也是这个。
支持你的人里真正有权的全是先皇遗留下的,他们不相信我,因为先皇遗旨要摄政王辅佐我。
可如果真相浮现,他们便会发现,你才是修改遗旨,妄传皇令的奸佞……
你才是叛国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