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过了三,晚风习习,门外的倩影缩起身子,在冷风中瑟瑟抱着半臂。
“米儿,给珍珠盖件披风。”
“奴…奴……奴婢不敢。”米儿一副要哭的表情。
洛冰河自己起身,到室内。
忽然想起,若给奴婢之身的她披上自己的衣服,若冷清知道,必会给珍珠招来大祸。
转身出门向米儿借了一件奴婢的衣衫,盖在珍珠身上,莞尔又继续回去跪着。
听了下人的话,冷清放下笔,转身从书房去了素厅居。
进去就甩了洛冰河一个耳光,洛冰河也未躲,生生受下。
对于洛冰河来说,不管她怎么做,只要她把雪莲给他就好。
“既然这么想要,去书房。”洛冰河跟随冷清身边的冷士去了书房。
冷清却没有走,她向珍珠去,眯起眼睛说道:“不要肖想你得不到的。
他因你而犯错,他是主,你是仆。
他的罚自然你代他受,来人,给我下了她的双手。”
玄德一脸不屑的看着珍珠,心里暗道:洛世子不懂事,你身为奴仆,却不提醒。
反而受他泽庇,其心可诛。
若同为仆,倒也罢了,主人看上的人,一介奴仆竟心安理得的接受这院中最尊贵的男人靠近。
此罚虽过重,倒也让你长长心。
书房。
冷清也不食言,从藏盒中取出雪莲,洛冰河看到它,伸手去接。
不料,冷清又把手缩回去。
洛冰河明白,冷清有话要对他说。
“你需我做什么,道来就是。”
“想要它可以,从今天开始,每年有我所令,你方可见你母亲一面。
一次不许过二时。但凡我发现你私下和她联系见面。
或因必然见过,别怪我做事心狠手辣。”
洛冰河迟疑了一会儿,回道:“好。”
“既然你已经决定留在这,想必也懂我的意思,没什么事,就不要随便出府了。”
洛冰河知道这也是变相的禁足,但他不会拒绝,也不能拒绝。
冷清把雪莲递给他。
“我得回世子府一趟。”
“让冷士跟着你。”
“嗯。”洛冰河闷声说道。
冷清看得出来洛冰河低沉的情绪,但这是他选的路。
世子府。
用雪莲熬了药喂过母亲,洛冰河随父亲出了夫妇二人的房间。
“我儿,你老实告诉父亲,这雪莲你如何得到的?”
前些日子,洛儿传书说雪莲借到了,让我放宽心,他加急脚程从师傅那里求了这解缓之药。
加急回来,想助洛儿求药一臂之力,可洛儿却几日不在府中。
但愿我洛青山亲养出的儿子,不会是那等偷盗盲流之辈。
“父亲,对不起,我……我把自己抵给了冷清。”
“你……你…”洛青山听罢气的说不出话来。
一声叹息后,掩面哭泣:“是为父没能耐,害了你。”
洛青山捶胸顿足。
这时,冷士来到洛冰河的身边。
“主子,时辰不早了。”
洛冰河看着天色,一时无奈。
“父亲,我会常回来。”
“洛儿,别走,你母亲醒了,若是不见你,你要为父作何交代啊。”
听了此话,洛冰河也忍不住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