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问她为何他这么做。
又不是穿上这里的衣服就是这里的人。
闲来无事,拉着个奴婢就旁侧敲击。
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你首先要做的就是尽快熟悉这里。
以便发生突发情况,利用这里一切有利因素保护自己。
“米儿,这院子里可有一个婢子叫珍珠,你可识得?”
米儿惊讶这个主子竟然这么好侍候,脾气温良,也不打骂下人。
“珍珠姐,奴婢认得,不过她不在素厅居。
她在仙居做活计,还常给奴婢带那的好吃的,对奴婢颇为照拂。”
“仙居是何地?”
“爷,那是全府各大宴会,各房里做糕点的地方。”
“她常偷糕点给你们吃?”
“不只是给我,这个大院里的所有人都有。”米儿显然不明白洛冰河话里的意思。
米儿聊着聊着看着正向这边来的冷清,远远地就做礼道:“给主子请安。”
洛冰河起身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冷清,笑着道:“你怎么来了?”
尽管看到洛冰河满脸笑容,她6脸上却还是冷如寒霜:“自己掌嘴!”
“诺。”米儿知道主子说的是自己,自己一个奴仆之身,却与主子同行闲谈。
不做自己的活计,嘴子也没有个门,但凡那句话不该说,坏了主子的事,该罚。
“你先别罚她,你来正好,我找你有事呢。”洛冰河拉着冷清的手就往屋里走。
母亲的伤已经拖不得,再拖,,就算有雪莲也无济于事了。
若是如此,自己这么做的意义就全无。
“雪莲的事我想……”
“洛儿,你每天除了雪莲还是雪莲,我耳朵已经出茧子了。”冷清好笑道。
“可母亲的伤拖不得,再下去……”
“够了!你听不见我不喜听这些。”
“好,我不说了。”洛冰河委屈的说道,不一会儿眼里就浸了泪。
冷清不喜欢看到洛冰河这副模样。
皱着眉头离开了素厅居。
洛冰河用眼睛瞄着冷清离开后,满不在乎地擦掉眼泪,眼里没有半点伤心之色。
他也不想这样,可不这样米儿就有麻烦,他护不住这院里的人,同样也没人会真心对他。
而且借着这件事也可把自己的事提上些日程。
已近秋日,晚膳十分。
冷清看得身旁的玄德欲语而不言。
“想说什么就说,别憋坏了你。”
玄德低眉道:“素厅居的主子,打您走后,在素厅居门前跪地不起,下面的奴婢方才才来报。”
“多久了?”
“回主子,有一个时辰了。”玄德弯着身子向后退了两步。
“底下的人皮痒了?连个人也照顾不好。
让珍珠去跪在素厅居门外面。他何时起,她便何时起。”
“诺。”
素厅居门里,洛冰河看到了跪着的珍珠,玄德也传了冷清的话。
洛冰河第一次这么狠心,让人与他同惩。
为了母亲,他可以弃我世子的脸面不顾,身体之损。
若他人与我体肤同损,除去愧疚,我心无任何情义。为了母亲,我必须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