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终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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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宴散去，食死徒走得差不多了，只是贫瘠的草地依旧发出几声吸吸嗦嗦的声音。

伏地魔的魔杖尖上红光一闪，逮住一只老鼠。

“嘶……别，别杀我！”

老鼠逐渐膨胀，变成了一个贼眉鼠眼的家伙。一只非法的阿尼玛格斯。

“我认识你，詹姆·波特的好友，凤凰社的人！”

小矮星彼得连忙跪倒下来，磨磨蹭蹭匍匐到伏地魔脚下。

“尊敬的黑魔王！我……我，我是来投诚的！您掌握了复活之术，得到永恒！我还管什么凤凰社！只有追随您才是正确的！”

伏地魔一脚将他踹开，“吃里扒外的东西，我凭什么收下你？”

“我有情报！我知道莉莉没有死，还知道他们藏在哪里，我是他们的保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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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之下，雪花乱舞。

梵德琳脸色很不好，斯内普以为是灵魂不稳的问题，端了汤药送过去。

复活之后的梵德琳看上去与原来没什么变化，这让斯内普松了一口气。

但她又不理他了。

斯内普不知道该怎么去哄一位耍性子的小姐，最后在门口徘徊了两刻钟，才决定推门把福灵剂送过去。

“不用了，西弗勒斯。”她自从醒来之后就一直很客气。

斯内普也觉得自己心智不坚，之前明明下了决心，只要她还活着，就不再管她了。剪不掉的情绪让他牵肠。

“今晚有任务，我不回来了。”梵德琳这么说，“你多准备一些白鲜和魔药，今天的战况不会太轻松。我会去戈德里克山谷如果你来得及的话，可以过去支援。但……只是支援，不需要跟着我们出勤。”

斯内普总觉得眼前蔓延着一片迷雾，凶险万分，但他牵扯不开。

依梵德琳的意思看，今晚是场大战。

梵德琳继续说，“今晚要死掉的凤凰社定然不在少数。”

她的目光注视着他，好像能把人洞穿。

梵德琳卷起袍子离开了。

斯内普在想，是不是应该和邓布利多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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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得到的消息是伏地魔要进攻格里莫广场，你说，其实他今晚要去高锥克山谷？”邓布利多看起来有点大惊失色，不过老人很快平复下来，“谁告诉你的？”

斯内普有些不情愿地回答，“梵德琳。”

邓布利多摸了摸胡子，松了一口气，若有所思地转身回头，“我知道了。既然是恶战，你就不要过来了，小心暴露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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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他在多心。斯内普想。

为什么一听是“梵德琳”，邓布利多便信了，甚至看起来很轻松。

她是伏地魔最忠诚的爪牙，斯内普想，他见识过了。所以曾经洞穿他的人，现在真的不会对他有半点怀疑吗？

他隐隐有些期待，或许从始至终他们都是战友。

“对了，西弗勒斯。请原谅我的一个谎言，黑魔王如日中天，我不得不确保万无一失。”邓布利多走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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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让他晚上去戈德里克山谷，他就去了。战况确实很惨烈，但哪怕他脱下食死徒的衣袍，也没有人敢用他带去的魔药。

真是可笑。

斯内普本来也不是为了这些人来的。他见那满目疮痍试图寻找一个还未开始的战场。

突然不远处一间原本看不见的房子里，各种光线闪烁，发出爆炸的声音。

他看见莉莉抱着小波特攀到窗前——

“伏地魔死了！我们胜利了！”

他这才意识到邓布利多的道歉是什么意思。

梵德琳大概也在那幢房子里，可能是受了伤，所以没办法出来找他邀功。

斯内普觉得自己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想赶紧见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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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节哀……当时伏地魔闯进这里，立刻发现自己中了计，就……”

斯内普的瞳孔聚不起焦来，眼前模模糊糊的，根本不敢去看侧卧在地上的人。

梵德琳如晨光般的红发在蜡烛的照射下更加动人，在冬风里微微扬起，像九月亟等采摘的稻米飘进他的掌心。

他不会相信她已经离去。

—— the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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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梵德琳和西弗勒斯夫妇的身份最终得以公开。梵德琳虽在食死徒行动中绞杀凤凰社成员数名，但由于邓布利多力保（邓布利多阐述消灭伏地魔的计划是梵德琳提出的。她认为要先将伏地魔的灵魂粉碎，削弱他的能力，将主魂一举击破，最后再依次销魂魂器。所以消灭伏地魔八成以上是梵德琳的功劳。并且经过卡佩家族认定，这种魔法只有卡佩家族继承人才可以施展，众人便停止了对梵德琳的口诛笔伐，转而崇拜起来）魔法部为梵德琳追加了一级梅林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