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颜没有白月光。
天泛起了鱼肚白，初阳正冉冉升起，今日是个难得的好天。她将凌乱的发随意挽起，痴痴的问秦颜：“你喜欢燕燕吗？”
“我喜欢你。”秦颜莞尔，故意逗弄她：“可你说你不是燕燕，那你是谁？”
燕穗额前的碎发遮住了半只眼睛，她怔愣了一会，缓慢道：“我是……小可怜。老板，我被人欺负了，我好委屈，我好想你。”
“你不说话，也不回明月玥……是要和我分手吗？”
“穗穗。”秦颜的嗓音有点黏，似乎在蛊惑她，“睡吧，等你醒来，我就会回来了。”
“……嗯。”
她尽她所能，扮演着秦颜眼中乖巧的菟丝花。
被挂断了。
秦颜很少失态，摔了手机：“我改主意了，谁都别想好过。”
裴劣幸灾乐祸。
·
临近九点，林栀枝在群里刷屏。
吱什么吱：【发起了群收款】
【吱什么吱：我真的会谢】
【吱什么吱：@沈知黎@芫荽】
【吱什么吱：赔钱！】
【吱什么吱：@陆湫棠 陆先生，我哥问您，明天什么时候到？】
【陆湫棠：（引用赔钱！）怎么了】
吱什么吱：【图片】
陆湫棠点开看，沈知黎正眼神发狠地抓着法协的人打。
【沈知黎：……】
【陆湫棠支付了吱什么吱发起的群收款】
【陆湫棠：（引用@陆湫棠 陆先生……）最早7：30。】
【吱什么吱：好的】
【吱什么吱：@芫荽 赔钱！】
【吱什么吱：赔我精神损失费】
燕穗开了静音，她手里捏着根银白色的软皮鞭，脸上的笑容依旧温和。
异瞳少年挨了几记，特别疼，抽在脊背上，磨出血珠，黏在湿透了的浅色衬衫上，印上一道道血痕。他几乎是无意识地退后，攥得指尖都发白了。
“说话。”
少年心有余悸，缓了好久，最终磕绊的解释：“……他说，他问我，要不要……要不要和他一起逃跑，逃离明月玥……”
“江枝，你知道的，明月玥的猫逃不出明月玥，被抓回来了就只有死的下场。”燕穗将软皮鞭丢到他的面前，“可我要你活着，你就得懂得该怎么惜命。”
江枝连睫毛都在颤抖。
“为什么……”
为什么不让我死呢？
“我不希望有下一次。”
“调教师……为什么挖了我的眼睛……却又，却又将死契还给我呢？”少年眼神涣散，他歪着头，像是个没有灵魂的瓷娃娃，“我应该怕你吗……”
燕穗浅浅的笑了：“因为我觉得你和它们不一样。”
“可以为你所用吗？”
燕穗摇了摇头，微倾身：“可以在离开明月玥后，活成你自己，而不是重蹈覆辙。”
·
燕穗猛的灌了一口凉水，脑子实在撑不住了，秦颜接住了她要磕桌角的脑袋。
“为什么不睡？”
燕穗撕开了眼皮，揉了揉自己酡红的脸颊：“好困……我想和你睡。”
·
作者微眠“燕穗只在老板面前是小白花。”
作者微眠燕穗：“老板，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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