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嘶力竭的喊着：“……救命，救命！救救我！救救我！！……我叫萧湘！我是乔州下三区！乔州下三区，乔州下三区的……唔……好痛……”
“开车。”
绛红的蝴蝶竟然直接进到了她的血肉里，只留下了个难看的红色印记。女人只痛了一瞬间，就昏死过去了。
不远处的角落里停着辆破旧的五菱宏光，刑昭眼里闪过一丝凶光，径直追了上去。
林栀枝刚被叫醒，还有点错愕：“你干什么，不盯秦颜了？”
“有人在向我求救。”
林栀枝觉得荒谬，白了他一眼：“不是，你放着这么大一个案子不管，你去管这些？刑昭，你是法协的律师。”
刑昭颔首：“我知道，但在这之前，我还是个人。”
刑昭是个死脑筋的穷律师，那么多年来连套房子都买不起。大雨滂沱，他也不想一想，他那辆年久失修的小破车怎么可能追得上裴劣。
疾驰的车惊起水花四溅，只留一道残影。裴劣极其恶劣的嘲笑道：“就他也配追我，也不看看自己的破车什么档次？真想回头撞死他。”
秦颜阖着眼，轻轻晃了几下手里的银铃铛，缓和道：“乔州下三区，人口流动量不小吧。”
裴劣以为她在担心：“放心，这女人丢了得有十年了，他们查不出来。”
秦颜摇了摇头，她怀疑自己真的是做生意做到心黑了：“那里是不是一直没有人管？多一个人少一个人，都不会有人在意？”
“你想干什么？”
秦颜缓慢睁开了眼睛：“那是一个天然的犯罪场所。”
“你别想。”裴劣蹙眉，带着警告，“最近有人想接手下三区。”
秦颜神情自若，灰白色的眼睛波澜不惊：“好可惜，我还想找点乐子呢。看着那些伪君子急得焦头烂额的模样，你不觉得很愉悦吗？”
“所以你想把她丢下去？”裴劣试探性的问。
没有提示的爪子探了过来，整整六条攀附上秦颜的肩头，留下了几个血红的印子：“嗯，我想看狗咬狗。或者换个说法，可怜人为什么要为难可怜人呢？”
“秦颜。” 裴劣瞥了眼鸢娘，眼神晦暗，微微厉色道， “不要把你和萧湘相提并论。”
“怎么了？你想用她的死，来坐稳你这个枫州主的位子吗？”
雨声渐缓，从天边透露出点点微光，裴劣停了车，盯着手臂上的伤口不说话。
“秦颜。”
裴劣整个人都阴沉沉的。
“你手机响了。”
秦颜：“……”
是燕燕。
“老板……你是要和我分手吗？”她的声音困倦嘶哑，像是连眼皮都撕不开了。
秦颜意料之外呆滞了几秒钟，问她：“……燕燕为什么要和我分手？”
燕穗一宿没睡，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谁是燕燕？”
“燕燕问谁？”
“我不是燕燕。”燕穗有点不高兴，可能是秦颜哪个见不到面的白月光吧，她想。
作者微眠“裴劣是个gay，心里有个忘不掉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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