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未央,皎月柔风,林木葱蔚,春浓花艳。
昏睡中的裕昌灰头土脸,素衣道袍,几处磨破,几处沾灰,被遮盖住的手脚不知有多少青紫擦伤,许是因为身上的疼痛,秀眉不展,面色惨白,唇无血色,看起来着实狼狈可怜。
凌不疑目露心疼,但却被她发髻上的桃花木簪吸引住目光,不悦地蹙眉抿唇。居然不是他送的孔雀木簪,而是桃花木簪,偏偏是桃花木簪,谁送的?桃花糕,桃花木簪,还能是谁?自然是何去病!他取下那支碍眼的桃花木簪,仿佛握在手中的是何去病的脖子,微微用力就折成两截,随手扔在地上。
轻轻一拉就解开发髻,青丝如瀑流泻在床榻上,流动的墨色映衬着她病弱的面容越加欺霜赛雪,凌不疑……
“郡主是否已经清醒?”偏巧,屋外突然响起了何去病询问的话音。
凌不疑却……
“少主公有令,今夜任何人不得靠近郡主寝室。”黑甲兵令行禁止,面无表情的两人默契地同时抬手阻拦,除了重复自家少主公的命令,一个多余的字也不提。
“凌不疑,快停下。”发现外面居然还有黑甲卫,裕昌连忙低声娇喝道,也不知他们是否有听见她刚刚发出的声音。
……
“那我是谁?”裕昌完全顾不得女儿家的羞耻心如实回答,凌不疑却得寸进尺,非要听她唤出从前的亲密称呼,好在,裕昌此刻所言皆出自本能,一时忘记了那些前世纷扰往日情愁,倒是直接让他真正的意图得逞。
“你是…子晟。”
“真乖,我给你。”凌不疑满意地笑言道。
……
凌不疑用重新端来的热水帮裕昌擦干身子,再小心仔细地给伤处上药,帮她换上干净的里衣,做得极为细致缓慢,让手指能清晰地感受着每一寸如暖玉的皙白柔肤,将桃花双鲤环佩重新戴在她的颈项间。尔后,就着放凉的水再次简单洗漱一番,……仅着里衣侧躺在床塌外侧,拉开一条寝被盖在两人身上,一只手撑住侧脸,另一只手将一缕青丝握在手里慢慢把玩,愉悦满足的柔情目光则落在裕昌犹带红晕的睡颜上。
灯窗烛灭,月行花眠,缱绻绵延。
作者出于无奈,剧情不太连贯,大家懂得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