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火把传递到了肖矽昱的手里,但还没等他回过神,火把都已经被身后的人抢了过去,青稞不爽,肖矽昱都才刚拿着火把,福泽肯定还没有传递到肖矽昱全身,青稞正准备把火把抢回来,但被肖矽昱及时制止。
"算了青稞,今天祭祀这么重要,还是不要惹事的好。”青稞愤愤瞪着拿火把的那人,那人的眼睛里面充满着疯狂与渴望,让肖矽昱不禁感觉这是一个大型宗教仪式。
火把传递完毕,被放到一旁的柱子上插好,随即一个年迈的老婆婆被一个小女孩搀扶上台,老婆婆身穿紫黑色长袍,袍子上镌刻着许多金色的符文,袍尾还坠挂着一串铃铛,每走一步,就叮当响一声。
“这是邹婆婆,村子里的祭司。”
只见邹婆婆拿起桌子上的三根粗香,在胸口上比划了一下,嘴里念叨着,应该是咒语之类的话,随后她把粗香点燃,插进了香坛里。
小女孩也跟着邹婆婆的动作,在胸口比划着,嘴巴一张一合。
此时天空劈下一道闪电,闪电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很快就消失地无影无踪,但站着的村民纷纷骚动起来,说什么“河神显灵”,只见一个人陡然向刚刚山电的方向朝拜,身旁的村民也纷纷效仿,开始弯腰下跪朝跪,有一个人开头,大家也就都做了起来。一个,两个,三个.........六个........十个........村民都跪在了地上,只有肖矽昱呆呆站着,站地笔直,青稞抬头,急切地说:“楞着干嘛呀,快跪呀。”
肖矽昱闻言缓缓弯下腿,最后也只蹲着没有跪着,跪天跪地,跪孤儿院院长母亲,他不信神明,这什么河神他不跪。
因肖矽昱是蹲着,身形比跪着的村民略高,但还好天是黑的,火光也不够亮,村民没注意到他。
跪拜完毕,众人站起身,这时台上又走上一位面戴黑纱的女子。不知怎的,肖矽昱被这女子吸引,目光随着她的身影移动,怎么感觉在哪里见过,肖矽昱是这么想的。
“河神啊,养育我的母亲,你的儿女需要你的庇佑,我轻声呼唤深睡的你醒来”女子一开口,肖矽昱变想起来刚刚落水的邹铱。
是你吗?
肖矽昱带着期待的目光看向祭祀台,空灵的声音在空旷的草原上显得尤为清脆,声音渐渐与脑中记忆重合。
邹铱在台上翩翩起舞,裙摆上的铃铛发出了动人的旋律,好似帮邹铱打着节拍。转圈,绕腕,摆腰,纤柔的舞姿更衬少女的腰肢,肖矽昱盯得出神,面纱遮住了邹铱的脸,却遮不住她那透彻的,诉说情语的眼。
许是台下肖矽昱的目光太过直白而炽热,邹铱忍不住向那个方向一瞥,一不小心就撞进了肖矽昱深邃的眼眸,邹铱瞬间心漏了一拍,身姿一顿,随后又回复原状,肖矽昱有些失落。
她忘却自己了吗?
但话又说回来,肖矽昱眉头微皱,自己何时这么多愁善感了,这样莫名其妙的情绪让他不知所措,等邹铱一跳完,他连青稞都没等,就离开了,逃避是他现在能解决这些情绪的唯一办法。
青稞见肖矽昱离开也没有多想,反正祭祀礼也将近尾声,以为他是不喜这种热闹场景,便由着他走了。
邹铱扫了一眼台下,等到所有人都散去了也没见肖矽昱的身影,又仔细眺望了一下,还是没有,亮眸暗了暗,邹铱抓紧了裙身,等到婆婆喊她时,她才拿上祭祀品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