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体育课啊,正好可以认识一下那个美女,真好。进入体育馆,我四处打量了一下,一楼有一个很大的乒乓球馆,和一个更大的舞蹈室还有老师的办公室。二楼是个偌大的篮球场,大概能容下两个年级的人吧。啧,还行吧。
体育老师自我介绍后我就去找那个美女了,原来她叫鸣蜩,真好听。我和她互加了微信好友就回班了。
之后的一个月,我开始疯狂找她犯贱,目的仅仅是想和他做朋友。可是那天,我好像作的有点过了 。鸣蜩生气了!
在那之后,鸣蜩有一个月没理我。本来想做朋友的没成想弄巧成拙了。不过在初一下学期,我如愿以偿和鸣蜩做了好朋友 。
六月一号,我和鸣蜩去看电影了,明明过程很愉快,怎么回家就生气了呢。想不明白。要哄她吗?算了,我不善言表,说了也只会让她更生气。又是一个月,鸣蜩都用冷冰冰态度对待我。鸣蜩消气了,是用我叫了一个学期的爹换来的。放假了,鸣蜩有时会发点有趣的小视频给我,还会陪我聊聊天。时不时温暖我,安慰我,关心我。真好啊,从来没有人真心对待过我,只有鸣蜩。
从初二上学期我确诊抑郁症,重度焦虑,重度抑郁中度社恐。一开始鸣蜩还有点不相信,半开玩笑的说“就你?还能抑郁了?”也是,像我这种表面上这么乐观的人,怎么可能让人我得了抑郁症。但是鸣蜩只是表面上那么说说,在这个学期,她给予了我无限关怀和希望。可是,我还是没能对抗的了这黑暗的世界,用刀在手臂内侧留下一道又一道狰狞可怖的疤痕。用头撞墙。用打火机灼烧手臂皮肤。
那一天还是来了,我没抗住,自杀了。自杀前我给鸣蜩发了长篇大论。鸣蜩看完后对我说“也许我拦不住你,但我们是一辈子的好兄弟。”
一辈子的好兄弟?可能吧,可我好像身处热闹的极端孤独,就像从时空上看,我们此刻是接近的,能看到鸣蜩的喜怒哀乐,甚至共享同一片区域的气味分子;然而或许是在命运上,我们隔河而望,我能感受到我的人生与鸣蜩相遇只是一次偶然,在未来将走上不同的道路,我感觉到自己前路的荆棘是鸣蜩所没有的,所以鸣蜩会肆意欢笑而我不能,我踌躇于未知的远方,云后的光暗;
亦或是观念上的,我不觉得与鸣蜩交谈会有什么意义,只是一场空欢醉梦,无关痛痒的废话闹闹腾腾是作什么呢,矫揉造作下里巴人逢场作戏,注定一抔黄土旅途上止增笑耳的闹剧。豪爽、大方、热情、幽默,不过是人类虚伪的利与利交换的外壳;推杯换盏,不过一场消减了理性的欲望狂乱。将变为黄昏残阳般映照的回忆,最后在时间的洪流中遗忘为一片虚无。
我听帘外雨打芭蕉如鼓声,滴滴哒哒多欢畅,独独不落我心间,仍是冷月长空照沧海,千古鲸歌一人听。
孤独感并不是因为外界热闹与否,而是我是否与鸣蜩心灵上有紧密的联系,若有,任由外界的喧闹与寂静,我总会觉得自己存在着,若没有,即使周边再喧闹,我也会觉得世界与我无关,我在一片灰色的天地的不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