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傅宣螭,你以为你是千金大小姐呐,还在这儿搞这些个奇奇怪怪的发明,也不看看自己能够仪仗的是啥?”一个叉腰蛮横的小姐指着一个正在捣鼓一堆不明所以的玩意儿的人儿说道。
“傅宣葳,你这种脑子里只装浆糊的人,是不会明白满脑子都是智慧的人的,不对,更正一下,应该说是,屁点儿都不懂,还有,本姑娘仪仗的不是你所追求的浮华外貌,而是实实在在的内涵之美,说了也是白说,对猪弹琵琶…”这个伶牙俐齿的家伙就是傅家二小姐傅宣螭,只因她的母亲是个打杂的丫头,出身卑微,所以在这傅家大宅之内,怕是连条狗都能欺负她们母女俩。那叉腰钉子锥的,就是剑拔弩张的傅宣葳,也就是正牌傅家大小姐。如此骄横跋扈,究其源头,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她的老妈也不是什么好鸟。
“傅宣螭,你好大的胆子啊,还敢骂我是猪,还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啊,你…”傅宣葳气的抓脚跳呱呱的指责道。
“吆喝,姐姐博学啊!小妹才疏浅陋,还请教了傅大小姐,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啊?”傅宣螭这一把军将的到位,够份量,是个炸雷,闷响,治得就是你的骚。
“你,这谁知道啊,我跟你说,小贱人,别跟我搞这些,叉开话题,你现在就跟我道歉,或许我还能网开一面,不去娘亲那里参你的罪,不然,估计那老东西亦不会放过你娘吧!”傅宣葳一副趾高气昂地斗战公鸡模式附体呐,真是气得人牙痒痒,好想可劲儿咬她,咬她!
“想知道吗,我亲爱的姐姐?”傅宣螭似乎没怎么被她所影响,反其道而行之,竟然和她的宿敌套起了近乎,实属令人不解其中缘由何故啊?
“哎,别来这一套,本小姐为何要知道这些啊?再说,那天地之大广,其是我等一介凡人所能觊觎的了得吗?”傅宣葳倒是说了句人话。
“不,傅大小姐,你呀,要相信只要去做,一切皆有可能实现。”傅宣螭信誓旦旦地说得似乎煞有其事似的。
“真能量的出天高地远,怕不能吧!”傅宣葳虽然嘴上否决,但是身体却诚地实慢慢向着傅宣螭靠近。
“来,来,来,我跟你讲啊,傅宣葳,真能量,再靠近一点儿…”傅宣螭的话,还真是只能凑活着听,半真半假,话里藏着哄诈机。
“嘣…”这不是,话音还未落,就炸开了锅,“傅—宣—璃—我信你个鬼…”哦不,是把傅宣葳送上了天,去和太阳肩并着肩。
“哎吆,我的小祖宗,你就不能收敛点儿!你这是要把老娘提早送上黄泉关啊!”翯颖说道,此老妇人就是这顽劣女子的母亲,虽是责备之言,但字里行间通透着宠溺。
“娘,你别管,还是按咱们约定好的地点,藏好了,等着我,知道吧?”傅宣螭大声朝着母亲喊道。
“知道了,你只管逃,我会藏好!放心,螭儿…”话语间,这老太太溜得也是够快的,连背影都没给留。
“你个小贱种,这是要害死我家闺女啊,葳儿,别怕,娘在这儿呐!”还真是重要时刻,关键人物就得登场啊,傅宣葳的母亲沅氏也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主儿,更何况,姜是老的辣,这人更是难缠!走了个哼哼来了个喘的。
“呀,大娘,这事儿可不怨我,是你家傅大小姐,好奇心贼强,非要让我帮她丈量天地,许是想着采取日月之精华,修炼成仙女儿吧!我这可是好心呐,没成想办了这档子坏事了,您看,真不赖我…”傅宣螭巧舌如簧辩解地道,此刻那傅大小姐还在天空飘来五个字“我要杀了你!”并且声音愈发近了,看样子已经开始下沉了,这是要遁地的节奏啊!
“夫人,想要你的葳儿四肢健全的活着,就给本姑娘滚远点儿,不然的话,就等着给她收尸吧!”这傅宣螭也是个狠角色,放起话来,那叫一个霸气外露,但是,沅氏也是无举了,只得听之任之,乖乖地躲到了一旁。
只见,傅宣螭放到地上一个微缩的伞装铁器,指尖轻触,变换做一个巨型钻斗,然后把附近的杂草扔进去大半,随后,朝着空中即将落下的傅宣葳喊道:“傅大小姐,要着陆了,你可要稳住,别乱动吆,上过九重天了,马上就要下地狱了,千万莫分神啊!请恕本姑娘就不奉陪唠,大地是很宽厚仁慈的,但愿你不会受到伤害,替我向地公问好啊!”傅宣螭说完,就一扯身上的变装拉绳,竟腾空而跃,飞出了傅家之高墙。
“娘,您就跟我说实话,那个傅老头,不是我亲爹吧?”傅宣螭盯着翯颖的眼睛,逼问道。
“傅宣螭,你是脑子有病吧,哪来的这么匪夷所思的问题啊?”翯颖用手指戳着她的脑瓜子说道。
“ 就凭那傅老头,能生出我这么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女儿,打死我也不信,更何况,母亲其实并非看上去的这般丑陋,应该在这副皮囊之下,藏着一张姣好的面容吧!”傅宣螭说着,看见翯颖露出惊讶之色,就更加确信了,追问道:“母亲,原先,您可能是因为我幼小难活,不肯吐露实言,但此番我已经长大了,有能力保护您和自己了,就别再欺瞒了,告诉我真相吧!”傅宣螭紧逼着问道。
“好吧,看样子,也是瞒不过你了,螭儿,你本应是傅家大小姐?”翯颖悠然道来。
“啊?”傅宣螭一脸的蒙圈。
“你的生父,傅梓芠,是傅家大少爷,年少轻狂,不愿倚靠家境,只身离家,四处游逛,结识了我机巧阁阁主独女:翯颖,我们二人郎情妾意,互许终身,怎奈傅家家主瞧不上我,定要他另作它娶,至此异常焦灼,最后,你父亲身染重疾,不辞而去,我本欲殉情而死,怎奈何已经怀揣有你,得亏是你父亲留有遗书,傅太公惜子之痛,将我改做他嫁,婚配与傅家二爷傅梓库,我本不想苟活于世,但奈何还有你这生灵,于是,就成了…”翯颖回忆道。
“那照这么说,我应该名正言顺的傅家大小姐唠?”傅宣螭说道。
“可以这么说,严格意义上说,又不算,因为我是被傅太爷以傅家丫头的身份嫁给傅梓库的,幸亏这傅梓库是个酒色财气都沾染的主儿,我就耍了个心机,做的这么一副陋习面容,期瞒了他,索幸…”翯颖开心的说道。
“索幸你瞒天过海,用着丑陋容颜,替父亲守身如玉,时至今日,那沅氏恃宠成娇,更是您求之不得的,对吧,母亲大人!”傅宣螭说道。
“你这股子聪明劲儿,可真是随了你那死去的老爹啦,哎!”翯颖叹息道。
“怎么了,母亲可是还有难言之隐?”傅宣螭见翯颖满面愁容的样子,即刻问道。
“可是,我的此番丑态,不知还能维持多久,起初,你父亲临终之际,教赋予我此种维持容貌的药丸,已经所剩无几,我看了此等药方,其中有一味药,叫绝配,只有悟通山觉道门的生人祖师才有,可那人据说性情怪癖,不依常理出牌,几乎不可能…”翯颖心存疑虑地说道。
“娘,这世上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我做不到的,别忘了我是谁啊,名正言顺的傅家大小姐,美貌与智慧并存的,甩那假冒伪劣十八条街开外呐,对吧?”傅宣螭安慰道。
“哈哈哈……”地宫里传出母女二人爽朗的笑声,事未成,士气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