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

……

……

“我感觉好累……”

提起手镯的事情，蜜尔失纱根本不想回答一句，她直接扶着自己的额头佯装虚弱，看到正好回来的洛寒霜，直接往他身上靠。

“……我不喜欢和别人贴的太近。”

刚与雷欧伊结束谈话的洛寒霜眼中哀伤还未完全褪去，看着靠在自己身上的蜜尔失纱，他本想伸手将其环住，可犹豫片刻，他轻轻推开蜜尔失纱，安抚性的解释道。

“……”

听到熟悉的话语，蜜尔失纱一瞬间看向洛寒霜，佯装虚弱的神情也变得充满谨慎和怀疑，暗红色的双眼已经没有了当年的温和平淡，她的目光太过复杂。

似乎是为了确认什么，蜜尔失纱微抬起手想要触及洛寒霜的脸颊。

看得明白蜜尔失纱的动作，洛寒霜本想躲开，脸颊却本能的贴向蜜尔失纱的手。

“你这样还真是冷漠无情。”

轻抚上洛寒霜的脸颊，蜜尔失纱谨慎的神情在一瞬间松懈，又恢复了不正经的模样，有些伤心的嗔怪道。

“……接下来要干什么？”

躲开蜜尔失纱的目光却不再拒绝她的触碰，洛寒霜有些犹豫的转移话题道。

“解决阿撒兹勒和庂津卿的事情，但在那之前，还有一些小事。”

一边回答了他的问题，一边收回了自己的手，蜜尔失纱走向坐在地上的艾莎菲菈。

“到此为止了，回去吧。”

蜜尔失纱俯身与艾莎菲菈，轻声提醒道。

“……当然到此为止了，错的终归是我。”

看着蜜尔失纱的双眼，艾莎菲菈有些无奈的开口道。

我就像一个笑话，满身罪孽也建立在谎言之上。

“你算计了我，但你也帮了我。”

闭上不断翻涌情绪的双眼，艾莎菲菈自言自语道。

“但你说的回去，我又能回哪里去呢？”

艾莎菲菈轻声问道。

这个地方是我的领地。

“你是神明，不是鬼，执政多年，你是真的被信仰着的神明。”

“不要让你的子民失去神明，谷寞。”

向艾莎菲菈伸出了手，蜜尔失纱柔声道。

“……”

看着伸到自己身前的手，艾莎菲菈微顿了一下。

“我是艾莎菲菈，从一开始成为神明时我就对主上说过，此身注定不会忠诚与慈爱。”

“我不会回归神位的。”

没有任何动作，艾莎菲菈拒绝道。

“我还有想要知道的事情，若有缘，也许我们会再见，若无缘，就当世上从未有过一只恶鬼。”

因经常皱眉而显得愁苦的面容有了前所未有的平静，艾莎菲菈补充道。

……

“你好像对她足够宽容。”

跟在蜜尔失纱的身后，洛寒霜说起了自己对此事的不解。

你知道的，艾莎菲菈杀过很多人，虽然只被轻描淡写的几句概括，但她为了复仇杀过无辜的人，似及她吞噬过自己的同类鬼。

而你杀过的许多神，他们有些并没有艾莎菲菈杀的人多。

“恶，对吗？”

“你觉得我只看到了她的仇恨，忽视了她的恶，对吗？”

蜜尔失纱毫不意外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