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恐怕会先离开……”
有些惋惜的看了因克雅思一眼，埃菲澳转身就打算离开。
“等一下，我……”
因克雅思向前走了几步，想要再说什么。
“……”
沾血的刀尖在一瞬间抵上了因克雅思的身体，辰只是沉默着审视他。
“你……”
有些犹豫的看着眼前的辰，因克雅思对其感到十分的熟悉。
“我说过了，这不是一场争斗。”
回眸看向辰的刀，埃菲澳提醒道。
“呵，她是什么你应该很清楚。”
辰听话的收回了刀，但嘶哑的声音还是吐出了一句嘲讽。
很明显，这位仁神因克雅思出卖了自己的灵魂，她在和一只鬼共生。
神息全部被玷污，现在的她根本算不上一位神明。
“这并不重要，老师，你想说什么？”
否认了辰的话，埃菲澳依然用惋惜和怜悯的目光对昔日的老师发问。
“……你要去哪里？你选择了和阎良结盟对吗？”
不安的摩挲着自己的手腕，因克雅思放下对辰的惊讶，不解的问道。
“结盟？阎良并不需要我的帮助，我效忠的永远只有卡斯舸伊。”
埃菲澳毫不犹豫的答道。
帮助阎良不就是背叛了卡斯舸伊吗？
比起结盟，应该说我用一点小小的代价换取了死亡的庇护，好像是叫“交易”？
“老师，你早该死去的。”
蔚蓝的眼眸倒映出几分惋惜，埃菲澳的话并无恶意。
“老师你的沧桑并不是岁月为你留下的霜华，它是一份禁忌的代价，我并不清楚具体，但违反了法则就注定会迎来惩罚。”
也许是明天，也许是一年之后或百年之后，它终会到来。
“你太年轻……”
因克雅思喃喃道。
“我尚且年轻，你曾对我有授业之恩，就当是我的报答，老师你应该去找她一趟。”
“命运之神希尔雅。”
怜悯的看着她，埃菲澳提议道。
不过我也知道，老师你并不在意代价。
就像叶雨濯那孩子，她以为只要触碰过深渊就不会轻易到终点。
“我想要的不是这个答案，布莉艾克，你选择了效忠卡斯舸伊为什么还要帮蜜尔失纱？”
忽略埃菲澳的话，因克雅思不解的问道。
“我并没有帮蜜尔失纱。”
埃菲澳否认道。
“你将你的东西借给了雷欧伊，我不会认错。”
因克雅思反驳道。
“……只是一点报恩而已。”
再次抚上脖颈处的晶体，埃菲澳垂眸道。
老师你应该不记得了。
“我的身份特殊，在登神的百年内并没有获得神座承认，在你离开的那一年，那一次的斩神之役中，我的双腿皆被贯穿。”
但老师，我从未真的死亡，神明总会垂怜我，哪怕是在我自己也登上神位之后。
……
……
那一年，黑红色的羽刃将我的血肉切割，我的生命于月华下一点点流逝。
我的双眼盈满乳白与鲜红的液体，我看不清任何事物，连泪水也无法流出。
还有三个时辰迎来第一抹阳光，朝阳不会眷属我，卡斯舸伊放弃了我。
可我看到了一抹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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