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洛里斯

养一条人鱼是种什么感受，汤姆可以告诉你，那感觉非常棒！比养一只猫的感觉还要好！

奥西亚斯的鳞片很漂亮，这具身体的血与肉就是他曾经那具身体的血肉，以曾经的血肉为基础，生长出了他现在这具身体。

小人鱼曾经可是拥有着比现在更加迷人的外貌，深绿色的眼睛就如同祖母绿的宝石中雕刻着茂盛的森林，充溢着生机与希望。褐色的卷发保持着优雅的姿态，仿佛每一个弯曲都是命中注定。人鱼的长尾巴，就如同海里翻滚的浪花，一圈又一圈的向外晕染，将整条尾巴染成了海洋的颜色。

而现在奥西亚斯的颜色就好像褪了一层，尤其是头发他失去洛里斯曾称赞并亲吻过的长卷发，他们变成了灰色，甚至趋向于白色。他的眼睛也不再像充满生机的森林，反而像一只被困的小鹿在迷茫中想要冲破舒束缚它的牢笼。他的尾巴也不再像曾经，没有被洛里斯抚摸过、也没有将自己最漂亮的鳞片送给他……

那时候，变成人类的奥西亚斯，足以站在一位公爵的身边，并且他也不会比任何一个有资格与公爵接触的人逊色。

中世纪是麻瓜大肆残害巫师的时期，似乎每个人都对巫师的恶熟记于心，但对于那些上流社会的国王、大臣们来说，他们需要巫师的特殊手段帮助他们获得那些利益。而他们只需要付出一小笔的钱或者是一些微不足道的代价，这些与巫师的能力所带来的巨额利润相比不过是九牛一毛。

麻瓜也能够学习魔药学，中世纪时期的药剂师就是这般诞生的，其实药剂师是一个很古老的职业，在很久以前就存在，成为宫廷御医的第一关就配置魔药。但是愚昧无知的人总是把它与巫师挂钩，然后他们就被划为巫师的同类，这是一场闹剧，那些研究古代历史的学者试图为他们解释，希望还他们清白。但却变成了“邪恶”无法曲解“正义”。

用巫师的话来说洛里斯拥有很高的魔药天赋，如果他是一位巫师，他一定会成为一位著名的魔药大师。尽管洛里斯的母亲是一位巫师，但他没有继承母亲的一丝魔力，这就注定他与魔法无缘。如果他是生活在几个世纪以前，如果他不是公爵家的长子，他一定能够交到几名志同道合的巫师朋友，并与自己所热爱的一切走向更新的高度。

在洛里斯还是公爵家的小少爷时，他在一次航海中遭人陷害，奥西亚斯救了他，听起来是个很老套的故事，没错，就是那个老套的故事。但是洛里斯没有认错救命恩人，并且连拐带骗的将年少怀春的小人鱼带回公爵府。他充分利用了自己较好的面容和小人鱼的贪心不足。

因为洛里斯喜欢他并且愿意包容他，所以奥西亚斯会将自己的全部都展现给洛里斯看，比如他刁蛮又咄咄逼人的样子，再比如他脆弱缺乏安全感的狼狈模样……

这同样适用于现在的汤姆，小人鱼习惯了热烈直白的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