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蓁与孟无恙、谢无臣、王宣三人组成了调查小分队,调查一个突然出现的神秘阁楼。七年前,京城冒出了一个叫花阁的地方,貌似是一个舞楼,上上下下全是女子,花阁,只有晚上营业,夕阳落幕,阁楼里便会绽放一盏盏明灯,据说花阁顶楼处镶着一颗有百年历史的夜明珠,夜晚降临,顶端便发出银白的华光,花阁的亮光可以遍及小半个西边京城,再配合上帆纸制作的窗子,哪怕不进花阁,外面的人也能看见阁楼里一位位姑娘翩跹而舞的影子,不少高门显贵、达官贵族都慕名前来,但并不是谁都可以进来的,需要提前一周发帖,舞阁回帖,才可以进来。也有一些纨绔子弟不信这个,夜闯阁楼,却被扔了出来,第二天他们竟然乖乖地登门赔礼道歉。
花阁出现的时间与齐晟遇害的时间相近,又神秘连连,不免让齐蓁多想。前几年,齐晏派了一些手下能士去打探花阁,并没得到多少有用消息,这却让齐蓁感觉怪异,齐晏派去打探之人都是有一技之长的,却无碌而归,也激起了齐蓁的好奇心。
齐蓁十二岁那年,拉着孟无恙偷偷出宫,潜进了花阁。当然,孟无恙是递了拜帖,收到了回信的,只不过这个回信和别人的不一样,往常来说,一般都是“请进”,而孟无恙收到了“欢迎”。
齐蓁穿上了男装,将自己打扮成了一个书生模样,与孟无恙来到了花阁。
一个身穿粉衣的妙曼女子,打开了花阁那扇古木做的、并且上面刻着一朵齐蓁没见过花样的大门,女子笑盈盈地将二人领进门,对他们说你们的位置在三楼。
趁着上楼的机会,齐蓁和孟无恙观察了下花阁其他地方,花阁一楼无宾客,空旷的大厅里有一面储酒柜、两张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木头桌子以及几根散落在桌上的毛笔。上到二楼,就会感觉一楼与二楼的天壤之别,二楼宫灯高挂、金碧辉煌,虽然隔着屏风,但依旧也能看见舞女摇曳盈盈地身姿,听见宾客的拍手叫绝的声音,轻风从窗外吹抚,惹得淡粉色的罗帏飘展起来,一时间分不清飞舞的到底是舞女的裙摆还是殿中的罗帏。
上了三楼,好似和二楼没什么不同,就是宾客鲜少了许多。女子把齐蓁、孟无恙二人引到客席,便浅笑离开。
“孟无恙,这个地方很是华丽,二楼摆放着一个白月琉璃瓶,我瞄了一眼,这绝对价值连城,在家里也很少见。”齐蓁压低声音,环顾四周道。
“何止呢,你看咱们四周墙上的壁饰,全是金子和宝石做的,奢华而不庸俗,倒是别具一格。”孟无恙一进来就发现了花阁的不俗之处,这样大胆的将华宝展示于房间里,竟不怕贪财亡命之人洗劫。
“这个花阁主人想必不仅不缺钱财,反而多的是奇珍异宝,越是这样,越神秘,说明我们没来错。”齐蓁手轻轻晃了晃桌子上放着的花蒂铃铛,这铃铛上面刻着精致的美女图,透过这些图案,好似看见了几位美女吟歌起舞,披帛缭绕的场景。
孟无恙将铃铛拿了过来,摇了摇,叮叮当当的声音飘散在房间里,不一会儿,一位身穿舞服的女子款款走来,笑着说道:“二位小公子,你们想看什么舞蹈呢?”
齐蓁问道:“什么舞蹈都可以点吗?”
女子带着一些骄傲,说道:“当然。”
齐蓁嘴角轻挑,笑着说道:“听闻有一种舞蹈叫做翊花舞,好像失传很多年了,不知姑娘是否可以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