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终于来看我啦!”
云罗站在一旁呆呆地看着向来温和疏离待人有距离感的老大,没分寸地抱着青年蹭来蹭去,被震惊地说不出话。
老大是不是欺负人眼盲,可劲占便宜呢?
金硕珍也不遑多好过,他一身白衣,粗布麻衣的面料并不多柔软细嫩,反而衬得他微红耳尖脸颊分外明显。
他对玉司空的印象还停留在小时候,她黏在身边喊哥哥清脆又稚嫩的模样,但她分明在这个吃人的军营里成长得不同了。少女热血年轻的躯体贴在他身上,就像个暖炉一样源源不断地散发热气。
“小空…”
他完全凭气味和认出来玉司空后,有些茫然地低头想找她作乱的手。
玉司空歪着头去看自己的哥哥,青年脸颊泛着淡粉,本该一片隆冬的浅灰色眸子也染上些慌乱。
哦,不让摸。
玉司空呆呆地想,表情有些沮丧,但还是没放开紧紧抱着哥哥的手,脑袋乖巧地枕在青年颈窝。
哥这么久没来看我,亲热一下怎么了嘛?
她闷闷不乐地用下颚抵着金硕珍的颈窝,有一下没一下的磨,没注意到身下人倏地僵硬的肢体,她想到什么把视线投向在旁边吃瓜的副官,“云罗,今天麻烦你了,没什么事就先回去吧。”
玉司空还礼貌地点了点头致谢,云罗边转身离去,边忍不住内心汗颜:您点头致谢的时候,先从您的宝贝哥哥身上下来会更具说服力。
她以为是哥哥害羞,赶走了副官后,玉司空自然地接过他的行李包袱,引着金硕珍的手搭在她手臂上。
新晋将军的军衔官威在,一路上没人敢不长眼地打量他们。
可玉司空想错了,比起害羞,金硕珍更加不能的是心无芥蒂地接受她的亲昵。在他眼里自己是罪人,是推妹妹送死,享受她用生命换来的荣华富贵的罪人。
他觉得自己应该万劫不复,怎么能又在玉司空过得好了之后,心安理得地再次寻求她的庇护?
金硕珍眼底落寞,手搭在玉司空的胳膊上,像从前做过许多遍的那样被她领着走路,可他们分明都变得不同了。他手指动一动,就能摸到她手臂上狰狞交错的伤疤,兀自在他掌心下发着烫,热度从掌心一路蜿蜒,像要把他心尖都烫穿个洞。
其实他们都心知肚明,政府倒台之后金硕珍的工作肯定也立不住脚,只不过那时混乱征伐不断她自身难保,所打探的消息也都有去无回。
还好他终究是来了,不然她这次受封之后就要请假出去找了。
忽地光线变得暗下来,黄沙和纷乱嘈杂的人声都被隔绝在外,模模糊糊的金硕珍猜应该是进到了室内。
果然,大门落锁的声响传来,还没等他说些什么,玉司空的手就开始不安分地游走。她锢住他的手腕,不由分说地卷起他的衣袖,指尖带着些粗糙的茧,贴着他的肌肤胡乱作为,引起阵阵颤栗。
玉司空的动作是不带旖旎情欲的,可他眼盲,其他感官就变得异常敏感,被她这么掀起衣服查勘,却有种赤条条的被自己妹妹看光的羞耻。
“小空…干什么啊?”
他连好不容易宣之于口的疑问都有些走样,他羞的脸红。
玉司空没有回答,动作却也没停。半晌,给他理好衣服,如释重负地抱住他,声音轻轻的。
“哥,你没受伤就好,我可担心你在外面被人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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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nt玉司空就是一心只有哥哥的笨蛋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