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祁我不想伤了你,可你却是真的要我死,嗯?我亲爱的卿卿?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痛苦与无奈,仿佛在质问我的冷酷。
我嘴角微微勾起,笑容如花般灿烂,却透露出对他的蔑视。
对我来说,他只是一个肮脏的存在,不值一提。然,我选择了沉默,不再言语。
汪祁立即皱起了眉头,他低沉的嗓音充满了威胁性,如同一阵寒风刺骨地吹过;
汪祁卿卿,别想逃出去,虽然我不会伤了你,但是让你一辈子瘫痪在床还是能做到的。
我歪着脑袋,一言不发。
毕竟,与一个疯子争论又有何意义呢?尤其是这样一个令我作呕的人。
汪祁并没有被我的沉默所激怒,他用力地抓着我的手臂将我拉了起来,随即松开手便径直走出了房间。
他在门口嘱咐了守门人之后,才放心地离开。
我整理了一下思路,开始思考汪家人的身份和来历。
他们突然冒出来,声称我本来就是汪家人,被人送到吴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汪祁说的话听起来非常真实,不像是虚构的。
在被送到吴家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了这个结果?
还有,那个陌生人说我是张家人,难道张家和汪家有什么关联吗?
他特意造出一个复制品,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呢?难道是想取代我混进他们当中?
等等,取代我的意思是,汪家不仅与张家有关联,还想与九门有牵扯。
可,这个汪家人到底图谋何事呢?汪祁只说了一知半解的话,无法让我完全理解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看来,我只能与他周旋,争取揭开真相。
我身上所有的东西全部被没收,汪祁给我准备了几套衣服。
可恨的是,终日将我关在暗室之中。每次来都会跟我交谈几句,大部分都是他在自说自话。
有时候,我会试图问几个问题,但汪祁总是故意回避我想要了解的事情,只聊些无聊的实验和训练之类的话题。
汪祁很好心的给我送来几本书,但是从来没有提过别的要求,好吃好喝的供着,除了不能离开这里、打电话或与他人接触,几乎是百依百顺。
我在心中算着日子,自从被困在这该死的黑暗房间里,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月。
我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发生了什么,这种感觉就像是被囚禁一样,真的让人发疯。我不耐烦地将手中的书砸向门,手指无规律地敲击着,表达出内心的焦躁。
汪祁恰在这时,打开门走进来,他推着一个医用推车,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医疗器械和酒精瓶。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愧疚,走到我面前,轻声说;
汪祁委屈你了卿卿,我会很轻的,你不会有一点疼痛的感觉的。
我神色恹恹的,冷冷的笑了,慵懒道;
吴卿(卿歌)你不会不知道我痛觉敏感的,一点不会痛,没可能。
他看着我有些心疼,慢慢地戴上一双手套,拿起手术刀并仔细消毒。
他慢慢地蹲在我面前,握住我的手,轻轻地在我的手腕上划过一道口子,鲜红的血液顿时涌了出来,他迅速用容器接住了我的血液。
他无奈的喟叹一声,语气带着一丝心疼;
汪祁卿卿,疼吗?
我眼皮都没有抬,笑容灿烂地转过头,没有给出任何回答。
汪祁拿出一块糖递给我,温声诱哄;
汪祁少吃,牙会疼。
我斜睨他一眼,皮笑肉不笑地阴阳怪气;
吴卿(卿歌)呵,那你还给我?
汪祁好脾气的笑,温和地为我仔细包扎伤口,动作小心翼翼。
完成后,他拿起东西离开了房间。
这个空荡荡的暗室中,只有我一个人,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我眼眸一闪,戾色涌现。
用我的血来做实验吗?还是要分析我的血液?
汪家人真的是可笑又自大,还真以为我会什么都不准备好,就等着被他们抓。
外面吴家三小姐吴卿,消失的消息不知道怎么走漏了出去,张日山极力掩盖,却还是无济于事。暗流涌动,陆尧、张日山还有那个张家人都在纷纷探寻我的下落。
几个平静的星期过去了,我正专心地看书,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我放下书,透过门缝看到外面一片混乱。
我心知肚明,那一定是张家人找到了自己,他们还是有点用处的。
门突然被推开,汪祁一脸狼狈地闯了进来,他抓住我的手,露出一个笑容;
汪祁卿卿,有人来救你了,可是,我是不会让你离开我身边的。我带你藏到别处,让别人找不到。
我丝毫不着急,歪了歪头,冷不丁的问;
吴卿(卿歌)你觉得我会跟你走?
汪祁的脸色顿时变了,他紧紧地抓住我的手腕,眼中闪烁着坚决而让人惊讶的执着,一字一句道;
汪祁吴卿,由不得你。
我对于废话没有兴趣,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我一定会从这里逃出去。
对于他,我已经选择了一个特别好的结局,那就是死。
汪祁拉着我,一路保护着我离开那个黑暗的房间,我们仿佛是在地下室行走,上面不断传来枪声和激烈的打斗声。
他的腰后还别着一把手枪,等到我们上到地面,我才发现这简直就是大型的厮杀。
我在黑暗中的视线久久未能适应阳光的刺眼,但终于可以呼吸到新鲜的空气,这让我感到无比的解脱,也彻底离开了那个该死的暗室。
汪祁和黑衣人们紧紧地环绕着我,他们的目光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就是为了带我离开这里换个地方。
我眼疾手快地夺过他腰间的枪,手上熟练地操作着这个致命的武器。
身体一转,我凭借敏捷的动作一脚狠狠地踢在他的腿上,将他推开。
我抓住这个机会,迅速挣脱了他的控制,枪口瞄准着他的身体。
同时,周围也聚集了一群陌生的面孔,他们紧紧地守护在我的身边,手中的枪支也毫不犹豫地对准了汪祁和他的手下。
我勾起一个邪魅的笑容,眼神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我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枪口准确地对准他的心脏,冷冽的声音从嘴里冒出;
吴卿(卿歌)汪祁,你大意了哦,再见。
汪祁墨色的眸子中透着锋芒,冷漠地扫视着我,他从身上掏出另一把枪,毫不示弱地对准我执拗道;
汪祁我得不到的东西,宁愿毁掉。
我眼眸淡漠,冷漠的眼神与冰冷的枪口无情地对准他的胸口。
下一秒,枪声响起,他毅然推开挡在身前的人,子弹没入他的胸膛,鲜血迅速染红了他的衣服。
他唇角溢着鲜血,满眼不可思议的渴望,他闭上眼睛,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
黑衣人迅速上前扶住他,为他止血,将他护在中间。
站在我身边的那群人,时刻保持着高度的戒备和警惕,仿佛要将我全身上下都护得严严实实。
汪祁紧握着枪,准备向我开火,但子弹却突然偏离了目标。
我无法理解,他到底是故意做出这样的动作,还是出于别的原因。
对于这个疯子的执拗和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我却有些看不懂。
黑衣人带走了汪祁,他的眼神最后投向我,充满了绝望和不甘,他用口型给我传达了几个字。
我不屑地嗤笑一声,还以一个开枪的手势回应他。
等他们走了,我终于有机会仔细观察身边的人。
那个男人的脸与吴邪如此相似,但他的眼神和气势却完全不同。
一股寒意从我的心底升起,头皮一阵发麻。
男人面不改色,将折扇递到我手里,声音也沉得很;
“我派人送你回去,有些事情,你以后会明白的。顺便说一下,他们去寻找张家古楼了,吴邪在四姑娘山,胖子在巴乃。而云彩则安然无恙,她现在在新月饭店。”
男人长得与吴邪一模一样,说完便迅速离开了。
他的手下们将我平安送回北京,但此时我的思绪已经一片混乱。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与吴邪一模一样的人,格尔木疗养院的录像,刚才的男人。
我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可怕的想法,难道吴邪才是被复制出来的人?他被选中并培养,他究竟走的是谁的路?
汪家人的出现,一样的人,背后一定还有隐藏的秘密。
一股寒意顷刻间笼罩住了我,我不敢再往下想,这些谜团需要我慢慢抽丝剥茧地揭开。
眼下,最重要的是尽快与吴邪会合。回到家里,我匆忙整理了一下装备,陆尧站在门口等我,他说了一些话,可我完全没有心思去听。
我直接让他开直升机,我们向四川飞去。
在路上,我简单地向他交代了一些事情,找了个借口回应外界对我消失的疑问。
到了四姑娘山后,我让陆尧先回去等我,然后顺着绳索直接滑了下去。
营地的伙计看到我,恭敬地喊了一声;“三小姐。”
我微微颌首,直接问道;
吴卿(卿歌)你们当家的和吴邪呢?
伙计略微紧张的回答;
“当家的和小三爷还有黑爷在山洞里,黑爷不见了,我们刚送东西上去。”
听到这个消息,我立刻下定决心,不容分说地说道;
吴卿(卿歌)告诉下面的人,尽快找到黑爷,我先上去。
我顺着他们留下来的绳索,攀爬上了四姑娘山。
我心中对他们几个人的担忧一点都没有减轻,所以我一直都保持着快速的速度。
大概三个小时后,我终于找到了洞口。
进入洞口后,我发现他们的东西还整整齐齐地放在那里。
我只能跟随着他们留下的痕迹,向着洞穴的深处前进。
越过满地的都是带着发丝的陶罐后,才找到他们。
还未等我开口,我惊愕地发现一团漆黑的东西横在我们中间。
黑眼镜、吴邪、解雨臣焦急地注视着我,我明白现在不是寒暄的时候,立即冲向那团黑影。
黑眼镜毫不犹豫地抓起外套,向黑毛怪猛力投掷。
外套中的尸鳖王突然显现,宛如闪电般朝黑毛怪飞去。
黑毛怪下意识地躲避,毫不敢掉以轻心。
趁着这个瞬间,我果断地冲过去,黑眼镜也向黑毛怪发动攻击。我们抓住机会,发动最后的致命一击,狠狠地将它推进水轮下的洞口。
四个人迅速将铁盘封住,然后我跟着他们返回拍摄地点。
我知道他们要问什么,无非就是我怎么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一个半月,诸如此类的问题。
解雨臣拍摄照片时,皱眉看向我,问;
解雨臣去哪儿了,消失那么久,不知道我会担心吗?
他虽然在拍摄照片,可是眼神时不时的飘向我,注意到我没瘦,就是又白了。
他不禁好奇,这些日子我是如何度过的,每天他都等着手下的人送来关于我的消息。
他几乎将整个北京、杭州,甚至卿卿经常去的城市都搜遍了,但就是找不到任何关于我的线索。
吴邪二话不说,迈开大步,直接给了我一个紧紧的拥抱。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抱怨和不满,迫切地问道;
吴邪卿卿,你知不知道我们听说你消失之后,发了疯一样的找你,你究竟有什么急事忙了那么久?
他心底的不安远不止一点,简直是占满了整个心间。
为了找到我,他甚至去找了二叔,让二叔派人全力寻找。他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把我找到。
黑眼镜抱着手臂,一脸痞笑道;
黑眼镜小祖宗,回来就好。
他看见我好好地站在这里,那颗牵肠挂肚的心也终于平静下来。
他知道我身上隐藏了太多的秘密,也明白追问并不是明智之举。
只要人是平安的,那么问不问的意义就不大。
我轻拍了吴邪的背,感受到他们的担忧,轻声笑了;
吴卿(卿歌)很棘手的麻烦要处理,没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你们三个人可真是狼狈啊!
有些事情,自己知道就好,说出来会带来更多麻烦。自己处在漩涡中心这是命,不能将他们全部牵扯进来。
我松开吴邪,从兜里拿出手绢递给他们,结果三个人自然而然地凑近了我,我无奈地一个一个擦去他们脸上的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