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浅浅一笑道,
吴卿(卿歌)黑爷不愧是黑爷,有眼光。
解雨臣当然,卿卿一直都好看。
解雨臣扶了下墨镜,骄傲道。
吴三省(解连环)赶紧给他们治治眼睛,不然我们还得带着拖油瓶进去。
三叔说完走向一旁。
黑眼镜抓着拖把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拽起来。
黑眼镜我要告诉你一点,这个队伍里,长得帅的瞎子,只能有我一个。
解雨臣摇头失笑,走到一边找三叔。
我噗嗤一声,
吴卿(卿歌)他长得很丑吧,就是瞎了,顶多是个长得奇丑的瞎子吧?
黑眼镜对,卿卿说得好,说到我心里去了。
黑眼镜对着我笑道。
解雨臣问,
解雨臣三爷,您什么时候知道雾气有问题的?
吴三省(解连环)进雨林之前,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三叔答完反问。
解雨臣如实相告,
解雨臣您让我挑选防风墨镜的时候。
三叔看了一眼我的位置,笑着问,
吴三省(解连环)那卿卿呢?
解雨臣卿卿一向聪明,恐怕比我还早知道了,黑眼镜的那副不防风吧,他怎么没有瞎?
解雨臣很自然的夸我,又问出了别的问题。
三叔歪了下脑袋,正色道,
吴三省(解连环)他怎么没有瞎?他只是有本事。
说完离开。
黑眼镜将泥抹在了拖把眼下,随后将手指上的泥蹭在他身上,道,
黑眼镜药我给你上了,半小时之内不能睁眼,记住了啊!半年之内不能洗脸,否则,就等着瞎一辈子吧!
诸葛拖把举着双手,结巴道,
诸葛拖把记,记住了。
我们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清晨,继续出发,来到水渠道口,准备从这里进入西王母宫。
拖把讨好的看着我们说,
诸葛拖把三位一定要注意安全啊,你们下去以后有事马上拉绳子,我立刻拽你们上来。
黑眼镜调侃,
黑眼镜你还挺贴心的嘛!哎,要不,你跟我们一块儿下去玩儿吧,有事还能接应。
诸葛拖把不了不了黑爷,这下面您几位是探过的,水流湍急深不可测,一般人哪下得去啊。别说没装备了,就算有,我也没这本事。况且,我这个药,它怕水。
拖把一脸拒绝,变相夸我们。
解雨臣药?什么药?
解雨臣不解。
诸葛拖把我这不差点就瞎了吗,亏得我黑爷给我用了治眼睛的药,就是半年不得碰水。
我捂嘴轻笑,
吴卿(卿歌)真有你的。
解雨臣还是瞎了好,脏。
解雨臣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嫌弃道。
三叔看向我们,问,
吴三省(解连环)都准备好了吗?
我们三人同时竖起大拇指。
吴三省(解连环)下水。
我们穿戴好装备,顺着绳子同时落下。
黑眼镜看了看自己的脚,随后不确定的问,
黑眼镜这就是你说的水流湍急,深不可测?
解雨臣要做好充足的准备,这是必须的。
解雨臣扫了他一眼,看向我皱眉,
解雨臣卿卿,你,你以后别穿太贴身的衣服。
他说完转过头,仔细看还能发现耳尖都红了。
我眨眨眼,看了下自己,
吴卿(卿歌)哪里不妥吗?
解雨臣偏过头,不自然的咳了一声,没有回答。
黑眼镜笑眯眯的看着我,将手搭在我肩上,
黑眼镜卿卿,你别听他说的,人啊,就是要尝试不同的选择....
话没说完,解雨臣拍掉他的手,语气不好,
解雨臣手拿开,少带坏卿卿。
我云里雾里的,在看了看自己,恍然大悟,没好气道,
吴卿(卿歌)齐黑瞎,再乱说,小心我的扇子。
我拉了下身上的绳子,上面的人接收到信号,一个接一个的下来,我们三个走在前面,三叔带人跟在后面,我们向前走了没多久。
三叔看着脚下的水,
吴三省(解连环)哎,这什么意思啊,水流湍急,深不可测?
他问出了和黑眼镜差不多的话
黑眼镜昂,三爷,做好充足的准备,还是必须的。不过,这个队伍里,眼神儿不太好的,不止我一个。
黑眼镜笑着看向解雨臣。
解雨臣有些窘迫,
解雨臣闭嘴。
我岔开话题,
吴卿(卿歌)黑爷,刚才你的话是指什么多做尝试?
黑眼镜我,没有,不是,我的意思是...
黑眼镜有些尴尬的看着我,见众人都看向他,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吴三省(解连环)好了,都听我的,这水虽然不深,但都是从地面上冲下来的沉积物,很有可能有蛇,都小心了,分散开来探路。
解雨臣我和卿卿走这边。
解雨臣一把拉住我,就是怕黑眼镜再对我说什么奇怪的话。
黑眼镜无语,叹了口气,
黑眼镜好,那我自己走这边,卿卿,小心啊,有蛇。
我听到这个字,心里就恐惧,我咽了咽口水,这西王母怕不是有什么癖好吧,浑身都发麻,摇了摇头。
解雨臣握紧我的手,拉起我就走,
解雨臣卿卿,你走在我身后,别怕,有我在。
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警惕的观察,就是怕水里有蛇。我和解雨臣走了没多久,就听到吴邪的声音,我们对视一眼,他拉着我向着声音来源的方向走去。
解雨臣捂着我的眼睛,一脚踢开攻向吴邪的蛇,因为我被他挡在身后,吴邪只看见一个背影。
吴邪看向那个背影,问,
吴邪谁啊,小哥吗?
解雨臣摘下头套,转过身,
解雨臣我哪里像那个哑巴了?
吴邪瞪大双眼,
吴邪小花?你怎么在这儿?
随后看向解雨臣身后的我,
吴邪卿卿?你们两个怎么会在一起?
解雨臣一手捂着我的眼睛,一手拉起吴邪,
解雨臣快走。
我们刚转过身,背后就传来蛇发出的“嘶嘶”声,我僵在原地,头也不敢回。
解雨臣拍了拍我的背,回头说,
解雨臣卿卿,别转过身,这家伙在搬救兵。
吴邪和解雨臣对视一眼,一个脱下外套,一个拿出龙纹棍,二人慢慢向蛇靠近,吴邪将外套盖在蛇身上,解雨臣反手用龙纹棍对着蛇的身体,下了死手,没一会儿,红色液体开始扩散。
吴邪刚松了口气,抬头看了一眼,道,
吴邪有蛇群。
他回头找着胖子,
吴邪胖子,胖子,胖子不见了。
解雨臣将水中的外套捞起扔给吴邪,
解雨臣你放心,有人干活,他很安全,快走。
捡起东西牵着我的手离开这里。
我们三人顺着三叔留下的记号,找到他们,他们正在一处没有水的地方,空气也并不潮湿,地上躺着昏迷不醒的胖子,以及给胖子注射血清的黑眼镜,三叔蹲在一旁,拖把的手下举着照明灯。
吴邪看清了人,
吴邪三叔!
吴三省皱眉,大步走到吴邪面前,
吴三省(解连环)你小子,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
刚要抬脚踹,吴邪就倒在地上,
吴三省(解连环)哎,我,我还没踹着他呢!
我蹲下拍了下吴邪的脸,有些着急,
吴卿(卿歌)天真,天真。
解雨臣蹲在我身边喊了句,
解雨臣吴邪。
三叔走上前蹲下,拍了拍他的脸,
吴三省(解连环)装什么装啊?
我不住的皱眉,
吴卿(卿歌)三叔,天真情况不对,我们还是先看看吧!
三叔吩咐人将吴邪抬到睡袋上,撩开他的衣服检查着后背,果然发现了令他昏迷的原因,
他的背上,被野鸡脖子当成温床孵化幼蛇了,三叔也不犹豫,用打火机烤着匕首。
吴邪醒来发现我们都站在他身边,见三叔用火烤刀消毒,惊慌的问,
吴邪你干嘛?
吴三省(解连环)救你的命。
三叔头也不抬的说。
黑眼镜说出实情,
黑眼镜你老实点儿吧,你这背上,都是野鸡脖子的小崽子。
吴邪刚想起来,被三叔按住,三叔对着我们说,
吴三省(解连环)按住他。
吴邪想挣扎一下,
吴邪等等,能不能让卿卿来,她....
话没说完,我错愕的指了指自己,吴邪怕不是在说笑吧,我下手,那可不太好,而且,我最怕蛇了,这小子,坑我啊。
三叔看了看我,摇摇头,
吴三省(解连环)你让卿卿来,是想死得快点?忍着。
解雨臣递上用手帕包着的龙纹棍,道,
解雨臣咬着。
我有些不忍心,转过身不去看,吴邪不该受这个罪,当时怎么没狠心绑起来,丢在家里呢?还让他跟着一起查。听见吴邪的痛呼声,暗自发誓下次说什么都不能让他冒险了。
黑眼镜将外套仍给吴邪,
黑眼镜穿上吧!以后可不要自己出去玩了。
我转过身,走到吴邪身边,拿着手帕给他擦汗,
吴卿(卿歌)天真,以后我一定将你丢在家里,绑起来,出来受着个罪,不值。
看他脸发白,莫名心疼,怪自己没有保护好这个弟弟。
吴邪摇摇头,看向我,
吴邪卿卿,你把我绑起来我也会想办法出来的,对了,这些野鸡脖子,怎么爬到我身上来的?
吴三省(解连环)这些刚孵出来的小野鸡脖子靠人血活着,估计是你在水里沾上的。
三叔擦着匕首上的血迹说。
吴邪好多兄弟们也被蛇咬了,得赶紧救援。
三叔激动的站起来指着吴邪大喊,
吴三省(解连环)你也知道?让你回去你偏不听。
黑眼镜给了解雨臣一个眼神,解雨臣看了看我,想带着我一走,被三叔叫住。
我对着二人浅笑,示意他们先出去,二人一脸祝我好运的表情。
三叔看了眼我,来回踱步对着我和吴邪大声说,
吴三省(解连环)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此地危险,速走勿留,你是不识字还是看不明白?”
吴三省(解连环)吴卿,让你回去做你的生意,你偏不听,非要搅到这个混水里来。你们两个没一个听话的,是不是要气死我啊!你们俩要不是我侄女侄子,老子非抽死你们俩个不可。”
吴邪在我开口之前,气愤说道,
吴邪你要不是我们三叔,我们能跟着过来吗?
他扔掉外套站起来,走到三叔身边,
吴邪你知道我这一路上,遇到多少被蛇咬死的人吗?我每翻开一具尸体,我都怕是你。
我怒极反笑,
吴卿(卿歌) 吴三省,你要不是我三叔,我早就送你去见阎王了。我提心吊胆,担惊受怕,就怕你和吴邪遇到不测,你还反过来倒打一把。
吴卿(卿歌)而我护不住身边的人,要这个三小姐的名号有什么用?你却什么都瞒着我们,不惜犯险也要来,究竟在查什么,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了。
三叔无奈的叹口气,红着眼眶说,
吴三省(解连环)我们也遇到蛇潮了,你们呢?潘子怎么没跟来?
他知道,我为了吴家做出了多大的牺牲,在我拜二月红为师之后,就变了。
一直护着吴邪天真无邪的长大,作为姐姐,我无疑是最好的,作为吴家长女,是最优秀的,也是他们的骄傲。
而他和吴二白也心疼我,从我第一次握着刀满目惊恐的杀人,到现在的杀人对我来说不值一提。
身上受的伤,吃过的苦,从不透露,又护着解雨臣,陪着他守着解家。
如果不是因为那场变故,我应该是被人捧在手心的世家小姐。
他们吴家和解家,都是因为我,才变得更好,当初留下我,也有私心,只不过没想到,我成长的出乎他们的意料。
吴邪软了语气道,
吴邪我们在雨林里,也遇到了大蟒,潘子为了救我们也受了重伤,后来,我们去了你的营地,又遇到蛇潮,索性就把潘子留在神庙里了,你放心吧,小哥他看着呢!
我忍着泪水,轻声道,
吴卿(卿歌)没事,一路上花和黑眼镜一直在照顾我。
三叔开始转移话题,问,
吴三省(解连环)那你和胖子怎么到这来的?
吴邪我们遇到一个满身是泥的人,一直悄悄跟着我们,后来被我和胖子,在营地里面遇见了,人没有追到,反而被冲到这儿来了。
吴邪道出遇见的事情。
三叔转过身,
吴三省(解连环)泥人?
吴邪不过她也没有想要害我们的意思,所以我和胖子猜这人应该是...嗯,我们也是瞎猜的。
吴邪眨了眨眼,没有说完。
我狐疑的看着三叔,
吴卿(卿歌)别转移话题,我们问你呢!
三叔不接我的话,手搭在吴邪的肩膀上,
吴三省(解连环)孩子,猜的什么,说说。
吴邪察觉不对,推开三叔的手,
吴邪我都说这么多了,该轮到你了吧!卿卿问你,你怎么不说啊?
说完,他坐下。
三叔指了指吴邪,又指了指我,
吴三省(解连环)嘘,听听听,好像有动静。
吴邪见三叔又开始耍赖,
吴邪哪有什么动静,你又开始给我们转移话题。
吴三省(解连环)大家注意了,这个地方不安全,收拾收拾,过一会出发。
三叔脚步不停走开。
我刚要追上去,就见黑眼镜和解雨臣走过来,轻哼道,
吴卿(卿歌)老狐狸。
黑眼镜你说他是故意的,故意的,还是故意的?
黑眼镜看向我,手搭在吴邪肩上。
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气呼呼的坐下。
吴邪他肯定是故意的。
吴邪盯着三叔的背影,又看向我,
吴邪卿卿,我真的没事了,你别担心了,等会再见到三叔,必须问个明白。
我点点头,
吴卿(卿歌)嗯,这个老狐狸,你可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啊。
解雨臣揉了揉我的头发,起身收拾东西。
我们选择在这个洞口休息,拖把将胖子放下,突然走到解雨臣身边,笑呵呵问,
诸葛拖把花儿爷,您什么吩咐?
解雨臣低头收拾东西,回了一句,
解雨臣没有。
诸葛拖把花儿爷,不是刚刚您叫我的吗?有什么吩咐您尽管提,千万别跟我客气。
拖把拍了拍解雨臣背包上不存在的灰。
解雨臣我没叫过你。
解雨臣用手将龙纹棍抵在包上,
解雨臣脏手拿开。
拖把有些怕,结巴道,
诸葛拖把花,花儿爷,那,您先忙着。
刚起身,就听到有人叫他,转过来,
诸葛拖把哎,花儿爷。
我们都听见有个声音在喊拖把的名字,却不是我们中的人喊的,纷纷停下动作,警惕起来,三叔抬手示意我们静音。
吴邪站起来道,
吴邪是野鸡脖子。
三叔伸手做了个动作,
吴三省(解连环)嘘。
解雨臣快步走到我身边,将我护在身后,用丝带给我蒙住眼睛,黑眼镜也走过来,护着我。
拖把抬头见到野鸡脖子大喊,
诸葛拖把蛇蛇蛇。
他吓得摔坐在地。
黑眼镜回头见我身后的石壁上有蛇,手中的匕首脱手而出,速度极快的飞过去,将蛇定在石壁上,走过去拔出匕首。
吴邪这野鸡脖子会模仿人发声,我们之前被它骗过。
拖把害怕的说话都结巴了,
诸葛拖把这,这样说的话,那,那不是成精了吗?
吴邪成什么精,鹦鹉还会学舌呢?这野鸡脖子,应该是利用蛇冠震动的频率,模仿新近听到的声音,这是出于围猎的本能,以此诱捕猎物。
吴邪白了一眼拖把,解释声音发出的原理。
吴三省(解连环)这个地方的确不安全,大家带上装备,立刻出发。
三叔吩咐道。
话音刚落,众人就开始行动起来,我也没什么背包,只好站在原地不动,解雨臣将我的手臂搭上他的腰间,走在我前面,黑眼镜在我身后护着我。
我们离开刚才的地方,也不知道向哪里走去,路上走的很小心,速度也不快,就怕遇见野鸡脖子。
拖把疑惑问,
诸葛拖把小三爷,小三爷,你说这野鸡脖子为什么不叫别人,偏偏叫我们俩呢?咱们别是被蛇给盯上了吧?
吴邪语气无奈道,
吴邪你想多了。
拖把还在说,
诸葛拖把小三爷,小三爷,
他脚下不稳,滑了一下,被解雨臣抓着衣服提起来,
解雨臣你能不能行?
拖把连忙说,
诸葛拖把能行,能行。
解雨臣现在这地上和墙上全是苔藓。
他抓紧腰间的手臂,
解雨臣卿卿,你看不到,小心点脚下。
我只好摸向他的裤带,抓紧了说道,
吴卿(卿歌)嗯,我会的,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