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斯年抱住瑟瑟发抖的女儿,轻轻地拍打她的背部,女儿这么大,从来没有受过任何委屈,今日竟然被勒住脖子生生地吊了起来,他如何不心疼。
王芳力气不敌任斯年一个常年锻炼的人,被推倒在地,一身赘肉甚至还摇晃了几下。
“你竟然敢推我!”眼前的男人高大俊美,一看就是位高权重。
可偏偏王芳就是脑子缺根弦,竟然还敢如此理直气壮地质问他,眼看着围过来的村民越来越多,却没有一个敢过来帮她,甚至一个个的开始指点她。
“你们这群贱人看什么看,开看把眼睛挖掉!”王芳龇牙咧嘴,面目可憎。
四周的村名对她最为了解,王芳,村子里有名的疯婆子,整天无所事事,和村姑们吵架斗嘴,有时候一些大男人都打不过她,见她都得绕道走。
众人一看疯婆子发怒了,赶忙散开。
“夏西楼,你给我过来,看不见我正被人欺负吗?”
夏西楼刚从家门口出来想看看什么事,就被一嗓子喊了过去。
“这是?”任斯年瞅着地上肥胖如蛤蟆的女人,实在想不到他们两个有什么关系。
“我妈。”夏西楼语气淡漠,好像地上的人与他无关。
“你妈!!!”这下轮到任斯年震惊了,两人明明一点长相都不一样,他到底是怎么面不改色地说出这一句话的。
似乎是察觉到了任斯年的诧异,夏西楼瞥了他一眼,也不怕被别人听见,解释道:“养母。”
“怪不得!”任斯年松了一口气,心里和面上一样庆幸,幸好不是亲生的,要不然他还真的考虑一下自己的计划是不是得继续进行。
毕竟谁也不想让女儿有个恶毒的婆婆,自己有个讨厌的亲家吧!
不过,养母……这倒是值得调查调查的。
相比二人的漫不经心,地上的王芳确实被他的那声“养母”惊吓到了,这小贱人,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到底是谁跟他说的?
不管是谁,夏西楼的真实身份是绝对不能让他知道,否则……
“小兔崽子,你胡说什么,我不是你妈谁是你妈!”
说着竟趴在地上,眼球一转,拍着大腿哀嚎了起来。
“造孽啊!我辛辛苦苦把儿子养这么大,到头来他竟然不认我了!”
“真是个白眼狼啊!我当初就应该把你掐死。”
可旁边围观的村民都跑光了,这里除了任斯年、主人公夏西楼,还有一个刚刚开智的任明月,没人看得见她的表演。
这么一会儿,王芳的嘴就没有停过,将这些年自己为了夏西楼受的苦全部说了出来,至于真实性有待考证,但王芳的想法就是如此。
不管夏西楼和眼前的男人什么关系,总之不能让他对夏西楼产生好感,否则就更不好对付了,那个秘密,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
可王芳不知道的是,任明月早就把夏西楼当成了自己的女婿,不可能就凭她说的一句话就认定夏西楼的品行。
更何况,这女人差点掐死自己的女儿,足以可见她心思不纯。
“这位大妈,你说谎话能不能先过过脑子啊,你这是把我当傻子吗!”
任斯年将自己手中抱着的女儿硬塞给夏西楼,低声叮嘱:“抱好她!”
夏西楼还没有反应过来,甜蜜的气息扑面而来,手臂上传来软糯糯的触感,好像棉花糖一样,轻轻地、软软的。
“哥哥!”任明月只感觉很陌生,晃着短腿,忍不住挣扎着下来,却被狠狠地打了下屁股。
“坐好。”夏西楼故作严厉,学着刚刚任斯年的动作将任明月的托在怀里,尽量让她舒服。
眼看着小孩儿的眼眶泛红,夏西楼心跳加速,有些心虚,想掩盖事实一般,掩耳盗铃,将任明月的后脑勺一掌按在肩膀上,然后小声威胁:
“再哭,我就偷偷把你卖掉。”
道完,只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一只小拳头打了一下。
夏西楼嘴角上扬,暗中笑道:“真是不肯吃亏。”
另一边,任斯年可不管是否绅士,直接将王芳从地上拽了起来,就像她拽自己女儿一样粗鲁。
看着对方泛紫的嘴唇,就能知道任斯年用了多大的力气:“你刚刚就是这么拽我闺女的!”
“饶命!饶命!我不知道那是你女儿!”王芳挣扎地摇头,求救般看向远处的儿子。
终于在她感到自己即将窒息时,夏西楼说话了。
“叔叔,放过她吧!”即使她无恶不作,,但为了一个人,她必须,至少现在还要或者!
王芳如愿以偿,双手掐着脖子在地上剧烈地咳嗽,眼神却恶毒无比。
叔叔?难道这件事他已经知道了,她完全确定夏西楼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但这个男人如此帮他,或许,那件事情该有个了结了,否则将是一个大祸患。
王芳启唇,声音极低,仅仅能让两人听见。
“你和夏西楼什么关系?”
任斯年嫌弃地拿纸巾擦拭着刚刚接触王芳的手,一丝不苟,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夏西楼?从今往后,他就是我的人,你最好做事的时候想清楚。”
*
纸巾飘落在她的身上,王芳瞪大了双眼,他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夏西楼和任斯年竟然是这样的关系,简直恶心死了。
果然,什么样的父亲就有什么样的儿子,想到那个人,心中的厌恶加深。
得赶紧回去找到那件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