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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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博有些喘不过气，艰难地伸长脖子，喂嘴着："我什么都没有乱说．.．我求她给我讲你们的事．.．对不起．.....

肖战看着小孩蓄满泪水的眼睛惶恐地看着自己，泪珠不停地顺着胀得通红的脸颊滑下去，沾湿了握在他脖子上的手。

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火，有些不自然地松开手，王一博弓下身剧烈地咳嗽起来。

条件反射地伸出手去替他顺后背，小孩触电一般甩开他的手。

肖战单手捞住他的肚子，强硬地将他禁锢在手臂上，左手一下一下温柔地抚着后背替他顺气。

王一博咳嗽完没有起身，就着禁锢自己的手臂趴着，肖战听着小孩低低的呜咽声，温和地拍着他后背。

呜咽声慢慢变小，只剩下闷闷的抽泣声，肖战把小孩捞起来板过肩膀对视上自己的眼睛。抽出口袋里装饰用的手帕替小孩擦脸。

"是我不好。"

手指从散开的围巾伸进去，碰了碰通红脖子上白色的指痕。"疼不疼？"王一博点了一下头，又拼命摇了摇头。

肖战把他的围巾整理好，栗色的老花围巾遮住下巴和脖子，又将小孩的衣服拉好。

"发烧了不要乱跑，乖乖在病房待着，等着我回来接你回家。"

小孩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自己回去没问题吧？"

肖战把人送上电梯，目送小孩离开。

电梯要关的时候，王一博迟疑地喊了一声："战哥？"肖战笑着应了一声。

电梯门合上了。

肖战随手将手帕丢进垃圾桶，回到病房，看到宣萱正拿着戒指发呆。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抬起头问他。"小朋友走了吗？"

肖战点了点头。

宣萱把目光重新移到戒指上。

"我还在想着他跟我们差不多大，后来才反应过来，我都要奔三了。太可怕了。对了，小朋友有多大？"

"十七八吧？"

"居然比我小六七岁。战哥，我都这么老了吗？"宣萱沮丧地抱怨着。

"一觉醒来我的青春都没有了。"

肖战拿过戒指，拉过她的右手，套在她无名指上，握着她的手端详了一下。

"一点也不老，萱姐还在十九岁呢，是我老了，萱姐是陪着我老的。

509拉着宣萱的手，和她十指相扣，两枚戒指磕在一起，翻转着看了看。

"太瘦了，得好好补一补才行。"宣萱也注视着那两枚戒指。

漫不经心地开口："阿战，这些年里如果有人替我陪在你身边．...."

肖战打断她。

．没有，萱姐，没有人能替你。"

"身边确实有人，但是谁都替不了你。"

"别人都是身外之物，萱姐你，是我另一半的灵魂。"肖战的眼神很真挚。

"有你我的生命才完整。"

"你是我在生命尽头情愿拔掉氧气罐去拥抱的人。"宣萱的手抚上肖战的侧脸。

"你也是我的另一半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