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南夕一行人入百里府,便闻见阵阵酒香,三人寻着味道,来到了大院中,只见百里东君正陶醉的操弄着酿酒的罐子,原本空旷的大院堆满了酒坛,大大小小,酒坛上还写着不同酒的品种。
百里成风登时火冒三丈,冲过去揪起百里东君的耳朵,百里东君一时没有防备,被抓了个正着。
“好啊,你小子,这是将大院改成你的酒肆了?这地我要种花,花都买好了你让我种哪?你是存心气老子的是不是?”
百里东君疼的哎呀呀直叫,又挣脱不开,余光瞥见温珞玉,开口求救道:
“娘亲,救我,百里成风要打我了。”
“放开。”
温珞玉发声,百里成风立刻撒了手,对百里东君恶狠狠道:“就这点出息。”
百里东君耳朵得到了解救,委屈屈的扑进了温珞玉的怀里,还不忘朝百里成风比了个鬼脸。
“你不也就这点出息?”
“你.......”
百里成风还想再说点什么,却被温珞玉一个眼神吓住,立马憋了回去。
“娘亲,你都走了一月之久了,孩儿好想你,没了你和小妹,感觉着百里府哪都不是滋味。”
百里东君撒娇道。
温珞玉蹲下身子摸摸百里东君的头,柔声道:
“东君这些日子可过的好?有没有受委屈?”
“你看这院中堆积的酒坛,恐怕这些日子无人管教,都要上天了,还受委屈。”
百里成风看不惯,替百里东君回答道。
“要是百里成风别回来那该多好,唉,母亲好好一颗白菜就被猪拱了。”
百里东君并未理会百里成风的话,只是自言自语嘟囔道,这无疑戳到了百里成风的心疤,怒火又蹭蹭往上涨。
“你小子,别以为我没听见........”
“好了。”
温珞玉在百里成风即将要破口大骂前开口,打断了他,继而望着百里东君说道:
“东君,你不该将酒坛全堆在院中,有伤大雅,待会我叫仆人将这些都搬到地窖,如何?”
百里东君点头,百里成风有苦说不出,将目光转到了温南夕身上,抱起温南夕转身回屋,边走还边说道:
“南儿,咱们别理这小子,看见就烦,不如不见,饿了吧?爹爹带你去吃东西。”
温南夕:“........"
百里东君在得知温南夕回来只待到生辰,之后便将要和温壶酒前去江湖游历后,就整日粘着温南夕,让温南夕都没法静心修炼了。
“小妹,我还以为你回来就不走了,结果要去江湖,那岂不是之后几年都见不到你了?”
“我会定时来书信的,也得让母亲她们知晓平安。”
“诺诺诺,你看,这是我专门为你酿的酒,叫稚娇,不易醉,你喜甜,特意将它酿的熟了点,尝尝?”
百里东君将身后一坛酒抱到了桌上,往杯中斟了点,温南夕拿起酒杯,轻抿。
“好喝,你酿了多少?”
“好多好多,喝完我再去酿便是。”
二人就这般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来,百里东君中间还嫌不够味,端了一坛桑落来,喝了半坛。
温南夕不喜桑落的味道,太烈了,所以没动,百里东君喝完半坛,已有醉意,脸红红的说道:
“小妹,你别去江湖了,江湖太凶险,你出事了怎么办?”
温南夕也有点醉了,耳尖泛起微红,摇摇头保持清醒。
“不出去看看,难道永远被困在这镇西侯府?被困在这乾东城?”
“也是!这城中我都玩遍了,要不是母亲看的紧,我也要跑出去看看这万千天下。”
百里东君语气激动了起来,握住了温南夕的手,望着她的眼睛道:
“等我学了真本事我就跑出去找你,我也要闯闯这江湖!”
“不对不对,小妹你想不想学真本事?万一你在外受欺负了,就要靠你自己了,我总不能飞过去帮你吧。”
“真本事?”温南夕疑惑道。
“对!我师父可厉害了,这几个月你去向他学,定能学出一番真本事。”
还没等温南夕回答,百里东君便扯着温南夕来到了后院,一座高大的围墙立着,看不出一丝缝隙。
“师父!”
百里东君大喊声,即刻,原本毫无缝隙的门发生了变化,逐渐显现出一扇小门。温南夕恍然大悟,原来古尘前辈的居所用幻术隐藏了,难怪原著中写道,他就藏于镇西候府中,但自己转了好几圈都未曾见过。
门内,古尘真在演奏者温南夕从未停过的旋律,想来应是西楚的乐曲,百里东君和温南夕进来,他甚至都未抬头看一眼,继续专注着琴艺。
温南夕手别在身后,偷偷攒了些毒在接住的落叶上,想试试这位儒仙,还没出手,古尘就先开口道:
“东君,你这位妹妹似乎不老实?”
说罢,手在琴弦上用力一划,一股无形的力从琴弦上发出,打落了温南夕手后的树叶,温南夕一惊,手上传来的微痛将温南夕拉回神,伸手,已变得通红。好快,温南夕心想。
“师父!你干什么?徒儿本想拉个人来陪你,你就这般待客?”
百里东君见温南夕受伤,愤愤不平的控诉古尘道。
古尘未停下了弹奏,将手搭在了琴上,抬头看向了百里东君,好在,她没有揭穿温南夕。
“东君,你这搬弄是非的本领倒是又进步了,只是为了陪我?”
“嘿嘿,师父,这不是我家小妹要出游了嘛,你这么厉害,能不能教我家小妹点自保的东西?”
百里东君气势弱了下来,和古尘商量道。
古尘招了招手示意温南夕过来,温南夕走近,古尘握住了她方才受伤的那只手,一股暖意在温南夕手心传开,泛红的手掌逐渐恢复了原样,古尘轻笑道:
“经脉不错,叫什么名字?”
“温南夕”
“我的法术只教我徒儿,你可愿拜我为师?”
温南夕犹豫了几秒,开口道:
“可我是毒修,而且我几月后便要走了。”
“无妨,你这经脉,不练幻术可惜了,几月时间,也够了。”
古尘放开温南夕的手,袖子一挥,原本院中的景色换成了山中座亭,而温南夕与古尘就在这亭中,温南夕怔愣,伸手摸向了旁边的树叶,凉意在手心传来,还有微风吹过耳侧。
“如何?”
古尘望着摩挲叶子的温南夕,眼带笑意的问道。
温南夕随即朝古尘行了拜礼,抿唇喊道:“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