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站台那件事并没有给时知带来太大的影响,第二天还把岳寒给约出来,两人去图书馆待了一天。
岳寒问到时知手上的伤时,始终只说是不小心跌了,划到的。
这件事最后还是谢宣杭告诉的岳寒。
“不是吧,你不知道?”谢宣杭略显震惊,但想了想又添了句“那他可能是不想让你担心吧。”
岳寒趴在栏杆上萎靡的看着前方正在踢足球的一群人,“那我可太感动了。”
“?”谢宣杭惊奇的看向岳寒,“你什么毛病?”他以前说话可不是这样。
岳寒摇了摇头,眼神中露出疲惫之色,“昨天老妈给我打电话,控诉岳清在学校惹了隔壁班一个女孩子,还被人家打趴在地上……”
“一直说到凌晨三点多……”岳寒用力睁了睁眼,奈何眼皮肿着,“唉!”他长叹一声,从栏杆上翻进操场,不顾正在胡乱冲撞的足球,找了片绿的就躺下了。
谢宣杭坐在他旁边,也打了个哈欠。
阳光暖洋洋的,两人就这样仰面躺着,竟然都睡着了。
直到上课铃打响,岳寒才急匆匆的往教室跑,“你昨晚几点睡的,怎么也这么困?”
“两点多。”谢宣杭回答,抬手又打了个哈欠。
得,半斤八两。
“那你是因为啥。”岳寒眼睛眯着,模模糊糊的来了这么一句。
“刘青……”谢宣杭叹了口气,小臂搭在额头上“他……模考。”
“嗯……”岳寒带着鼻音应了声,再等谢宣杭想继续往下说时,耳边却想起来轻微的鼾声。
“……”谢宣杭隔空挥了两拳,“一个两个的。”吐槽了几句,也将眼睛闭上了。
晚秋清爽的风混着阳光折射少年最温润的眉角,那里有青春和爱恋的惆怅,未来的期盼和迷茫。
树阴渐渐东斜,天边由湛蓝转为橙黄,放学的铃声响起,喧闹退场,绿茵上的喧闹退场,两个神游天外的人才珊珊醒来。
“几点了?”岳寒推了推谢宣杭,揉了揉被小石子隔的微微发痛的头。
“不知道。”谢宣杭喏嗫着翻了个身,丝毫没有要起来的迹象。
岳寒想起什么,猛的坐起身上沾着的塑料草都没拍干净,抓起被丢在一旁的外套,“你继续睡,我去找时知了。”
说完,一溜烟不带一点尾气的就跑了。
半晌,侧身的谢宣杭翻回大字形,闭眼骂了句“靠。”一群见色忘友的人。
时知走出教室没见到岳寒,还去到他们班级门口看了眼,发现还是没人,一转身,一身塑料草片,头发乱糟糟的小伙子漂移到了他面前。
时知吓的后退一步,瞧了才发现是岳寒。
“你最后一节课不是文史吗?”时知看着岳寒的“装扮”奇怪的问到。
岳寒拍拍草片,“在操场上睡着了。”说着 他看向时知被纱布包起来的半截手,不由分说的捞起来轻轻虚握在手里。
时知的胳膊明显怔了一下,但还是由着他握,没有收回来,只是耳朵外郭悄悄地泛起点发热的颜色。
“去吃饭吧。”岳寒道。他自然的拉着那只手走下楼梯,下课已经有一会了,一路并没有多少人。
岳寒的拇指摩挲着,隔着粗糙的纱布抚摸内里深骇的伤痕。
到了楼底下,时知还是把手给收了回去,岳寒手里空了也没再去捞,只是伸手将时知校服衣领上的校徽给拆了下来,塞到了自己的口袋。
时知:“……”明目张胆的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