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寒一路飞奔,终于在看台的阶梯上看到了两个人。
“起开。”岳寒扒拉开刘青搭在时知肩膀上的手,将人搜罗进自己怀里,质问道“你教他喝的?”
刘青尴尬的笑,搓着手,“我也没想到,他一个人跑半圈停了,就坐在这,我好奇,问了一句,顺便,提了个意见。”
“我这不在这看着吗?”他尽力辩解。
岳寒扛起时知,看着他道“人家本来是个烟酒不沾的三好青年,让你一句话给带坏了。”
“我帮你,我帮你。”刘青帮着岳寒将时知背在背上,说了句“明天见。”一溜烟的跑了。
时知很轻,岳寒背着也不累,只是想起刘青就叹气。
“叹什么气啊?”时知脑袋垂在岳寒肩上,在他耳边喃喃道。
带着白桃酒味的气息扑在岳寒的耳郭,那块的皮肤也像醉了酒似的,红了起来。
“你好重,不想背你。”岳寒道。
时知听了,猛的撑起,扑棱着腿,“那放我下去吧”
“别乱动。”岳寒收紧了箍着膝盖的手臂,“骗你的,你一点也不重,太轻了。”
“那好,你多背背我。”时知道。
岳寒被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冲撞的不知东南西北,脑袋一点空白,如果有特效,他现在应该像蒸熟了的虾一样,半晌,岳寒道“你再说一遍?”
“说,那好,我下一次一定要考班级前十。”时知大声道,手掌还拍了拍岳寒的肩。
“不是这句。”岳寒道。
“嗯……还有,年纪前一百。”时知顿了顿,“这个有点难,下下个月吧。”
“也不是。”岳寒还要他说,时知却打了个哈欠,“没了,好困,不说了。”
“喂。”岳寒转头看向肩头的时知,发现人已经闭上眼睛了。
岳寒摇摇头,深深的叹了口气。
到了寝室,另一个问题接踵而至,怎么让时知爬上楼梯,睡到床上。
“能醒醒吗?”岳寒将时知放到椅子上,蹲下身来问到。
时知摇了摇头,向后倒又向前倒,岳寒怎么也扶不住。
“上床,睡觉。”岳寒钳住他的肩膀,拍了拍。
时知不动作,靠在椅子上,身子前倾,将脸凑到岳寒的脸面前,好像是要看清面前这个人长什么样,可是他没睁眼,越凑越近,两个人的鼻尖都快撞到一起。
时知睫毛长的离谱,因为醉酒,脸颊,嘴唇都通透的红,岳寒就呆在那,看着这样一张脸越凑越近。
终于,鼻尖撞在了一起,温热自时知过渡到岳寒,他眼神下移,诱红的嘴唇一闪而过。
岳寒眨着眼睛,不知该看向哪里,只是一次次“不小心”扫过那两瓣嘴唇,心里一些异样新鲜的感受缓缓升起。
时知还不老实,鼻尖动了动,还往前倒,胳膊压着岳寒的肩膀。
终是一滑,时知的鼻尖滑过岳寒的鼻翼,滑过闭的很紧的嘴唇
岳寒眼疾手快捏着时知的下巴将他的头抬了了起来。没做过多的心理活动和动作,径直向着方才扫了无数眼的嘴唇贴去。
只一瞬,便离开。
岳寒将时知扶好,给了自己嘴巴一巴掌,然后认命的爬到床上拿了被子给时知裹上。
自己也搬了椅子守在旁边,胳膊拦着他免得他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