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孙均终于穿来声响,常楚瑶连忙抽出自己的丝巾替他拭去额上的汗水
男人意外的没有再凶人,而是就这么看着这眉宇间尽显担忧的女人
“你是常昆派来的眼细吧,只要现在承认我就不杀你。”
他手不自主的搭在女人手上,在肌肤触碰的瞬间,他才真正清醒过来
自然,刚才那句话他并没有说出来,目光如炬,女人纤细玉嫩的手腕好像轻轻一捏就能碎了,察觉到常楚瑶的不知所措后,他这才松开手
“药在柜子里,拿过来给我。”
常楚瑶点点头,连忙去取,生怕慢一秒就会被孙均刀了,但又害怕会有贼人杀进来,看着被风吹的关关合合的木门,怕,是一定的
许是看出了,常楚瑶的警惕,他忍痛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床上
“贼人全死完了,你不必这般害怕。”
他酝酿半天才说出这看似随意而得的话
常楚瑶得到了安慰,她舒了口气拿起药箱,朝男人走去
“嘶——上个药你都不会?”
“那相公你自己来?”
“………再上面一点。”
夜已深,等常楚瑶再醒来时屋内外早已没了昨夜的血腥味
身侧的人也早已不见
——
“将军去哪儿了?”
换了常服的常楚瑶,走出屋,撞见前来送餐食的仆人,问了孙均的去向
她说话声轻,但在这清冷的宅野里,也有着若有似无的回声
“将军上朝去了。”
惜字如金,仿佛说错一个字就会被孙均抬抬手杀死
“夫人请吃饭。”
不似请,更像是命令。
府里下人本就不多,两只手就能数得过来,常楚瑶不喜这般沉重禁锢的氛围,这让她回想到了在常府的日子
她坐下拿起筷子又问
“多久回来?”
“小的不知。”
她瞟了一眼,没再继续追问
这一整天呆在府里,这个仆人几乎寸步不离,是个人都能发现不对
常楚瑶这般聪慧又怎会看不出,这几日她每日出入府,或去任何场所这人都跟着,甩都甩不掉,直到常楚瑶的家书被她私自拦下,她才开始爆发
她很少生气,但这般的对待,任谁都是受不了的,她索性推开仆人,拉上马夫便乘车而去
“夫人去哪儿?”
“军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