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自荐

听罢故事，我觉得孙柳尚英、孙薛青这次行动也算可圈可点。在强力如观音、大圣这样人物跟前，能活着回来就算它们有勇有谋了，当然运气占了大半部分，不过运气也算实力的一种嘛！

以后伺机去妖怪洞府补充物资也不失为一项发家致富的好主意。我自己在心里琢磨一下，点点头，就要叫来孙柳昭让她定个日后的章程，不成想叫了两声没有回应。我在众鬼影里找找，还是没有。怎么回事？我那么大个首席助理竟悄无声息地不见了！

孙柳尚英同孙薛青早被打发走，一个去探路一个去看护财物运送。一大群鬼虚无缥缈却又黑压压地聚在跟前，一眼望去却是一个熟识的都没有。

我也是昏了头，一时也没想起循着契约寻她，只是满眼在鬼堆里乱看。就见里面自己走出来一只小鬼，行了一礼叫我奶奶，我定睛一看，有些认识，只是想不起来。

这小鬼颇为机灵，见状便自我介绍：“奶奶，我是那日被派去打探黑熊洞的。”

“哦！”我闻言恍然，怪不得有种熟悉的易让人忽略的气质。看来放鬼魂出来行路果然是个好主意，这不就灵动了许多？“你有什么禀报？”我问它。

“回禀奶奶，小的假日里曾望见孙柳昭将军去寻黑风山周遭的一位当地妖怪，她们互称道友。想必孙柳昭将军是临行前拜别故人误了时间？”

道友？想必是那归灵子，我有几分了然。这小鬼倒会说话，我有心看它反应，便佯做怒容，道：“今日已无假，她又如何不言自去？”

这小鬼面色不变，只是微微伏低些身体，回道：“回奶奶，小的也曾远观那妖，似有些本事的。孙将军事急从权，或许是想给奶奶再添一员虎将。”

看来孙柳昭在这众小鬼间威望不错，冒着我生气也要为她说几句好话。但那小鬼不知我同三孙间的契约联系，孙柳昭也是可以向我传递消息的，这样无声无息是遇到了麻烦？

我循着契约联系感受一番，发觉她目前无恙，活蹦乱跳；再比比距离，似乎还在唐僧一行人之后。但她到底也在朝这边靠近了，毕竟也做到了将军一职，做事还是有些分寸的。我放下心来。

这小鬼不错，我问它：“可有名字？”

“小的名叫禄乙。”它答。

“鹿尾？”我觉得这名有几分奇怪，但既然它现在都是鬼了，那叫什么也都正常。“以后就跟在我旁边做事吧。叫孙鹿尾你愿意吗？”

“这是小的荣幸，谢奶奶赐姓。”这小鬼又行了一礼便自觉站我侧后方来，看得我又是欣慰又是别扭——总感觉身边跟个善于拍马屁的手下有些风险，但目前我又还算受用，那先这样吧。

我旋即便命孙鹿尾把设计往后收罗妖怪洞财富章程的事给孙柳尚英、孙薛青布置下去，孙鹿尾资历尚浅，加紧修炼才是正事。

它才走了两步，我又想起个鬼来，就又将它叫了回来，道：“先前探洞的第一个鬼，耳力超群那个，你可认识？不认识也不要紧，你去跟孙薛青问问它现在情况，回来跟我汇报。”

既然当时随意抓的一个小鬼都如此灵通，能做得了我贴身助理，那当天另一只小鬼，有没有可能也是一个隐藏的小能手呢？我乐观地想着，或许该挑个时间在小鬼堆里也发展一批预备鬼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