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
眼前茶盏白玉剔透,底部漾着一朵白莲,是太子常用的茶盏。
想用茶堵他嘴?
辛晏干脆将茶水一饮而尽,回味了一下嘴里的味儿,根本尝不出人人称赞的回味甘甜。
“好茶。”
“你说的事我知晓了。”
元喑脸庞喑着光,眼眸清楚睁着,却无法看清里中神情所思。
看元喑的样子好像不是件大事。
辛晏微蹙的眉头依旧未松。
“所以呢?你查清楚了?”
他一双眼眸瞪过来,顾及身份,半点威慑也无,平舔几分娇嗔。
“急什么?”
元喑嘴角微微勾起,摸了摸辛晏脑袋。
辛晏冷脸拍开。
呵呵,你妈,哦不,你大爷。
“我急什么?我还不是为你急,”辛晏翻完白眼,饶有兴味道:“哦---我这好像皇帝不急,太监急,可惜啊,太子哥哥--你还不是皇帝。”
“呵……”元喑歪头朝他笑了笑,眼眸微咪,笑意浅浅,却是真心在笑,辛晏看的一怔,想着这话好笑吗?还笑的这么帅。
“自前琦至今皇,历史几百年,嫡子继位已成制度,礼乐疆土,不是哪来的野种可撬动之顽石。”
元喑低头笑了笑。
“何况,元藤实在是……”
“太 蠢 了。”
他把玩手中茶盏,嗓子拖着懒散的尾音,显得漫不经心。
见此辛晏也懒得再说什么,反正确实不会输嘛。
“我自是相信表哥不会输。”
元喑抬眸见他站起,这个角度辛晏比他高,他需要仰视他。
他落坐在他身旁,赤红的衣袍与白衣相交,元喑心中升起种奇怪的感受,他神色淡淡喝了口茶。
室内歌舞升平,纤薄衣袂若云雾飘舞,细带束起纤腰,柔软翩转,化蝶蹁跹。
辛晏盯着舞女们,眼中兴致悦然,下意识举起手边酒杯,一饮而尽,入口如泔水。
这才想起元喑独断换了他的酒酿。
白眼翻到一半硬生生克止。
元喑平静收回目光,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正欲饮上一口杯中酒,一只手大力将他往旁边揽。
未曾反应,酒水尽数倾下,白衣染上酒色,恰好在欲要翩然飞去的白鹤上。
“啊?!我本想与太子哥哥亲近自然,不成反做倒事,求太子哥哥饶我小命。”
辛晏瞪大双目,久久未曾阖眼,眼眶侵染一抹嫣红,跟抹了胭脂似的,眼里湿润要落泪,如此无辜。
实则心里洋洋得意。
敢不许他喝酒,那大家都别喝。
嘻嘻:)
他还未指责辛晏,辛晏便先声夺人。
“我怎会怪你,我疼你还来不及呢?既然晏如想亲近我,我自然乐意。”
元喑语笑嫣然,像长势不可挡的青竹,英气逼人。
谁允许这孔雀叫他字的,鬼话连篇。
辛晏微皱眉头看他,又是边笑道:“啊,如此……甚…好?”
“甚好?”
“……是如此吗?”
元喑将他揽进怀里,嘴巴亲着辛晏耳朵,又掩饰般拉开距离,留下要亲不亲的距离,那说话吐出来的气息吹进耳穴中,
就这几下都够辛晏痒的四肢乱飞了,可元喑力大无比,死死制他,无法挣脱。
“啊,你…给我放开!……!”
辛晏眼睛痒的睁不开,不然他便能看见元喑眼神中明晃晃笑意戏谑。
辛晏真是服了,这个贱人,他求也求了,骂也骂了,软硬不吃,
气的他用头撞元喑,使出这辈子的力气。
事实上这一顶实力不凡,元喑胸口震的发疼。
玩过火了。
顺辛晏力道,元喑趁机摔倒在地。
刚刚高坐无忧的太子,此时衣袍凌乱, 坐在地上捂着胸口,狼狈不已。
辛晏双眼发红,见此勾起一抹深笑,张扬至极。
上前拽住他胸口衣料,狠狠扇了元喑一巴掌。
“欺负我哦?觉得我很好欺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