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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们多喝了几杯，一群醉汉睡着的睡着，倒地的倒地，我借口说身体出了问题躲开几轮酒，现在勉强站立，意识算清醒。
酒过几巡，大伙说干喝酒没意思，不如赌点东西，恰巧的是，我那天运气不佳。大腹便便的老板捞过我的肩，他把整个人全压在我肩头，沉甸甸惹我心烦。
头发染的乱七八糟的混混一挑眉，大家都懂了，自动站了队。
“小王啊，小王你这书不好出版啊。”老板拿起他的小灵通在我面前甩了甩，屏幕上是出版社的电话，烟味酒味熏的我头痛。
脏话几度想吐出来，但总归还是咽了。没人愿意做那愚人，我应当清楚傻噔噔追着月亮跑的岁月早已离我而去，唯有口袋里揣着的六便士才能让人安心。
满脸横肉的老东西见我不再说话，笑嘻嘻的开口。
“小王，你要是个真男人，你就把店门口蹲着的那个疯子给干了吧。”一石激起千层浪。起哄声又响起，层层叠叠的瞎话揉成一团砸向我。一群混球听到这话顿时兴奋的脸红脖子粗。
我扬起的嘴角僵硬住。
“那疯子，啧浪的很。”
很明显，他们在报复。
有钱人总是有些额外的追求，例如，愚弄他人。
不知道谁传的，说我和李家的寡妇有不清不楚的关系，我分明只是去她家打了声招呼。
这群人总跑去人家门贼目鼠眼的瞧，便也觉得我是这般人，也不想想人家为啥拒绝他，一瓢砸花了他脑袋。
可我惹不起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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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堆人连推带踹的把王铮亮赶到饭店门口。
“干他那不随随便便的事，你就跑去说'我知道你爱人的下落'他就愿意陪你睡了。”
叽叽喳喳的支招，门口靠在墙角睡着的人惊醒。
少年五官不算惊艳，皮肤也不算白嫩，露出来的都脏脏的，手上还生了冻疮。
他受了惊，捂住耳朵缩在角落里，王铮亮想起前些天巷子里那只被饿死的猫儿，它瘦骨嶙峋脏兮兮，一点都不讨喜，旁人路过它也不知道可怜的叫唤两声，直到死的时候也是，只知道躲。
“可能是被打怕了吧。”
“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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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话还没说完，少年忽的看向我，眼睛亮晶晶的，那眼神让我心慌，窘迫的好似刚扒了穷人的口袋。
但那群人在后头跟着，我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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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着他们的面，我带着少年开了房。
这旅馆位置偏僻，一进去消毒水发霉味混在一起，卫生条件堪忧。
老板娘斜着靠在椅子上，手里捏着半根烟，见人来了朝着收银台抬了抬下巴，纸票票往她手里一塞，钥匙就放到我手里了。
给钥匙的时候，她斜着眼睛，瞧了一眼我身边的人，撇撇嘴“小声点昂。”她说每回他来，就有人咯噔咯噔跑来投诉，槛都要被塌平喽。
“别说是隔壁了，我坐门口都听得见。”
我皱着眉把这句话吃进去嚼了又嚼，还是吞不下去，无法将她口中的浪货和那个生涩的孩子联系在一起，左思右想，寻不到答案，只好望向少年。
他双手拽紧一小片衣角，指头搅来搅去，可怜的布料顿时变的皱巴巴，略显局促。脏兮兮的两颊慢慢红晕晕，晚霞顷刻布到满脸，腼腆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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