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J市是大城市，立交桥上的车影川流不息。

许清川站在客厅的窗户前往外看了好一会儿。城里的夜并不黑，但天空却因为没有星星而变得遥远，就像小时候的他一样。妈妈去世，他意识到自己是没有妈妈的人了。爸爸从来不骗他说妈妈去了个好地方，只要你好好学习就能再见到她。许军只告诉他“清川啊，你以后要懂事些了，你已经是男子汉了。人生就是这样的，它并不像红灯停绿灯行那么简单，它是充斥着离别的，稍不注意就南辕北辙了，过好当下才是唯一的标准答案。”

许军告诉他要坚强，告诉他生死离别是人生常态。许清川后来也很珍惜每一个朋友，珍视每一段感至于沈鹿芩......

在他没有妈妈的日子里，天上是没有任何光源的，那些反射的光一点温度都没有。亲戚们虚情假意的问候他早就听不下去了，这才躲到楼道里。后来，楼道里传来脚步声。他没抬眼看，只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他面前。

“抱歉哥哥，你要吃糖吗？”

小女孩微笑着递出一颗奶糖给她，像东方的第一缕日出，像一首黎明的诗，浪漫又温柔。

他接下那颗糖，吃进嘴里，从口腔一直甜到胃里。绒默许久，他转身去厨房煮醒酒汤。

第二日清晨，沈鹿芩迷迷糊糊地醒了，头有点晕，反应有些迟钝。下意识地从旁边的桌子上抱起笔记本打开查看后台消息。

直到看到更新记录还在上周，她才清醒过来，昨天跟方越喝酒了。

但是喝酒的话，她不应该是在方越家里喝酒？醉了不应该霸占她的床？方越不至于嫌弃的专门把她送回来吧。那得多晚了啊，方越一个人回去多不安沈鹿芩刚想打电话问问，枕头下面却没摸到手机，这时许清川推门进来，见她抱着枕头的样子噗嗤一身笑了。

真的太可爱了吧！

“醒啦。”

“嗯，你怎么在我家？”

许清川把汤放在桌子上，解释道“我送你回来的，你还缠着我叫哥哥呢。”

沈鹿苓的脸唰地红了，干咳两声“我的手机呢？”

“你把醒酒汤喝了，我去给你拿。”

说完他转身出去，沈鹿芩没控制住自己上扬的嘴角，喝汤时也没收敛住笑容，汤洒了些到被子上。

等许清川再进来就看到她捧着被子傻笑。

“傻了？”

“怎么可能？！我会傻？！”

“不会不会。”

他把手机递给沈鹿芩，看见被子上的印记就猜到她把汤洒出来了。

“你这是被子喝一半你喝一半？”

“呃……手滑，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