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松开少年头上的毛巾,
蹲下来与少年平视,
二者鼻息交织。
离少年的脸忽远忽近,
像是风情,
又像是挑逗。
我的-唇-轻啄少年的唇一口,
随后慢慢离开,
目光从少年略显水润的唇移至少年朦胧的眼。
“有些事···你不去面对···一辈子都会缠着你···总会怕。”
唇-齿交缠,
试探与温柔尽显其中,
最后,
将少年轻轻柔柔地拥入我的怀抱,
紧紧地抱住他,
在耳边对少年边吹气边呢喃。
“而直面恐惧才是最好的办法。”
“人最大的敌人只有自己。”
“一切都是自己吓唬自己。”
袁颂眼睛红红的,
“那这次你也有我的秘密啦。”
少年嘴唇勾出一抹笑意。
“这次,我将我的软肋亲手交给你。”
“你要信我。”
我亲了亲少年的眼睛,
“当然信你。”
“以后,我们都要互相保守彼此的秘密。”
“好。”
月光依旧散发渗人的凉意,
我和袁颂一身黑衣带着帽子。
来到袁颂的家,
那个罪恶的花园。
低矮的房屋,
藏污纳垢的小破房间,
窄小的窗户,
晾衣绳上挂着少年洗旧的衬衫在夜风中无知的荡,
我回头看看袁颂,
少年的脸藏在黑帽子下的阴影里模糊不清。
我突然明白少年的肤色为何总是病态的惨白。
窄小的窗户,
缺乏日光的照射,
这是长年不见日光的病态肤色。
我推门进去,
大剌剌地躺着男人地尸体。
胸前插着一把刀。
水果刀,
便宜又好用的东西。
我从包中掏出鞋套和手套,
递给袁颂,
自己则小心翼翼地套上,
示意袁颂跟着我。
“复仇呢?无外乎两种方法。”
我慢慢接近死-去的男人,
用抹布擦拭刀柄。
“一种呢,是借刀杀人,把自己摘得一清二楚,就像我。”
我皱眉凝视着地上的血迹。
“另一种呢,则是光明正大地复仇,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我回头对着袁颂笑笑。
“你这种属于突发情况,可以理解,但是现场一定要清理好。”
“这一点很重要。”
袁颂的脸藏在帽子的阴影下,
点点头。
“有些人可能会觉得借刀杀人不痛快,可是你记住。”
我起身指着地上的血污。
“结果才是最重要的,至于手段自然越保险越好。”
“走吧,记住,这不关你的事。”
“你今晚没回家,始终在为我补习,后来补习太晚就让你睡在我家,没回来过。”
我往出走,
走出很远后却发现袁颂还呆呆地站在那里。
盯着那句倒在血泊中的尸体,
一块死肉,
像宋伟一模一样。
我回去拽着袁颂走出去。
“不用觉得愧疚,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事值得你愧疚。”
“更何况是他。”
“良心这个东西要分人去用。和有些人讲良心还不如喂狗。”
我牵着袁颂回到院子,
将使用过的手套和鞋套丢尽火炉焚烧,
火花飞溅。
“袁颂,欢迎来到你的新生活。”
#小狗视角。
我不是个幸运儿。
我一直都知道